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也沒有覺得有什麼異常,畢竟都要出宮,一塊走也是正常的,只是她沒有料到自己昨兒個險些摔跤的事兒敏貴妃已然知曉了。
這宮中果然沒有什麼秘密,特別是大庭廣眾之下發生的事兒,只怕太后也知道了。
出宮的路上,靳水月一直沒有說話,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昨兒個他府上出了事兒,照理說,她還是應該問一聲,關心一二的,可自打那****和自己來了個五年之約後,她見到他就有一種想躲開的感覺。
四阿哥也一直沒有說話,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弄得靳水月都下意識的和他拉開了一點點距離,跟在身邊的奴才們就更不敢言語了,一路上只有眾人踩在雪地上發出的輕響聲。
不知道為什麼,四阿哥突然就停了下來,一下子轉過身來。
靳水月下意識就往後退了幾步。
“我又不吃你,你躲什麼?”四阿哥微微蹙眉,低聲說道,似乎有些不快。
靳水月努努嘴,本想說些什麼,卻聽四阿哥道:“昨兒個就是在這兒嗎?”
“啊……啥?”靳水月有些回不過神了,四下望了一眼後,腦子還有些轉不過彎,主要是這人思維太跳躍了,方才還在說別的事兒,一下子就跳了老遠,加之在他面前,她總是做不到完全淡定,所以根本就不像平日裡那般冷靜聰慧。
“胤禩。”四阿哥壓低聲音說道,臉色有些陰沉。
靳水月又愣了愣,才突然反應過來,她昨兒個就險些在這兒滑到了,是八阿哥胤禩一把拉住了她,才沒有受傷,四阿哥這會子提起胤禩,說的肯定就是這件事兒,雖然靳水月有些吃驚,沒想到他會知道此事,不過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日後離他遠一些。”四阿哥盯著靳水月,好半響才低聲說道,似乎看她神色有些侷促,他的臉色緩和了許多,語氣也鬆了不少。
靳水月有些無語,又不是她想靠近八阿哥的,明顯就是一個意外,亦或者是有人故意為之,關她屁事,不過,她都沒有生氣,他氣個什麼勁兒?
還有,他那是什麼眼神?彷彿屬於他的東西被別人染指了一樣,有必要這樣嗎?他們是有五年之約,可靳水月從來沒有想過要嫁給他,五年時間,夠她嫁很多次了。
“他是皇子,不是我想躲就能躲的。”靳水月有些氣呼呼的說道,又看他臉色不好,心裡更有些生氣,忍不住輕聲嘀咕道:“你有那個閒工夫,不如關心關心你自個的家人,聽說你府上現在有兩個病人,你不把心思用在他們身上,管我作甚?”
靳水月其實有點兒生氣,所以忍不住就說了這些話,還有……旁人本來就覺得他冷漠無情了,他的家人都生病了,他還不表現一番,落到他人眼裡,不知會如何非議呢。
不過……人家非議,那也是他的事兒,自己急什麼?
“郡主,我們四爺其實……。”眼看著自家主子臉色變了又變,卻有口難言,蘇培盛忍不住開了口,想替自家主子說幾句。
“蘇培盛。”四阿哥哪裡會給他幾乎,立即呵斥了一聲,嚇得蘇培盛也不敢多言了。
“昨日冰面上灑了水,你自個行走的時候當心些吧。”四阿哥看著宮門就在眼前,出了宮門,他和這小丫頭就要分道揚鑣了,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靳水月聞言怔了怔,雖然沒有停下腳步,不過還是輕輕頷首道:“我知道了,多謝。”
宮門就在眼前,靳水月已經看到了自家的馬車,她三步並作兩步,幾乎是小跑著上了自家的馬車,這才鬆了一口氣。
“郡主,您怕四爺嗎?”妙穗也被自家主子嚇到了,跟著一路小跑,見自家主子現在一如如釋負重的樣子,忍不住低聲問道。
“當然怕了,你不知道他日後……。”靳水月說到此一下子閉上了嘴。
心中卻道,他日後會是這天下的主宰,你家主子我還想在這時空好好活個幾十一百年,當然不敢把他得罪了,哪有不怕的。
“日後什麼?”妙穗一臉不解的問道。
靳水月聞言正欲說些什麼,卻聽得外頭傳來蘇培盛的聲音。
“郡主,我家四爺有幾句話讓奴才轉告。”
靳水月聞言一個頭兩個大,不過還是示意妙穗拉開了馬車簾子。
“蘇公公請說。”靳水月頷首笑道。
“我們四爺說,五年時間太長了,改成三年了,四爺還說,安神油用完了,煩勞郡主再配置幾瓶,多加一些素馨花油。”蘇培盛笑眯眯說道,雖然他自個也不知道他家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