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靳水月搖搖頭說道。
昨夜她的確生氣,但得知他府裡出事後,她的心裡便只剩下擔心了。
“這兩****怕是不能去看你了。”四阿哥拉著靳水月的手柔聲說道。
“嗯,你府裡的事兒最要緊,先別去瞧我了,小阿哥好些了嗎?”靳水月本不想提起小阿哥,怕勾起四阿哥的傷心事兒,可不提好像也不成。
“還是老樣子,如今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四阿哥低聲說道。
靳水月聞言寬慰了他幾句,正欲再說些什麼,嵐嬌卻突然跑了進來。
她見屋內的兩人手拉著手,你望著我,我望著你,微微一怔,不過也只是愣了片刻便道:“太醫來了,我得進來躺著,四爺和姐姐你們……要不去屏風後面躲躲吧?”
四阿哥聞言還來不及反應,已經被靳水月拽著往屏風後面去了,只是躲起來後,靳水月才覺得自己多此一舉了,即便她和四阿哥在外頭,也沒有什麼不妥的,四阿哥來看生病的“愛妾”那是理所應當的事兒,而她也是來看嵐嬌的。
見靳水月臉上露出了懊惱之色,四阿哥倒是知道是何緣由,他也有些無奈,這丫頭有時候性子急,他也是攔不住的,加之他本就習慣寵著她了,倒是覺得無所謂,只是這屏風後面的地兒本就有些狹窄,而且還放著兩個大火盆,站著他們兩人都有些擠了,四阿哥便將她僅僅摟在了懷裡,怕火盆裡的火傷到了她。
可這麼一來,本就被火盆烤的渾身發熱的兩人,更覺得熱了,加之感受到四阿哥呼吸聲都有些重了,靳水月覺得尷尬無比,便輕輕推了推他。
外頭大夫正在給嵐嬌看診,兩人若這時候出去,那才叫有嘴說不清,到時候不知道有多難聽的閒言碎語滿天飛,四阿哥可不想自己心愛的人受人詬病,所以他還是一動不動的站著,還是緊緊的抱著她沒有鬆手。
靳水月汗水都開始往下滴了,四阿哥也是如此,聽著外頭的動靜小了,嵐嬌已經讓金雀送大夫出去了,靳水月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正和四阿哥往屏風外走,又聽外頭響起了丫鬟的聲音。
“福晉,格格已經好多了……。”
“我再進去瞧瞧吧。”
靳水月一聽就知道是四福晉來了,下意識又轉身躲回屏風後面,因為腳步實在是有些急,都踩到四阿哥腳上去了,某人倒是面不改色,立即退回了剛剛的位置,現在他要出去已經來不及了。
確切的說,四福晉來的太急,剛剛那會子功夫也實在是不夠他們出去,更何況兩人現在被這火盆烤的渾身滾燙,面紅耳赤的,衣裳又溼了一大半,這樣子出去不被人亂想才怪,如今也只能躲著了。
“嵐嬌妹妹,我剛才問了大夫,他說你已經不燙了,大約只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腸胃不大好,發了時燒,如今已經無礙了,我也放心了,大夫開的藥你可要好好吃啊。”四福晉坐在嵐嬌床邊,露出一副十分關心的樣子說道。
“是,多謝福晉關心。”嵐嬌連忙點頭,又和四福晉說了片刻後,正想呵斥屋內的丫鬟為何沒有給福晉上茶,便聽銀雀驚呼道:“起火了,屏風後面起火了。”
“這是怎麼了?”四福晉見屏風後面有濃煙往上冒,立即想衝過去看個清楚,她身邊的丫鬟春喜卻拉住了她,急聲道:“福晉還是去外頭等著吧,可別再傷到了您。”
走水可是大事兒,稍有不慎便會被傷到,最近府裡總是出事兒,諸多不順,四福晉也覺得晦氣,便和春喜出去了,一邊往外走,一邊還吩咐奴才們去抬水過來滅火。
只穿了中衣的嵐嬌也被金雀銀雀簇擁著往外走,只是她仍舊不忘回頭去看屏風後面,彷彿想說什麼又不敢說。
奴才們動作很快,立即有人抬著水過來了,不過才進屋就發現他們貝勒爺站在屋裡,個個都是一愣,下意識便要行禮。
“並未起火,你們都下去吧。”四阿哥輕輕揮手,示意奴才們都出去。
“是。”眾人見屏風好好的在那兒,屋內也只有煙味,沒有火光了,便乖乖的退了出去。
站在屏風後面的靳水月拼命捂住自己的嘴,才沒有咳出聲來,天知道她忍得多辛苦。
剛剛也不知怎麼的,屏風後面架子上掛著的嵐嬌的衣裳花落到了火盆裡,靳水月和四阿哥的注意力又不在火盆上,等反應過來時,已經是煙燻起來的時候了,他們根本來不及將那衣裳拿出來,只能等著。
那一瞬間,靳水月甚至覺得一切都完了,只要有人過來,她和四阿哥就算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