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聽出十公主語中的酸味兒了。
其實,十公主還真是個奇葩,別的女兒家,一提起嫁人的事兒都羞答答的,不敢正視,就十公主這丫的恨不得早點出嫁。
當然,靳水月知道,這都是她和八公主把人家刺激的,可是……十公主註定暫時不能如願以償了,皇帝就是個難搞定的岳父,恨不得把寶貝女兒們都留在身邊,越久越好,公主們都會成為這個時代的大齡女青年,才會出嫁。
有道是皇帝的女兒不愁嫁,他看中了哪個額駙,人家就得乖乖娶他家閨女,年齡嘛,簡直可以忽略了。
“大白天的睡覺,你……。”十公主本想說些什麼,卻見她家四哥突然望了過來,嚇得她趕緊低下了頭,嘴裡輕聲嘀咕道:“果然護短。”
“那個……時辰也不早了,吃吧,都吃吧……。”十三阿哥招了招手,笑著對眾人說道。
他家福晉倒是早早的吃了蟹黃包子,還吃了不少,所以一點都不餓,可他今兒個走了不少路,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不止十三阿哥,其實大夥都餓了,也沒有一個人客氣,個個都開始動筷子,對著一大桌飯菜狂掃起來了。
靳水月覺得自己的吃相一向都不是特別好,還是坐在她身邊的某人看著最優雅,活脫脫一個未來版本的紳士啊。
用過午膳後,兆佳氏本來約了靳水月她們三個打馬吊的,卻被十三阿哥阻止了,理由是……太醫說兆佳氏要靜養,而且還不能久坐,說對身子不好。
靳水月知道,十三阿哥已經徹底淪為暖男了,她們在這兒已經混不下去了。
“我和四哥還有事兒,沅香你在屋裡好好歇著,我去去就回,最多一個時辰。”十三阿哥說到此,轉過頭看著靳水月她們三個道:“你們……可以回去了。”
看十三阿哥安排的頭頭是道,靳水月很想笑,十公主卻站在靳水月身前,偷偷搖了搖自己的小拇指,看來是鄙視她家十三哥了。
“走吧,人家都趕我們走了。”十公主一手拉著自家姐姐,一手拉著靳水月就往外走,還轉過頭衝著自家十三哥做了個鬼臉。
靳水月也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四阿哥,而四阿哥也伸出手輕輕揮了揮。
一旁的十三阿哥再次被打擊到了,眼睛瞪得老大,怎麼他覺得自家四哥一和水月那丫頭撞到一塊時,就變得這麼笨,這麼傻氣了呢?不然怎麼會傻乎乎的在那兒揮手。
“走吧。”就在十三阿哥還來不及鄙視的時候,四阿哥已經揹著手快步往前走去了。
“四哥,等等我。”十三阿哥覺得自己都要瘋了,他家四哥怎麼一瞬間就恢復正常了,簡直讓他反應不過來啊。
不過……他家四哥對他和對水月丫頭,那可真是天差地別啊。
唉……他還是乖乖做跟班吧。
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的確有要事要辦,嗎,明兒個他們便要跟著皇帝前往木蘭圍場狩獵了,一些事情總得先準備準備,到時候才應付的過來。
至於靳水月和兩位公主,倒是一點兒事兒都沒有,回去就各自回屋倒頭午睡了。
她們倒是睡的舒服了,可東宮寢殿內的太子妃瓜爾佳氏,卻無論如何都睡不著。
只要她一翻身,不小心碰到了頭,頭上傳來的輕微疼痛就會提醒她,靳水月那個死丫頭今兒個對她有多麼的無禮,而且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她可是太子妃啊,儲君的嫡妻,未來的皇后,這個死丫頭怎麼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她,蔑視她?
做了這麼多年太子妃,耀武揚威慣了,在瓜爾佳氏的潛意識裡,她欺負任何人,害任何人都是理所應當的,但是旁人只要一點點不合她的心意,都是罪該萬死的,更別說靳水月把她的頭皮都戳破了,流血了。
“屋裡是什麼味兒,怎的這樣難聞?”心裡窩著火,瓜爾佳氏看什麼都不順眼,此刻又聞到了一股子味道,頓時就生氣了,將枕頭拿起來就砸到了地上。
“娘娘息怒,奴婢見娘娘睡不著,就將薰香多加了一些。”瓜爾佳氏身邊的貼身宮女香草立即跪下,顫聲稟道。
“丟了,都給本宮丟出去。”瓜爾佳氏厲聲喝道,心裡愈發不爽快了。
從前,宮中的嬪妃們和她毓慶宮的人,用的都是內造的胭脂水粉,算得上是最好的,可自打靳水月的玉顏坊開到京城後,眾多達官貴人家的女眷們用的越來越多,越來越推崇,如今宮中的嬪妃們用的也都是玉顏坊的東西,種類很多,各種功效都有,可以自個選擇,雖然好用,用著也舒服,就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