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弱的躲開,那麼接下來倒黴的可能就是父親、母親,就是二姐姐,就是大伯母他們,所以……她絕不會退縮。
這些日子,因為親人們遭到傷害,靳水月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差,整個人都彷彿被蒙上了一層陰霾的影子,而從現在起,她必須振作起來,直面這一切了。
“加油,一定要加油,一定不能服輸。”靳水月站在永壽宮門前,緊緊握住小拳頭,如此對自己說道。
“爺。”蘇培盛看著站在永壽宮門前的靳家郡君,再看了看自家四爺,眼中帶著一絲詢問。
今兒個一大早,他家四爺便聽說十三阿哥昨日大半夜回到了京城,此刻才打算來永壽宮見上一面,卻沒想到靳家郡君也剛好進宮了,他不知自家四爺這會是要進永壽宮,還是去別處。
“走吧。”四阿哥輕輕搖頭,便準備轉身離去,不過就在這一瞬間,靳水月突然轉過頭來,四目相對的那一剎那,他看到了她眼中的詫異。
“四阿哥萬福金安。”靳水月上前兩步,輕輕福身。
“免禮。”四阿哥輕輕抬手道。
靳水月聞言又福了福身,才站起身來,臉上雖然帶著笑容,笑意卻未達眼底。
她沒有想到會在此遇到四阿哥,如今行了禮也算打過招呼了,她不想和德妃身邊的人有任何的交集,只要不失禮便是了。
就在靳水月準備進永壽宮去,身側卻傳來了四阿哥淡淡的聲音:“小丫頭,你何時回京的?”
靳水月聞言真是無語,他就不信他沒有從德妃那兒聽到什麼,德妃再厲害也是宮中的女人,幾乎不能出宮,很難和朝臣們有所聯絡她還覺得此事必定和四阿哥他們有關呢,他現在卻如此說,豈不是裝出來的?
“啟稟四阿哥,水月是五日前的傍晚回京的。”靳水月低聲回道,眼底最深處閃過一絲嘲諷。
事實上,她是誤會四阿哥了,他的確不知道她到底是哪日回京的,只不過今兒個遇到了,無話可說,他隨口問的而已。
“你可是要去永壽宮?”四阿哥看著靳水月問道
靳水月聞言翻了翻白眼,她都在永壽宮門口了,當然要去了,他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這四阿哥到底是怎麼了?
“啟稟四阿哥,水月正要去永壽宮,四阿哥您呢?”靳水月完全是出於禮節才如此說的,否則依照她的脾氣早就進去了。
“聽說十三弟回來了,我原本要去瞧瞧,不過……想必你此刻和他們有話要說,我就不打擾了,你進去吧。”四阿哥說罷轉身快步離去了。
靳水月看著四阿哥的背影,臉上閃過一絲疑惑之色,總覺得他今日有些莫名其妙的,難不成……他是想打探什麼嗎?
只可惜她才不會上當,只要是和德妃有關的人,她都得警惕,都得防備著,不然被人賣了還不知道呢。
“走吧,咱們進去了,沒想到十三阿哥竟然回來了,這可真是一個好訊息。”靳水月現在雖然恨不得能夠離四阿哥遠一些,再遠一些,不過……能從他那兒得知十三阿哥已經回來了,她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原本走到長街口準備往左轉過去的四阿哥突然回過頭來,只看到了靳水月的裙角。
“爺,您怎麼了?”蘇培盛見自家主子突然就回頭過來了,著實有些詫異,便低聲問道。
“沒事。”四阿哥輕輕搖頭,低聲道:“走吧,去額娘宮裡。”
他今日的確是來找十三阿哥的,只不過現在並不是時候,若他在,眾人肯定不知該說什麼好,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至於靳家那個小丫頭,不過是那日瞧見她跪在地上很悽慘的樣子,他才忍不住多問了幾句,見她行走、見禮一點兒異樣都沒有,便知她的傷勢已好,他心裡也就放心了。
靳水月雖然和他算不上多親厚,但畢竟在宮裡住了那麼幾年,他又和十三交好,也算是看著那個丫頭從一個襁褓中的小奶娃長大的,瞧著額娘那麼對付她,他心裡也怪不是滋味的。
倒是這丫頭,從前她在住在宮裡時,不知是不是年歲小的緣故,每每看到自己都高興的很,有時候甚至會纏著他,如今才過了幾年,她瞧自己的眼神都充滿了防備,大約真是被額娘嚇到了。
靳水月才進了永壽宮,不過走了幾丈遠就被人從背後矇住了眼睛。
“猜猜我是誰?”身後傳來了男子粗聲粗氣的聲音,一聽便知是故意壓著嗓子的。
靳水月忍不住輕笑出聲,這都幾年沒見了,十三阿哥怎麼還那麼幼稚,這兒時的一招竟然還敢用。
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