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個郡主,她一個四品誥命根本就把人家沒辦法,即便身為家裡最大的長輩也得讓著這死丫頭,可把她氣壞了,現在不擠兌擠兌這丫頭,她不是虧了。
“這是水月的事兒,就不勞您老人家費心了,最近天氣燥熱起來了,祖母您可別太動肝火,一會水月讓人給您送點綠豆湯來,消暑解氣那是再好不過了。”靳水月笑眯眯說道。
既然決定嫁給四阿哥,她早就做好了被人非議的準備,白氏不過是小兒科而已,她懶得計較,甚至懶得和她吵了。
“呵呵……。”十公主聽到此再也忍不住了,低聲笑了起來,心道自家水月就是厲害,寒磣人都不帶髒字。
“你是什麼人?簡直是放肆。”白氏盯著十公主,眼神就像刀子一樣鋒利。
白氏方才被靳水月一番話堵得啞口無言,又聽到有人笑她,這才將視線落到了十公主身上,只是十公主今兒個這身衣裳不過是稍稍華麗一些的旗裝,式樣也簡單,身邊更是隻跟著兩個貼身的小宮女,白氏沒見過十公主根本認不出來。
在她看來,跑來靳府和靳水月走在一起的人,身份應該不是低,但是看打扮約莫只是朝中大員的女兒,她覺得自己靳家也不怕,她身為長輩,呵斥幾句無所謂。
十公主聞言和靳水月相似一眼,兩人都有些想笑。
“我是……嗯……家父驍騎營參領梁碩。”十公主想了想後胡謅道。
她這麼說倒是把靳水月嚇了一跳。
她們兩人情同姐妹,平日裡愛說說笑笑的,宮裡有什麼事兒,十公主都講給靳水月聽,同樣的,靳水月身邊發生的事兒,她也會告訴十公主。
前幾日靳水月才和十公主說起自家二堂兄和驍騎營參領梁碩的女兒定了親事,沒想到公主居然說自己是梁家的女兒,這可真夠嚇人的。
“原來是梁家的丫頭,莫非就是要和樹喬臣成親的那位?我說小丫頭……你還沒有過門呢,就急著來靳府溜達,見你的未婚夫,真是不知羞恥。”白氏聽說是梁家的女兒,又見眼前這姑娘長相貌美,氣質脫俗,卻是高氏給樹喬找的媳婦,比她家兩個侄女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她心裡十分嫉妒,說話也就絲毫不客氣了,又刻薄,又難聽。
“放肆。”十公主還沒有被人這麼說過,下意識就呵斥起來。
“祖母慎言。”靳水月也生氣了,心道白氏還真是蠢到家了,見人都敢罵。
“都說人以類聚,如今看來果然如此,靳水月你這丫頭在我跟前向來無禮,你帶來的人也是一丘之貉,老身懶得和你們這些小輩一般計較。”白氏衝著靳水月瞪了瞪眼,帶著身邊的人便往外走去,嘴裡冷哼道:“聽說十公主駕臨靳家,今兒個老身便要去公主面前好好讓你丟丟臉面去。”
白氏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腳下的步子也愈發快了。
靳水月和十公主聞言面面相覷,直到白氏走遠了,十公主才在靳水月面前轉了一圈道:“我這樣子看著就那麼不像公主嗎?”
“像不像有什麼關係,是就行了。”靳水月拍了拍十公主的肩膀,笑道。
“可是我現在也不想見到你這個便宜祖母,怎麼辦?”十公主撅起嘴來,低聲道:“我怕我一會忍不住想嚇唬她。”
“那你就使勁兒嚇唬,千萬別手軟。”靳水月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
兩人見時辰差不多了,便往正院偏廳去了。
白氏得知自己方才呵斥的少女便是十公主後,嚇得臉色都白了,一頓飯的功夫連大氣也不敢出,什麼話都不敢講。
偏偏靳水月和十公主還合起夥來嚇唬她,讓她愈發的害怕了。
“水月,你還記不記得,前幾日有個宮女言語冒犯本公主的事兒?”吃著吃著飯菜,十公主突然冒了這麼一句出來。
偏廳裡一下子無比安靜了,靳水月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道:“記得。”
“那你猜猜我是怎麼收拾她的?”十公主衝著靳水月眨了眨眼睛後低聲道。
“亂棍打死還是五馬分屍?”靳水月也明白過來了,連忙配合道,說的還十分可怕。
十公主聞言有點兒囧了,人家很善良的好不好,靳三丫也太誇張了,不過十公主還是笑道:“哪能就那麼便宜了她,我要留著她的小命,好好折磨夠了再說,本公主金枝玉葉,豈是旁人能夠欺辱的。”十公主說著說著還有意無意的看了白氏幾眼。
屋裡眾人都不是傻子,見十公主和水月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白氏又臉色慘白不敢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