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弄清楚一切,看看她能不能幫上忙。
等待,往往是最讓人心焦也最無聊的,靳水月已經記不得自己在屋裡坐了多久了,更記不得她已經讓秒穗換了幾壺熱茶了。
“郡主,要不咱們回府去等吧,天色也不早了,回去太晚夫人會擔心的。”秒穗看著自家主子,柔聲說道。
“再等等吧,再等一刻鐘,若鄂輝還沒有回來,咱們就回去。”靳水月柔聲說道,語中還帶著一絲期盼,她如今在外頭,要做什麼倒是方便,若是回去了,那可就沒有那麼好的事兒了,到時候要吩咐一些事情也比較麻煩。
“是。”見主子還不肯走,秒穗也不好說什麼,頓了頓才笑道:“奴婢瞧著郡主愛吃花生仁,奴婢再去拿一碟上來。”
“去吧。”靳水月揮揮手,反正也無聊,就隨便打發打發時間了。
不過,秒穗才去了片刻,又急匆匆的跑了回來,急聲道:“郡主,不好了,外頭有客人吵起來了,管事的根本招架不住,還請郡主做主。”
靳水月聞言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之色,畢竟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玉顏坊是她的,開業半年以來,並沒有人來找過一點點麻煩,今兒個卻如此反常,還真讓她有些不解,不過靳水月還是快步出去了。
玉顏坊的生意本來大多數都是針對女子的,所以在玉顏坊負責售貨的都是些家境貧寒的女子,個個都是靳水月精挑細選的,雖說來這兒做事拋頭露面,對於古人來說是一種挑戰,有時候甚至會被人嘲笑,可還是有不少人願意來的,管事的也是個三十來歲的女子,做事很乾脆利落。
記憶中一直乾淨整齊的玉顏坊一樓大堂,此刻一片狼藉,散落著一些碎瓷片,還有脂粉盒子,空氣中充斥著濃濃的花草香,靳水月看到眼前這幅景象後,心都要流血了,少說也打翻了好幾盒子香粉,幾瓷瓶香露和精油,味道才會如此濃烈。
她不是虧不起這點東西,可玉顏坊的貨如今皆由廣州那邊供過來,這可是她手底下的人幾經波折後的勞動成果,竟有人如此對待這些東西簡直讓她生氣。
“郡主,您來了。”管事的見靳水月到了,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迎了過來。
玉顏坊的生意本來就特別好,隨時都有很多人在裡頭挑選,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兒,圍進來的人也就更多了,不得不說,咱愛看熱鬧的習慣,還真是老祖宗們傳下來的。
“這是怎麼回事?”靳水月微微蹙眉,飛快的掃了四周一眼後問道。
“啟稟郡主,是這位姑娘,她挑了四盒香粉,兩瓶香露,兩瓶精油,奴婢一邊吩咐人結賬,一邊按照咱們的規定,請這姑娘去二樓歇息,只是二樓雅間都滿了,只能在廳堂坐坐,可是這位姑娘不答應,說咱們怠慢她,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把咱們的東西都砸了。”管事的見自家主子問,自然十分委屈的訴苦了,她們玉顏坊的服務在這京中都是頂級的了,可還有人挑事,怕是故意的了。
靳水月聽到此處也算明白了,她輕輕的點了點頭,看向管事說的這位姑娘。
“你們怠慢本小姐,本小姐沒有將你們的店砸了,都算是客氣,瞧瞧你們這香粉,香露什麼的,都砸開了才發現這味道是如此的刺鼻難聞。”站在靳水月對面的女子輕輕揮著手裡的絲絹,一臉嫌惡的說道。
靳水月認真的看了這女子一眼,她差不多和自己一般大的年紀,或許更小那麼一點點,虛歲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個子不算高,比靳水月矮了那麼一點點,長得很嬌小,面板白皙,臉蛋兒也還不錯,長得很是嬌俏,但臉上那股子驕傲勁兒,刁蠻勁兒,那副居高臨下的樣子,便讓人不喜了。
靳水月從小在宮裡長大,連皇帝的女兒們中都甚少有像這樣的,此刻這姑娘如此囂張,自然是有囂張的本錢了,可不管她本錢多大,靳水月也不怕,敢來她的地盤鬧事,就得付出代價。
“江管事,既然這位小姐摔了這些東西,便請她照價賠償便是了,立即派人將這廳堂收拾乾淨,別擾了旁人的興致。”靳水月看著江管事,笑著說道。
生意人嘛,和氣生財,先禮後兵是肯定的,而且靳水月猜人家就不會幹。
果然,她話才說完,對面那丫頭就雙手環胸,打量了靳水月一眼後冷哼道:“你就是靳家那個小郡主吧,本小姐在江寧時就聽人說起過你,在江寧城的玉顏坊,本小姐可是坐上賓,回回去了都有最好的雅間歇息,怎的今兒個到了京城就沒有,你倒是好好說說這是為何?你也別拿你郡主的身份嚇唬本小姐,本小姐不怕。”
靳水月聞言笑了笑,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