“哪裡是牙尖嘴利,奴婢這叫機敏過人,是主子您說的。”巧穗撅起嘴說道。
“愈發有理了,去……教梅珍她們幾個認字去,明兒個先生要考教的,我瞧她們急的不成,你不是機敏過人嘛,這點小事肯定難不倒你。”靳水月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一副我很看好你的樣子。
“主子您就饒了奴婢吧,您不是不知道,奴婢做這些最不成了,奴婢會著急的,不如叫妙穗姐姐去吧。”巧穗一臉哀求道。
“快去,教好了有賞。”靳水月知道這丫頭雖然很聰慧機警,幫靳水月管生意的時候特別靈活,能獨當一面,但是有時候耐心不足,當然要磨礪磨礪她。
巧穗聞言雖然很為難,還是乖乖去了,她倒不是看中主子的賞賜,畢竟跟在這麼大方的主子身邊,她怎麼可能缺銀子花,只是有些不太情願而已,她最怕做這些事兒了,還不如讓她去外面給花澆水呢。
看著桌上放著的賞賜,靳水月臉上露出了笑容,倒不是她看中這些金銀珠寶的緣故,只是因為這件事情完美了結了,三位皇子轉危為安,她也不怕被牽連了。
“妙穗,把這些東西都送過去給母親,讓母親收著。”靳水月柔聲說道。
“是。”妙穗聞言頷首,立即抱著東西去了。
靳水月倒是開心了,可四阿哥府上內宅中,有人卻愁容滿面,真恨不得往自己嘴上打幾下。
“春喜,你說說我今兒個是怎麼了?好端端的為何要在眾太醫面前故意舉薦她?不僅讓四爺聽到了,覺得我是搬弄是非,背後害人的小人,更讓這丫頭出盡了風頭,如今三位皇子平安無事,眾人都止不住的稱讚她,而我呢……如今在爺心目當中肯定成了粗鄙不堪的人了吧。”四福晉說著說著,眼淚就下來了,這可真是應了那句話,偷雞不成蝕把米。
“福晉您別難過,奴婢瞧著四爺應該沒有聽到。”春喜硬著頭皮說道。
“胡說……他肯定聽到了,否則回府途中,他不會不理我,今兒個用晚膳,他連嵐嬌那個平日裡不見人影的死丫頭都叫上了,獨獨不叫我過去,讓我好好呆在自個的院子裡反省反省,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四福晉十分委屈的說道,同時也後悔不已,可她萬萬沒有想到,她不過是想給靳水月小鞋穿,竟然就被四爺聽到了。
如今人人都知道,對於那個沒過門的側福晉,四爺是很上心的,自己如今這麼做,不是故意觸黴頭嗎?
“姐姐……姐姐……。”
就在四福晉暗自上心,又一個勁兒恨著靳水月時,李氏笑眯眯走了進來。
“喲……都這個時辰了,姐姐怎麼還未用膳,可別傷了身子啊。”看著桌上擺著的飯菜一點兒都沒有動,側福晉李氏斷定四福晉沒有用膳,眼中的笑意就更深了。
“你來做什麼?”四福晉瞥了她一眼,眼中帶著不屑。
“當然是來看姐姐的,四爺讓姐姐您閉門思過,好好反省,等於禁足姐姐啊,姐姐您可要保重身子,不過話說回來,姐姐的脾氣也太急躁了一些,事兒都沒有打聽清楚就急急忙忙去九爺府上,說了許多讓人誤會的話來,妾身在想,若三位爺沒有醒來,旁人會不會以為他們是和咱們四爺喝酒才出事的呢。”李氏說到此捂著嘴笑了起來。
“你出去。”四福晉本就生氣,聽她這麼說就更生氣了。
“好,妾身這就告退,姐姐您萬萬要保重啊。”李氏嬌聲笑著,十分囂張的走了。
“可惡。”四福晉一拳頭砸在矮几上,眼中滿是怒火,可是事到如今,要怪只能怪她自個太蠢。
府裡的女人都以為她被禁足是因為她沒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就去了九阿哥府上,可只有她知道……四爺之所以罰她閉門思過,肯定是因為她向太醫們舉薦靳水月的緣故。
就在四福晉又氣又急,難以釋懷的時候,四阿哥又到了靳府後牆外頭。
這一次,他並沒有越牆而入,而靳水月也沒有如同他期待的那般出現在牆頭。
今兒個從蘇培盛那兒得知靳水月昨夜被靳家大爺罰跪宗祠後,他本就很心疼,可偏偏不能去探望,後來他家四福晉又不省心,讓他十分憤怒,當然……他最憤怒的莫過於四福晉陷害靳水月一事了。
直到現在,四阿哥還有點後怕,若三位皇子有絲毫差池,靳水月必定會受到牽連。
旁人不知道的是,靳水月到九阿哥府上時,他就坐著不起眼的馬車在九阿哥府外隱蔽的地方等她,當看見她一臉倦容,有氣無力從九阿哥府上出來時,他的心都疼了,可偏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