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其芳心暗許,不過她知道不是誰都有五公主那樣的福氣不必遠嫁蒙古,留在京中的,可是五公主出嫁一年就中暑病死了,這樣的福氣也太薄了些,她也不希望女兒那樣,可現在女兒一心撲在郭敏章身上,她除了幫女兒,還有什麼法子?
“額娘……。”六公主哭的更厲害了。
“好好好,額娘會盡全力幫你的,只是你也知道額娘地位不高,人微言輕,只能盡力而為,你這些日子可別再生事了,不要以為額娘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常嬤嬤都老實交代了,額娘告訴你,靳水月可動不得,你雖然是公主,金枝玉葉,可在太后娘娘眼裡,靳水月才是她的寶貝疙瘩,日後別再魯莽了。”通貴人握著女兒的手低聲勸道。
“女兒知道了。”六公主本就被靳水月方才的所作所為嚇到了,現在又聽自家額娘這麼說,頓時有些後怕。
“當然,乖女兒你也不要失了你公主的氣勢,再怎麼說,你都是公主。”通貴人見自家女兒縮了縮身子,知道她害怕了,才如此說道,她不忍心看著女兒在人家面前被欺負。
“是。”六公主連忙點頭。
“走吧,額娘帶你去梳洗,再換身衣裳。”通貴人並沒有問女兒此番是怎麼一回事,但是也猜到女兒吃了虧,女兒不講,她不會問只會私底下去查而已。
而太后的寢宮之中,靳水月也換好了一身衣裳,頭髮雖然還沒有幹,但是也能勉強梳起來了。
“不急,再擦一擦吧,反正我們去了正殿也沒什麼好做的。”十公主對靳水月說道。
兩人便低聲說著一些女兒家的秘辛來,不時發出清脆的笑聲,十分愜意,直到芸娘和十公主的乳母找來,兩人才重新梳了頭往大殿去了,因為她們久久未歸,太后和敏貴妃已經吩咐找人了,可不能再耽擱了。
“你們倆去何處了?”
兩人才坐了下來,敏貴妃便低聲問道,眼中還有著擔憂之色。
“外頭隨便走了走。”十公主規規矩矩的回道。
敏貴妃見自家女兒表現的這麼乖,而她頭上的髮髻似乎和早上的有些差別,至於靳水月,完全就換了衣裳,換了髮飾,她一眼就看出來了,她可不信這兩丫頭閒著沒事還去打扮一番,肯定有內情,只不過眾目睽睽之下,敏貴妃也不好問太多,便放過她們了。
見自家額娘沒有再問,十公主轉過頭朝靳水月使了個眼色,微微鬆了一口氣。
“喝一杯。”十公主指了指她們面前的酒杯,裡面裝著花露。
“嗯。”靳水月笑著點頭,伸手去拿杯子,不過才將酒杯抓在了手裡,她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只覺得掌心有些疼。
她忍不住開啟手掌一看,頓時嚇了一跳,原本她掌心的傷口已經結痂了,可因為被六公主推進了魚缸的緣故,現在傷口上的結痂都被泡起來了,看著十分害怕。
妙穗一直盯著自家主子,見她傷口出了問題,立即拿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藥瓶子。
靳水月也沒有遲疑,立即拿過了小銀勺弄出一些藥膏來塗抹在手上,等完全抹開時,一股子熟悉的味道充斥在身邊。
“這……。”靳水月看著這小瓷瓶,又看了看妙穗,有些無語了。
“郡主,奴婢不是故意拿這一瓶的,是走的太急,奴婢隨意拿了一小瓶,沒來得及聞一聞,郡主放心,奴婢下次會小心的。”妙穗連忙解釋道,因為著急,小臉漲得通紅。
靳水月還能說些什麼?太巧了嗎?她忍不住往對面看了一眼,只見四阿哥正和十三阿哥喝酒,你來我往,好不愜意。
“收起來。”靳水月對身邊的妙穗說道。
“是。”妙穗頷首,正要將這小瓷瓶收起來,卻被一旁的十公主給瞧見了。
“這不是我給你的藥膏。”十公主將小瓷瓶抓在手裡,開啟聞了聞味道以後說道。
“嗯,這次宮裡送來了不少藥膏,今兒個早上走得急,妙穗隨意拿了一小瓶。”靳水月笑著說道。
十公主聞言頷首,裝藥的小瓷瓶大多數都是白玉瓷瓶,鮮少有花紋,所以幾乎都差不多,她也相信宮裡送去的藥都不錯,靳水月用哪個都是一樣的,不過當她將小瓷瓶拿在手裡把玩了片刻正準備還給靳水月時,手指卻不小心碰到了瓶子的底部,覺得很粗糙,都磨到了她嬌嫩的小手了,便忍不住將小瓷瓶翻過來看了一眼,要知道宮裡御用的白玉小瓷瓶都是極品,光滑的很,不會刺到手才對。
因為心中有疑問,所以當她翻過小瓷瓶看時,就格外的認真仔細,也看清楚了小瓷瓶底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