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逮著她捏臉不可,姐妹兩人打鬧著出了府。
靳水月這兩日心情好的好,前兩日,香穗回到了廣州城,向她彙報了玉顏坊的戰績,香穗離開江寧城的時候,玉顏坊才開業一個月,不僅送過去的東西賣了個精光,還收到了太多的“訂單”了,也就是寫了條子壓了定金訂貨的人,實在是多。
靳水月得到的不僅是大把的銀票,這成功的感覺,也實在是爽,以至於她這幾日做夢都在笑,若不是因為過幾日要進京了,她真想求母親放她去江寧城看看那盛況去。
香穗和花穗前兩年就嫁人了,嫁的是靳水月幾年前買回的奴僕,說是奴僕,人家實際上都是走投無路的讀書人,兩人識文斷字,在靳水月請來的師傅們悉心栽培下,他們做生意更是一把好手。
靳水月如今就要離開廣州城了,便將所有的事兒全權交給了這兩對夫妻打理。
香穗比起花穗,性子更穩妥一些,靳水月讓她回來坐鎮廣州城,專門管生產和供貨,花穗夫婦則留在了江寧城打點一切。
靳水月可不是那苛刻的主子,讓人家夫妻分離,更何況……香穗已有生孕,還是在廣州城待著更好。
進了三月,廣州天氣好極了,街上都有人穿著輕薄的夏裝了,靳家三姐妹帶著靳樹良坐著馬車到了他們要去的地兒,才下了馬車,眾人便發現湖邊那顆大柳樹下已經站著熟人了。
“大姐,咱們未來姐夫等著你呢,還不快去。”靳新月一邊推著靳明月,一邊嬌聲笑道,俏臉上滿是打趣的笑容。
“大姐,早去早回啊,晚了被母親發現,我和二姐都得被揍了。”靳水月見自家大姐漲紅臉要過去了,立即拉住她說道。
“嗯。”靳明月輕輕頷首,臉色漲得通紅,快步往柳樹下去了。
大柳樹下站在一位年輕男子,男子一身深青色錦衣,襯托的其高大的身形更加修長挺拔,氣質非凡,此人生的濃眉大眼,一表人才,站在那兒便引得不少女兒家側目,不過其一臉淡然,彷彿很不在意旁人的眼光,直到瞧見靳明月朝著他走去,臉上突然露出了驚喜的笑容,快步向她走去。
“三妹,咱們大姐夫真是不錯,對吧。”靳新月輕輕撞了撞靳水月笑道。
“嗯。”靳水月頷首,心裡也很滿意。
自己這個未來大姐夫,不僅出身不錯,受到了良好的教育,身為世家子弟,進宮做侍衛也是滿人子弟的慣例,他才及冠便是四等侍衛了,還深得太子器重,未來前途無量,又長得很英俊,自然是個佳婿,不過……靳水月最看重的是他對大姐的心意,所以才格外滿意。
至於前程嘛……太子以後不得善終,她這個做妹妹的,該提醒的時候還得提醒他遠離太子。
廣州城雖然民風開化一些,不過年輕男女在街上結伴而行,的確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哪怕他們是訂了親的未婚夫妻,也不成,所以郭敏章很快帶著大姐姐去了一旁的茶樓找個雅間大眼對小眼去了。
“回去不許亂說。”靳水月對身邊的丫鬟和跟來保護她的鄂輝等人交代道。
“請郡君放心。”眾人連忙應道。
這一個多月以來,大姐和郭敏章時常見面,可以看得出兩人的感情迅速昇華,等選秀一過,便能算日子成親了,還真是喜事一件。
過幾日他們一家人進京,郭敏章也會隨行。
他是太子身邊的人,這次是因為太子隨皇帝南巡了,才放了他的假,讓他來南邊探親,否則也成就不了這一番佳緣呢。
“走了,遊湖去,我要扮成男子請歌姬上船唱曲。”靳水月笑眯眯說著,一臉雀躍的樣子。
“不許。”靳新月聽她如此說,立即否決了。
“好姐姐,我也給你帶了男裝呢,到時候咱們一塊。”靳水月連忙哄著她。
“可是四弟還小,這樣不太好吧。”靳新月有些心動了,穿男裝呢,她可從來沒有試過……而且還要請舫中歌妓唱曲兒,還真是新鮮,早就聽說那些女子個個物美嬌豔,她雖然是女兒家,也好奇嘛,很想見見。
“有什麼不好的,看看而已,聽聽曲罷了,就當是見見世面,藏著掖著的只會讓人好奇,才更容易出事,我這是在鍛鍊咱們四弟呢,怕什麼。”靳水月倒是覺得無所謂,倒是跟在她身邊的妙穗和鄂輝等人哭笑不得,不過他們家郡君向來不按理出牌,似乎做出再出閣的事兒也是正常的,便沒有阻難了。
不過……等她們姐妹二人在馬車上換好衣裳出來後,街上突然喧鬧起來,人潮攢動,十分熱鬧,個個爭先恐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