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依不饒嗎?
“啟稟娘娘,水月在想……既然是玻璃做的圍屏,那麼上面的畫應該是可以擦拭乾淨的,除非……是西洋人的油畫,那得費點功夫才能洗淨了,不過沒關係,水月可以配置特殊的藥水,連油畫也能洗乾淨的。”靳水月看著德妃,笑眯眯說道,語中還帶著濃濃的喜悅。
“洗乾淨?你洗乾淨做什麼?”德妃頓時有些生氣了,她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得到的玻璃圍屏,上面的畫更是大家之作,這死丫頭竟然說要洗了,不是給她找堵嗎?
“洗乾淨了再畫啊,水月瞧著那鳳穿牡丹的圖案畫的有些粗糙了,而太后娘娘喜歡禮佛,不如畫個觀音像好。”靳水月笑眯眯說道,既然德妃這位大嬸不想讓她有好果子吃,她也沒必要太客氣了。
“你這丫頭真是口氣大,你知不知道,那畫是名家武衷白花了兩月的功夫畫成的?你一個丫頭片子,莫非還能比武先生畫得好?”德妃聞言嗤之以鼻,殊不知她一個身份地位頗高的妃子,和一個丫頭爭長短已經落了下乘。
“到時候水月一試,娘娘便知了。”靳水月倒是不惱,眾目睽睽之下,她當然不會無禮了。
“那麼貴重的東西,讓你試一試?若是試壞了該如何是好?你賠得起嗎?”德妃冷笑道。
“賠不起。”靳水月連忙點頭,一副很害怕的樣子。
德妃聞言正欲說些什麼,上頭的皇帝卻道:“梁九功,傳歌舞。”
“是。”梁九功知道自家主子是故意打斷德妃和郡主的,連忙高聲道:“傳歌舞。”
德妃眼中閃過一絲懊惱之色,她每次遇到靳水月那個討人嫌的丫頭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連皇帝都聽得不耐煩了,不知道會不會怪她。
靳水月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依舊乖乖的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不過心裡卻想著要怎麼靠玻璃賺錢了,她還還決定等回去後招募幾個洋人畫師來,學會調製油彩,這樣她就可以用油彩畫出中國風的畫來,到時候肯定比德妃敬獻給太后那個四不像好多了,必定價值不菲。
這一世,她閒暇時,大多數功夫都用來和蘇玉娘學畫了,上輩子嘛……由於生活在以“不能讓孩子輸在起跑線”的時代,從小開始父母就給她上了各種各樣的培訓班,速成班,所以對於油畫,她也懂點皮毛,隨便畫畫是沒問題的。
靳水月越想越開心,越想越激動,恨不得現在就開始籌謀這一切,當然……她不可能自己一個人畫,得再找一些畫師才成。
“郡主,郡主……。”芸娘見自家郡主託著腮一直傻笑,不知道發呆了多久,忍不住輕輕推了推她。
“哦。”靳水月總算醒過神來了,立即正襟危坐開始看歌舞,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實則早就神遊天外了,還時不時拿手指蘸了茶水在桌子上畫著一些東西,心中頗有感觸。
宮中宴飲是很無聊的,不過膽敢像靳水月這樣開小差,神遊天外的,只怕沒有。
“四哥,那丫頭今兒個是怎麼了?心不在焉的。”十三阿哥已經往靳水月那個瞧了無數次了,每次都見這丫頭傻笑,雖然沒有像之前那樣笑出聲來,可看著真的不正常啊。
四阿哥一直喝著桌上的美酒,看似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實際上他心中的擔心也沒有比十三阿哥少,只因為靳水月今天太反常了。
如果他們知道靳水月全都是為了銀子才這樣的,只怕要吐血了。
“該不會是被什麼髒東西附身了吧?”十三阿哥輕輕碰了碰四阿哥的手肘說道,險些將他酒杯裡的酒給碰灑了。
四阿哥聞言差點將嘴裡的酒給噴了出來,即便他從小到大淡定慣了,可是自家弟弟的話也實在是太那啥了點,虧他想得出來,從小到大的書簡直白度了,連皇阿瑪都和他們說過了,所謂鬼怪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這小子若是在皇阿瑪面前這麼說,早就被賞了無數個爆炒栗子了。
“別胡思亂想了,喝酒。”四阿哥舉起杯輕輕碰了碰十三阿哥的杯子,低聲說道。
兩兄弟在這兒竊竊私語,他們身邊的女人雖然聽不清楚,但個個臉色都不是特別好看,因為他們的夫君至始至終沒有搭理她們,只顧著兄弟兩個在那兒喝酒了。
“爺,妾身敬您一杯……。”側福晉李氏見四阿哥放下了酒杯,便抓住空子立即舉起了自己的被子。
“爺,妾身也敬您一杯。”十三阿哥的側福晉兆佳氏見四阿哥已經轉過頭去了,自家十三爺倒是得了空閒,她便立即抓住了機會。
十三阿哥只是隨意和兆佳氏碰了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