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頭的人大聲喊著,靳水月一聽,是自家大堂兄靳樹基,便應道:“大哥,這麼晚了有事嗎?”
“外頭有人剛剛叩響了府門,說有刺客行刺他們家主子,逃到咱們靳家附近便沒了人影,,你這院裡可有異動?”靳樹基在外頭喊道。
靳水月聞言看了看身後的四阿哥,見他衝著自己搖頭,便大聲道:“大哥,我這兒沒事,大哥去別處瞧瞧吧。”
“好。”靳樹基應了一聲,帶著府裡的護衛離開了。
靳樹基是離開了,妙穗卻起來了,看著自家郡君屋裡多了個男人,險些失聲尖叫起來,還是靳水月手疾眼快捂住了她的嘴。
“妙穗……去,外後候著,千萬別讓任何人進來。”靳水月深吸幾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對妙穗吩咐道。
妙穗一開始還以為有男人偷偷進入自家郡君的屋裡要意圖不軌,不過此刻也發現那人受了傷,也不敢說什麼了,立即退了出去。
“這麼晚了,你怎麼翻牆進了我們家?還受了傷?方才我大哥說什麼刺客,你到底做了什麼?”靳水月見妙穗出去了,才回過頭看著四阿哥問道,眼中滿是震驚之色。
四阿哥聞言張了張嘴,本想說些什麼,但似乎已經沒有力氣了,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腹部。
靳水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倒黴了,她明明和德妃死磕上了,不想和任何與德妃有關的人扯上關係了,可這四阿哥是怎麼回事?
大半夜的不在他的貝勒府上摟著嬌妻美妾睡大覺,怎麼闖到她屋裡來了,還受了傷?還做刺客?他要刺殺誰?
眼看著人家有要暈過去的趨勢了,靳水月無奈,只好走上前檢視他腹部的傷勢,等他掀開他的衣服才發現傷口並不是很長,約莫只有一寸多,也不算深,已經沒有多少血流出了,可傷口卻已泛著青紫。
“難道中毒了?”靳水月看著他這樣,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難道要立即叫人請大夫來嗎?畢竟人家是皇子,若是死在了她屋裡,她才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到時候也不必德妃再誣陷她什麼了,她和靳家人直接可以自裁了。
“你忍著點,我讓人請大夫去。”雖然……這廝在她屋裡被人看見,她的名節基本上全毀了,可和性命比起來,這些都是小事。
“不行。”四阿哥立即拉住了她,由於用力過猛,傷口又有血溢位,只是血已經不是鮮紅之色了,而是汙血,可見中毒頗深啊。
“我……我出了些事,無意……闖入了這裡……你別喊人來,否則我性命難保。”四阿哥低聲說道,一向沒有什麼表情的他現在臉上也沒有絲毫痛苦之色,可只需要看他額頭上一直往下滴的汗水,就知道他現在的情況有多麼糟糕。
“唉……算我倒黴。”靳水月忍不住輕聲嘀咕了一句,然後叫來了妙穗,將她的特製“急救包”拿了過來。
她此番進京,也是做了最壞打算的,因為有侍衛被殺,所以她斷定一路上不會平靜,便帶上了自己特製的一些東西,這其中就包括消毒止血的藥粉,還有清熱解毒的藥丸。
不知道他的情況如何,靳水月把一小瓷瓶的解毒丸都倒到了他嘴裡,給他灌進去了一大杯水,又拿出她自制的“酒精”給他傷口消了毒,灑上了藥粉,拿出櫃子裡的白棉布包好了。
饒是四阿哥定力非常,在某人給她清洗傷口的時候,也疼得一張俊臉都皺成了一團,真懷疑這丫頭是“公報私仇”的,可看著她一張小臉認真的很,也沒有說什麼了。
“妙穗……去小廚房告訴嬤嬤,說我上火了,要喝綠豆湯,讓她給我熱一大碗來。”靳水月對妙穗說道。
“是……。”妙穗有些被嚇到了,走路時,雙腿都在發抖。
“算你運氣好,今兒個我剛好長潰瘍了,嬤嬤在小廚房給我熬了一鍋綠豆湯降火,現在正好給你解毒,若是平日裡,我這小廚房是不開火的,現在我已經把我能夠用的藥都給你用了,你要是死在我這兒,可不關我的事兒……。”靳水月看著四阿哥疼得都有些扭曲的臉,低聲說道。
她也知道自己那兩瓷瓶“酒精”倒下去給他清洗傷口,會有多疼,可是她也沒有辦法,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好……我死了肯定不怪你。”過了半刻鐘,感覺到疼痛感慢慢散去,已經到了他能夠忍受的地步了,而且他的頭沒有那麼暈了,想必是她那些藥丸和藥粉起了作用,有解毒之功效,他說話也利索起來。
“空口無憑……你得白紙黑字給我寫清楚,不然你要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