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草草上,在詩文方面不曾下功夫,只是學了該學的,但是她兩個姐姐就厲害了,特別是長姐靳明月,說是才女一點不為過,她們那一大堆東西,十有八九都是靳明月猜對燈謎得來的。
“明月姐姐真是厲害。”和靳家姐妹三個混熟了以後,錢柳珍的話也多了起來,還帶著幾分真切。
她本是書香門第出身,父親錢名世是正兒八經靠科舉出身的舉人,耳濡目染,她覺得自己也是個才女了,不過今兒個卻是真心佩服靳明月的,覺得這個靳家大小姐很是厲害。
“是啊,明月姐姐最好了。”嵐嬌也忙不迭巴結了一下,誰讓她看中的這個別緻的小瓷瓶是靳水月猜中了燈謎幫她贏來的。
“對對對。”靳水月和靳新月也連忙附和道,她家大姐今兒個真是殺遍天下無敵手啊,整條街上擺談猜燈謎的人都怕了她們了,她如今手上抱著的東西也是姐姐贏來的。
一行人玩的很盡興,還得到了自己喜歡的東西,一路上有說有笑往城東去了。
不過,快到靳府的時候,鄂輝等人突然將她們幾個圍了起來,個個拔出了腰間的長刀,一臉戒備的看著四周。
“是誰,出來。”鄂輝上前幾步,厲聲喝道。
靳水月跟著家人來這兒已經六年了,事實上,她心裡一直還是很擔憂的,怕……德妃因為七公主的死遷怒她,不肯放過她和她的家人,但是因為六年來一直風平浪靜的,從未出過任何事兒,所以她的戒備慢慢鬆了下來,可如今見鄂輝這如臨大敵的樣子,她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下意識往自己袖口裡去拿小匕首。
鄂輝等人對她保護的極為周全,但是凡事總有個萬一,她也得防備著,
不過,讓眾人意外的是,片刻之後,街上拐角之處的衚衕口裡走出來的竟然是個少年,少年身後跟著的侍從同樣年紀不大,十幾歲的樣子。
“是你。”鄂輝看著那少年,稍稍有些吃驚,隨即微微側身對靳水月道:“啟稟郡君,是那個幫您撿燈籠的少年。”
“是他。”靳水月聞言也有些吃驚,正欲說些什麼,卻見那少年已經快步走了上來。
“閣下是什麼人,跟著我們作甚?”鄂輝卻沒有後退一步,看著少年沉聲問道。
少年卻絲毫不懼,彷彿沒有看到鄂輝手裡的長刀,一臉鎮定走上前來。
府門口的燈籠閃著亮光,映照在了少年臉上。
少年長得相貌平平,臉上還有些稚氣未脫的樣子,靳水月盯著他,腦子裡靈光一閃,頓了頓,有些不確定道:“你是訥爾蘇?”
“你怎麼知道是我?”這回驚訝的是這訥爾蘇了,幾年不見,她怎麼一眼就認出他來了?以至於一向沉穩的他都忍不住問出聲來。
訥爾蘇不知道的是,靳水月當初雖然小,骨子裡卻是成年人的靈魂,對人觀察的十分細緻入微,雖然幾年不見,訥爾蘇完全變了個樣,小時候長得圓滾滾,比較可愛的一個小正太,如今已經成了一個少年,完全瘦了下去。
不過,人再變,有些表情和習慣是不會變的,靳水月也憑藉自己的只覺認出了他。
“你不是說你近日會來一趟廣州城嘛,我猜的,不過如今才是正月裡,我倒是沒有料到你會來這麼快。”靳水月一臉平靜的看著訥爾蘇說道。
訥爾蘇看著她這樣,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失望的,怎麼說他們都算兒時的玩伴了,她表現的也太淡然了。
“我長這麼大,除了去過盛京,便沒有離開過京城了,聽說南邊和京城大不一樣,便想趁著我年紀還不算大,沒有什麼事兒可做的時候出來走走,我額娘也同意,所以我早早就啟程了,倒是你,幾年不見都成猴子了,還敢爬樹,若是讓十公主她們知道了,那還了得。”訥爾蘇看著靳水月笑道,臉上還有隱藏不住的激動神情。
靳水月當初可是第一個發現他秘密的人,知道他是故意在書房藏拙,讓著皇子們的。
她那時候雖然小,但卻是一諾千金,果真沒有告訴任何人,他倒是十分佩服。
當初靳水月突然離開,他並不知情,直到七公主病逝,德妃大發雷霆吵著要找靳水月時,他才發現她已經離開了。
當初他只覺得日後這宮裡連一個他能夠說說心裡話,毫不掩飾表露自己的人都沒有了,如今見到了她,如何不激動呢。
六年不見,靳水月還如他記憶中那麼漂亮可愛,雖然長大了,但這性子卻是絲毫沒變呢。
“我可不敢讓十公主知道,我倒不是怕她笑話我,我是怕那丫頭吵著要我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