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協一便要說出反駁的話來,哪知道靳水月卻不給他這個機會,沉聲道:“馮大人,本郡君這樣的身份,沒有上頭的旨意,您審的了嗎?馮大人如此做,不算以下犯上嗎?”
“郡君此言差矣,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按例,本官是審問不了郡君,可本官不能因畏懼權貴而包庇郡君,讓枉死之人含恨九泉,郡君,本官已派人快馬加鞭進京,將此事上奏,想必用不了多久,朝中便會有旨意傳來了。”馮協一一臉陰沉的說道。
“好,那馮大人便等京中旨意傳來,再宣本郡君前來問話吧,此刻,本郡君便不奉陪了。”靳水月看著馮協一那樣,銀牙緊咬,真想踹這廝幾腳以洩心頭之恨。
平白無故,死了弟弟,自己被冤枉,她這心裡已經很難受,很憋屈了,這廝還上奏了,豈不是要讓太后娘娘她們都知道?
靳水月本就不想讓太后為自己操心,太后年紀慢慢大了,她實在是不忍心啊。
可這馮協一……卻送信進京了。
“郡君且慢,進京請旨尚且要些時日,可辦案卻是一時半刻都不能耽擱的,否則證據便有可能被破壞,本官如今審問郡君,實在是與禮不合,不過……本官寧願放著頭上的烏紗帽不要,也不能讓殺人者逍遙法外,郡君……請恕下官得罪了。”馮協一說到此又猛的一拍桌上的驚堂木,對左右衙差吩咐道:“來人啦,將靳郡君的乳母芸娘和兩個丫鬟押入大牢,本官要親自審問。”
“是。”一眾衙差應了一聲,立即圍了上去,便要將芸娘和妙穗、巧穗拿下。
芸娘面試不變,定定的站在那兒,即便衙差們圍上來都紋絲不動。
而妙穗和巧穗卻嚇得手腳發軟,當即癱倒在了地上。
“郡君……我們沒有害人,郡君救我們。”妙穗哭喊起來。
任何人都知道,被押入大牢的人,肯定會被用刑,府衙大牢的刑具樣樣可怕,更別說她們這些十來歲,如花似月的小姑娘了,早就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