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嗎?
“你來做什麼?”靳水月實在是氣不過,恨不得立即把他丟出去,可她又沒有那個本事。
“我若再不來,只怕有的人不止砸到腳了,到時候怕是要一身傷。”四阿哥笑著說道,還忍不住伸手想像從前那樣揉她的頭髮。
“我又不是你養的小狗?你還想順毛啊。”靳水月一把拍開了某人伸來的鹹豬手,氣急敗壞的吼道。
四阿哥聞言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就笑出聲來了。
這丫頭平時很聰明,此刻卻拿她自個和小狗比,還真是讓人忍俊不禁。
“你還笑?立即出去,本郡主可以不介意你不經過我允許闖入我的閨房,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靳水月跺了跺腳後說道。
“如何不客氣?要告訴旁人嗎?我倒是很樂意呢。”四阿哥笑著說道,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這半個月來,他哄著自家的福晉和側福晉,雖然不是發自內心的,不過好歹也知道如何哄女人了,就如蘇培盛說的,臉皮一定要夠厚。
不過……他相信一個太監的話,真的可以嗎?
“你……。”靳水月真的被惹的七竅生煙了,腦子裡嗡嗡作響,一瞬間完全失去了理智,一把拉起他的手就咬了過去,直到嘴裡有了鹹腥味,她才驚覺到自己做了什麼,一下子放開了他的手。
“好疼。”四阿哥看著自己手背上那深深的牙印和血跡,微微皺眉後說道,可卻沒有一點兒要生氣的跡象,反而露出了一絲如釋負重的神情。
“你再不走信不信我拿刀砍你。”咬了人,靳水月也有些後悔了,倒不是心疼,只是覺得這太不像她的風格了,不過她活了兩輩子,第一次有人把她氣成這樣,她能不失去理智嗎?
“你啊……。”四阿哥看著靳水月,頗有些無奈,這丫頭張牙舞爪的樣子怪嚇人的,不過他心裡倒是很高興,這是不是證明這丫頭很在意他?
“快滾。”靳水月低聲喝道。
“滾我肯定是滾不動了,今兒個下午被你一腳揣的腿都腫了,如今又被你咬破了手,你總得讓我恢復恢復再走啊。”四阿哥笑眯眯說道。
“你到底要幹什麼?”靳水月銀牙緊咬,一副再不走我就吃了你的樣子。
“你這丫頭,平日裡精明的很,這些日子倒有些糊塗了,你當初已經和我說了,你的手臂會慢慢康復的,我豈會去旁人面前說你要殘廢。”四阿哥嘆息一聲道,看來自己不和她說清楚,即便他再服軟,再向蘇培盛教他的那樣討好她,也是不起作用的,她和他府裡的女人,和他遇到的女人都不一樣呢。
“這麼說不是你講的?那你今兒個為何要在宮裡承認?”靳水月有些錯愕的問道。
“的確是我講的,可是我知道你不會殘廢,偏偏要這麼說,當然是為了你著想……你不知道,如今我府裡的姬妾,包括宮裡不少人都想對付你,特別是端敏長公主,她完全將她對太后的恨意轉嫁到你身上來了,甚至還要你給她做兒媳婦,太后現在的確不肯,但不保證日後不會答應……端敏長公主可是太后的親侄女,是太后親姐姐的女兒,是太后一手養大的,你能保證太后心疼你超過她?還有皇阿瑪……為了大清朝的江山,他連自己的女兒都捨得丟擲去做政治籌碼,更何況是你?太后娘娘能保你一輩子嗎?”四阿哥真是難得說這麼多的話,竟有些口乾舌燥的,他說到此伸了伸手對靳水月道:“倒杯水來。”
“自己倒去,沒看見我是病人嗎?一點同情心都沒有。”靳水月隨口就吼了回去。
雖然四阿哥解釋了,她也算明白了,可是心裡的餘怒還沒消呢。
“好。”四阿哥有些無奈,不過還是很快給兩人都倒了一杯水。
事實上,四阿哥突然轉變後,靳水月還是有些懷疑的,有時候她也會想,若旁人沒有誤會自己會成為殘廢的話,端敏長公主哪裡會輕易放過她?
可是,當你真心接受了一個男人後,他突然做出了詆譭你的事兒來,哪個女子還能冷靜下來思考一切?
“雖然是我誤會你了,不過歸根究底,還是你的錯兒,說讓你不好好和我說清楚的,還故意在我面前對你家那些女人那麼好。”靳水月忍不住低聲說道,不過說完了就後悔了,她這是在抱怨,是在吃醋嗎?
“好好好,是我的錯。”四阿哥聽她這麼說,終於放心了。
不過,他還是怕靳水月再誤會,便低聲道:“事實上,一直以來,我總是情不自禁關注著你,對你好,特別是兩次和你去廣州府,已經讓府裡的女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