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吧,你的腳傷還沒有好,要多歇息才是,說起來咱們這次倒是同病相憐了,我傷到了胳膊,你傷到了腳。”靳水月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彷彿昨兒個的不快已經被她跑到九霄雲外了。
“是啊。”妙穗見主子開心起來,自己也笑了。
片刻之後,巧穗身後跟了兩個僕婦,將靳水月今兒個的飯菜端了進來。
“真香啊,都是我愛吃的呢。”靳水月見滿桌子的菜都是她愛吃的,就是多了些,正想招呼著兩個丫頭坐下來一塊吃,便見自家母親從外頭急匆匆走了進來。
“母親,您來了。”靳水月看著自家母親,正欲問安,胡氏卻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十分著急道:“水月,端敏長公主來了,此刻人已經在正廳了,她說要見你,方才就要往蘭香院來,是我和你大伯母拼命攔住了她,你快去瞧瞧吧。”
“她來做什麼?”靳水月如今對端敏長公主有那麼一點點反感。
事實上,從前這位長公主再驕縱,再蠻橫,也和她沒有什麼關係,畢竟沒有傷害到她,沒有觸及到她的利益,所以靳水月還能用局外人的觀點去看這位公主,如今卻做不到了。
“她倒是沒說,不過臉色有些難看,還好大的陣勢,怪嚇人的,你一會過去時可得小心點。”胡氏拉著女兒的手,深吸一口氣說道。
“我知道了,母親放心。”靳水月輕輕頷首,不過心裡頭的不痛快卻加劇了。
這裡又不是長公主府,她來發什麼威風,把母親和大伯母都嚇到了,實在是讓人不喜歡。
不過,心裡頭雖然不高興,但靳水月還是跟著自家母親去了正院,她尚未走進正廳,便聽到裡頭傳來了端敏長公主囂張無比的聲音。
“怎麼還沒有來?讓本公主等這麼久,這便是你們靳府的待客知道嗎?”
“長公主息怒,水月那孩子有傷在身,來的會晚一些,請長公主海涵。”大伯母高氏的聲音傳了出來,語中帶著無盡的惶恐和擔憂。
“本公主今兒個忙得很,哪裡有閒工夫和你們在此囉嗦,去告訴她,立即來見本公主。”端敏長公主眉頭緊緊皺在一起,沉聲說道。
“這……。”高氏聞言有些為難了,她家二弟妹已經去叫了,估摸著也該到了,她若是再派人去催,豈不是太過了些。
還不等高氏再說什麼賠罪的話,靳水月已經快步走了進去。
“水月,你來了。”高氏見到小侄女來了,總算鬆了一口氣,她方才被端敏長公主一番陣仗給嚇到了。
“大伯母。”靳水月朝著高氏輕輕福了福身,才看著端敏長公主,低聲笑道:“長公主萬福,公主駕臨靳府,真是我們的榮幸。”
端敏長公主看著靳水月,眼中再也沒有第一次見到時的那種欣賞了,在她眼裡,靳水月就彷彿是三十多年前的自己,可是……她身為皇族之女,都無法自己決定自己的命運,但是這個卑微的丫頭就可以,一想到這個,她心裡就嫉妒的很。
“聽說你受傷了?”端敏長公主看著靳水月,一副居高臨下的口氣,似乎還帶著一絲厭棄。
“是,水月的確受傷了。”靳水月聞言微微有些錯愕,好端端的,這位眼睛長在頭頂上的長公主怎麼關心起她是否受傷來了?
“可是傷到了手臂?”端敏長公主的語氣又冷了冷。
“是。”靳水月總算聽到了一絲不同尋常,不過卻還沒有弄清楚她的來意,便輕輕點了點頭。
“伸出來給本宮瞧瞧。”端敏長公主一邊說著,一邊上前一步,作勢要拉開靳水月披在外頭的貂裘大氅,彷彿已經等不及了。
靳水月倒是沒有料到她會這麼急切,也沒有來得及阻止她,披在身上的貂裘大氅便被端敏長公主一拉掉在了地上。
“真的傷到了胳膊,看來他們沒有騙本宮。”端敏長公主的臉色愈發的陰沉了。
靳水月的臉色也變得很不好看了,她這身貂裘大氅還是太后給的,是她最保暖的衣裳了,也是她的心愛之物,她平日裡都捨不得揉搓一下,如今卻被人丟到了地上,她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慢慢蹲下身,靳水月伸出還能行動自如的右手將地上的貂裘大氅撿了起來,給了自己身邊的巧穗,輕聲道:“拿去好好掛起來。”
“是。”巧穗知道自家主子有些心疼了,連忙問道。
“好端端的,你怎麼就受了傷?”端敏長公主看著靳水月,一臉不高興的問道。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這哪裡是水月能夠說清楚的,傷了就是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