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子趕去,見金雀乖乖的採著花,便上前去幫忙。
“金雀,你雖然是早先就在府裡伺候的人,可你現在是我的侍女,就得聽我的,不然我倒黴你也沒有好果子吃。”嵐嬌記得自家額娘當初是這麼教她收買奴才的,要恩威並施,至於銀子嘛,她給過多回了。
“是,奴婢知道的。”金雀不知道自家主子是何意,但還是乖乖的應了一聲。
“那一會側福晉問起,你可別說我方才肚子疼休息了一會,不然她肯定覺得是我對他不敬,我若是受氣,你也討不到好處。”嵐嬌低聲道。
“奴婢明白了。”金雀恍然大悟,原來自家格格是怕側福晉知道她休息了一會,怕被責罵,她當然不會傻到告訴側福晉了。
而李氏的房內,書信就在她手上,她好幾次想拆開看個究竟,都下不了決心。
“想看就看吧,如今您有身孕,即便四爺不高興,也不會和您較真的。”宋氏低聲道。
“也對,我倒要看看,那個小狐狸精到底有什麼事兒要找咱們四爺,可別是邀約咱們四爺出去的信函,她若是敢勾引咱們四爺,我肯定讓她吃不了兜著走。”李氏眼中閃動著嫉妒的光芒,一邊低聲咒罵著,一邊開啟了信函,當看清裡面的內容時,臉色都有些發白了。
“怎麼了?”宋氏見她臉色不對,立即湊過去一看,也給嚇到了。
“那些人竟然敢……敢把活人給剖開,實在是殘忍至極……。”宋氏顫聲道。
李氏再也忍不住了,懷孕差不多快三個月的她近幾日已經不怎麼嘔吐了,此刻卻乾嘔起來。
實在是太殘忍,太噁心了。
她本以為這上面會不會是寫風花雪月的東西,會不會是靳水月有什麼私密的話要和她家四爺說,哪知道卻是這些,她實在是太后悔截下這封信了。
四阿哥一進屋就看見信函從李氏的手裡落到了地上。
“四……四爺……。”宋氏最先發現四阿哥進來了,立即起身行禮,當她看到四阿哥彎腰撿起信函時,臉色頓時有些發白。
“爺……。”李氏也嚇得夠嗆,頓時不覺得想吐了。
“這是什麼?”四阿哥揚起手裡的信,明知故問道。
“是……是郡主給您的信。”李氏硬著頭皮說道。
“我想知道,我的信為什麼在你這兒,還被拆開了?”四阿哥冷聲問道,並不急著看信。
“是……是妾身一時好奇,才想……看一眼,只看一眼。”李氏戰戰兢兢的說道,嚇得不成。
她知道她家四爺的脾氣,他生平是最恨人家干涉他的事兒,最恨人家窺探他的隱私了,他為此還專門警告過府裡所有人,她卻明知故犯了。
“爺,請您看在側福晉身懷有孕的份上,不要和她計較,就饒了她吧。”宋氏連忙在一旁求情,實則也把自己撇了個乾乾淨淨。
“爺,請您息怒,請您恕罪,妾身下次再也不敢了。”李氏連忙請罪,顫抖著腿跪了下去。
她如今已快三個月的身孕了,小腹微微隆起,又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看著倒是真的有些可憐。
四阿哥拿著信函,深深的看了李氏一眼,轉身離開了。
“側福晉您快起來,您沒事吧。”宋氏一邊扶起李氏,一邊問道。
“沒事。”李氏連忙搖頭,有些心有餘悸,她知道,她家四爺雖然看似冷漠,實則並不是鐵面無情的人,不過她也知道,今兒個若不是她懷有身孕,肯定會倒大黴的。
“喝口水壓壓驚。”宋氏連忙送上了一杯水來。
“肯定……肯定是有人將此事告訴了四爺,不然他怎麼知道信函在我們手裡?”李氏剛剛坐到了椅子上,便沉聲說道。
“還能是誰,肯定是嵐嬌那個死丫頭,妾身聽說她未嫁過來之前,和靳水月姐妹相稱,私交甚好。”宋氏眼中閃過一絲惡毒道。
“該死的臭丫頭,竟然敢害本福晉,她找死嗎?”李氏一邊說著,一邊起身快步往外走去,到了院子門口,正好瞧見拿著花籃走回了的嵐嬌,伸手便甩了嵐嬌一巴掌,用的力氣很大,打得她手心都疼了。
“側福晉,您……。”嵐嬌被打的有些懵了,呆呆的看著李氏,不知該如何是好。
“吃裡扒外的東西,沒見到咱們四爺對那個死丫頭很在意嗎?你還敢幫她,你這是作死。”李氏衝著嵐嬌厲聲喝道。
嵐嬌倒是反應過來了,知道她說的是靳水月,心裡很不服氣,不過也不敢說什麼,只是低頭輕聲抽泣著,嘴裡顫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