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反正這雲騎尉的世職是肯定不會讓出來的,還有這祖宅,也不可能給您。”胡氏開門見山說道,她也是起的不成,如果可以,她簡直不想看到白氏這女人了。
“隨你們吧,要分家,你們就得按照我說的辦,一樣都不能少,否則……誰也別想分家,你們想幫我娘仨兒趕出去,門都沒有。”白氏也撂下狠話了,反正她無所謂,要怎麼鬧她都奉陪到底。
“母親,您也太不講理了吧。”高氏忍不住提高了聲音。
白氏聞言冷哼一聲,理都懶得理她了。
“她這麼多年來都是如此的,和她講理,簡直是侮辱咱們自個,大嫂我們走吧,她不怕丟臉,咱們也不怕,索性就撕破臉皮鬧吧,看看到頭來誰討不到好。”胡氏也火了,絲毫不給白氏面子,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後,拉著自家大嫂出去了。
“反了,反了,敢這麼和我說話。”白氏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怒氣衝衝喝道,不過人都走遠了,她也不好發作了。
“老夫人消消氣,您又不是不知道二夫人,她仗著自個孃家頗有些家底,歷來目中無人,您和她置氣反而傷了自個的身子,得不償失啊。”立即有個大丫鬟上來勸說道。
“哼……不過是商賈出身,有家底又如何?說到底還是下賤胚子,這麼多年來在我這個婆婆面前最無禮的就是她,還有她那個女兒靳水月,那死丫頭……仗著宮裡有人寵著,仗著郡主的身份,在府裡無法無天,人人都要聽她的,她回來這些日子以來,我已經忍夠了,受夠了,她們要分家,我巴不得呢,免得我身為祖母,還得向個死丫頭低頭,不知道多少人笑話我。”白氏一臉刻薄的說道,眼中還滿是恨意。
這麼些年來,因為靳水月身份地位的變化,她雖然是家中地位最高的長輩,卻也不敢造次了,忍了這麼多年,她也是忍夠了。
“老夫人不要生氣,不過……郡主始終深得太后娘娘寵愛,將她得罪太狠也不好,還有二夫人……她性子本就潑辣,三個女兒又有出息,老夫人怕是不能和她們撕破臉皮啊。”大丫鬟有些擔心的說道,畢竟她是白氏的人,白氏的日子好了,她才能好。
白氏聽了丫鬟的話,臉色變了又變,好半晌才道:“如此說來,我是不合適鬧了,畢竟那兩個死丫頭也嫁了皇子,不過說到底……早年間我和這兩個媳婦就鬧得很僵,她們當然不肯幫治魯和治齊了,趁早分家才是上上策,日後管他們如何,都和咱們娘仨兒無關了,我家治魯和治齊也沒有多大的本事,守著雲騎尉的世職也夠了。”
白氏也曾經心比天高,可是兒子們不爭氣啊,她也只能做別的打算,抓住眼前的一切了。
“老夫人英明。”丫鬟連忙巴結道。
“好好好,煙翠你也跟了我多年了,好好辦事兒,到時候我會抬你給治魯做姨娘的。”白氏拉著丫鬟的手笑道。
丫鬟聽了頓時眉開眼笑,立即給白氏又換了熱茶來,伺候的異常周到、殷勤。
這對主僕倒是高興了,胡氏和高氏卻怒氣衝衝的回到了蘭香院找靳水月商量了。
“什麼?還要我給五萬兩銀子,還有云騎尉的世職,甚至還包括老祖宗留下的宅子?她該不會是吃撐了,傻了吧?”靳水月聽了自家母親的話,一時真覺得便宜祖母瘋掉了。
“傻什麼傻?人家精明著呢,什麼都撿好的要。”胡氏一臉憤怒的說道。
“她要,咱們就得給嗎?我那銀子又不是天上掉下來的,憑什麼給她?貪得無厭,沒門!還有……雲騎尉的世職再怎麼說都是大堂兄的,誰也搶不走,還有……老宅子是祖父留下的,要走也該他們走才是,之前母親還說將城西的別院給他們,那兒比咱們這府裡只是小了一些,卻很新,她看不上是吧?那就什麼都不給。”靳水月也生氣了,見過過分的,沒見過這麼過分的,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太讓人生氣了。
“水月說的對,什麼都別給,之前咱們去找她說分家時,我瞧著她高興的很,比咱們還想分家呢,我們偏偏不能如她的心願,讓她著急去。”胡氏沉聲說道。
憑什麼就許別人欺負她們,折磨她們,她也可以反其道而行,遇到這種惡婆婆,怎麼反擊都不過分。
“這些年我們對她也是太好了些,要什麼給什麼,就怕她鬧起來丟了靳家的臉,可如今她都要把咱們趕出這祖宅了,我還怕什麼丟臉,要鬧便鬧,從今兒個起,她院子裡要什麼都沒有。”高氏也發狠了。
這麼多年來,她對這個“婆婆”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京中誰不知道白氏是個惡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