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家的馬車,都是靳水月依照未來看見的一些東西,提出意見後改良的,馬車所用的木頭更是堅固無比,根本不可能去一趟肇慶府就爛了,若說長途跋涉到京中爛了,那麼她可能還能接受,可肇慶府那麼近,一定是被人動了手腳了。
其實,如果不是靳治雍出了這樣的事兒,他們是不會聯想到過去的種種的,但是現在卻有些肯定了,郭家人就是要害他和夫人。
“母親和我回京,至於父親……我留下一半侍衛保護你。”靳水月想了想後,如此說道。
這些人畢竟是太后給她的,她若是全部留下,也不太好。
“不必了,太后給你的人,還是你帶著較為妥當,說實在的,這次也是父親大意了,父親雖然知道他想算計我,卻沒有料到他敢設計殺我,我在任上也半年多了,也培養了一些心腹,你就放心回京吧,以後父親會格外小心,再遇到這樣的事兒,父親即便自個摔斷腿,都不會聽他的再去了。”靳治雍卻不願女兒留下人來,免得打草驚蛇。
靳水月聞言有些無奈,又勸說了片刻,見父親實在是不答應,也就作罷了。
她一夜未睡,如今又說了這麼久的話,很困了,胡氏便送她回屋歇著去了。
這一覺,靳水月睡的很沉,一直到夕陽西下才醒來,而四阿哥已經先她一個多時辰起身了,此刻都陪著靳家二來用完晚膳了。
靳水月只是胡亂的吃了點東西,又準備回自己的屋裡歇息了。
至於父親的事兒,靳水月也沒有瞞著他,四阿哥一問,她便和盤托出了。
此後的三日功夫裡,靳水月足不出戶,因為手臂受傷的緣故,她成日裡除了吃就是睡。
四阿哥卻沒有閒著,他這次來廣州城雖然是為了救靳治雍,可別忘了……皇帝的旨意是剿滅海寇,救下靳治雍,所以他****都帶著郭世隆的人和驍騎營的人出海尋找海寇。
三日的功夫裡,眾人加緊搜尋,終於找到了一小撥海寇,約莫只有三十多個人,全部擒住了,經過審問後卻沒有發現任何與靳治雍之前遇險有聯絡,這些海寇也算作惡多端,最後被處決了,除此之外,再無所獲。
三日過後,無所事事的眾人便準備啟程準備回京了。
如今已是十二月中旬了,若是快馬加鞭趕路,在年底興許還能趕到京城過個年。
廣州府城門口處,郭世隆正率領一眾官員站立在道路兩旁送行。
“奴才郭世隆恭送貝勒爺,恭送郡主。”郭世隆恭聲道,兩旁的官員也隨之附和,靳水月的父親靳治雍赫然在列。
靳水月掀開馬車的小簾子往外看,十分不捨。
父親雖人到中年了,但依舊俊逸無比,站在一眾官員當中簡直出類拔萃。
不知不覺中,靳水月的目光和郭世隆對在了一起,瞬間從這老東西眼中看到了一絲冷意。
郭世隆顯然沒有料到靳水月會盯著他,他怔了怔,笑著躬了躬身,不過靳水月卻發現他低頭的那一瞬間,眼中有著濃濃的恨意,不用想她也知道,這老東西還會為難她父親。
“停車。”靳水月大喝一聲,吩咐車伕停下了馬車,快步下去了。
“郭總督。”靳水月走到郭世隆面前,臉上帶著濃濃的笑意。
郭世隆沒有想到靳水月還會下馬車來,有些吃驚,不過還是一臉笑意的躬身道:“是,不知郡主有何吩咐?”
靳水月聞言笑了笑,又靠近了郭世隆一些,用僅僅能讓兩人聽到的聲音冷聲道:“郭大人,若我父親再有個三長兩短,我保證……會讓你和你的郭家灰飛煙滅,一個不留。”
郭世隆聞言一怔,沒有想到這個丫頭竟然敢這麼說話,正欲說些什麼,便聽靳水月笑道:“郭總督,此次我父親能夠逢凶化吉,郭總督功不可沒啊,我父親是總督治下的官員,還請總督大人照拂一二。”
郭世隆沒有料到靳水月會在光天化日之下這麼說話,連點頭應道:“奴才不敢,靳大人愛民如子,是難得的好官。”
“本郡主回宮後,會好好在太后娘娘面前為大人您美言幾句的,郭大人,回見了。”靳水月說罷深深的看了郭世隆一眼,這才轉身上了馬車。
郭世隆看著靳水月的背影,袖口底下的雙拳一下子緊緊的握在了一起,他知道,這個小丫頭是在威脅他,是在拿太后壓他,實在是可惡,只是這次的事兒的確鬧得有些大了,短時間內,他還真不敢再對付靳治雍了,免得這神通廣大的丫頭又帶著“欽差”來廣州城,讓人頭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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