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家祖父給搶了過去,不僅如此,祖父還緊緊捏住了白氏的手,白氏吃痛之餘立即鬆開手,金釵應聲而落。
事實上,靳水月都沒有看清楚祖父是怎麼辦到的,反正她現在安全了,她知道祖父是會功夫的。
“靳輔,你敢打我?”白氏摸著自己發紅的手腕,漲紅雙眼看著靳輔吼道。
“毒婦,蛇蠍心腸,你簡直不可理喻……。”靳輔簡直不想再和白氏說一個字了,甚至看也不想看到這個幾欲瘋狂的女人。
她都拿著金釵要殺他的寶貝孫女了,他不過是小懲大誡而已,算是便宜白氏了,白氏竟然還如此盛氣凜然責問自己,實在是可氣。
事實上,靳治魯和靳治齊是他年過五旬了才生的兒子,算是老來得子了,不知道羨煞多少人,他當然喜歡,當然寵愛的緊了,身為父親,他知道自個不再年輕,肯定會為兩個年幼的兒子打算,可白氏實在是讓他寒心,當初因為季秋梨的事兒一直和自己吵鬧,還帶著兩個兒子回孃家了,昨兒個兩個兒子見到他都躲避,他當然不高興,眼看著白氏就要把兩個稚子給教岔了,他心裡自然是著急的,如今見她跟個潑婦似得,要死要活,還要傷害水月,靳輔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連兩個兒子都不想讓她照顧了。
“我是不可理喻,我告訴你靳輔,你不讓我和孩子們過安生日子,你要辭官,我就……我就和你和離,我要讓你丟盡臉面,成為整個京城,整個大清朝的笑柄。”白氏厲聲吼道,原本清秀的小臉蛋上全是不甘和怨恨。
說實在的,靳水月一直覺得古代的女子都是溫溫柔柔,三從四德的,可如今看自己這便宜小祖母,靳水月還真有些回不過神來。
當然……若不是白氏剛剛要傷害靳水月,靳水月還真的想拍手叫好了。
“和離?那就和離,我真恨不得立即把你這個毒婦殺了。”靳輔越發覺得生氣,他萬萬沒有料到從前嬌俏可人,溫柔體貼的小嬌妻竟然是個如此勢利的女人,難不成官位在她心中就那般重要?自己辭官,她就要和離,簡直可惡,靳輔覺得心灰意冷,根本沒有挽留。
白氏聽他如此說,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從前她一生氣,他都是讓著她哄著她的,如今竟然這般無情她越想越覺得心裡難受。
眼看著自家小祖母似乎有江水潰堤的跡象了,靳水月真的很想逃啊,這女人一旦哭起來,肯定驚天地泣鬼神的,可她這蘿蔔一樣的胳膊腿,即使想跑也沒法子,別說跑,她如今站都站不起來。
她唯一能做的便是拼命的扭動著身子。
“水月是餓了嗎?還是尿褲子了。”靳輔感覺到自己懷裡的小孫女在掙扎著,立即便要往外走,準備帶她去找乳母。
靳水月聞言真不知該說什麼好,現在要緊的是處理白氏這個女人啊!
“靳輔……靳輔。”白氏大喊起來,卻沒能阻擋住靳輔離開的腳步。
“你別走,我還沒有說完。”白氏上前攔住了他們,高聲吼道。
靳輔見她胡攪蠻纏,氣得不成,厲聲道:“再囉嗦一句,我就休了你這個蛇蠍毒婦。”
“什麼?”白氏聞言搖搖欲墜,正要大哭,卻見一個小廝急匆匆跑進來道:“啟稟老太爺,宮裡來人了,請老太爺去前廳接聖旨。”
“聖旨。”靳輔聞言一怔,隨即明白過來了,皇帝今兒個只是當著他的面說了一些事兒,但並未下旨,此刻估摸著是要“補上”了。
“聖旨……。”白氏聞言眼前一亮。
靳水月看在眼裡卻忍不住想要搖頭,她這個小祖母啊,雖然看似兇悍而殘忍,但……卻不是一個有心計的女人,否則也不會什麼都表露在臉上了,連壞都壞的人盡皆知,也算是一種本事了。
靳水月本來還很忌憚白氏的,如今倒是一般般了,只是她還是個嬰孩,如今誰要害她都是易如反掌的事兒,這還真是讓她糾結呢。
靳輔直接沒有搭理白氏,抱著尹水月往正廳走去。
“老爺。”白氏見靳輔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氣的直跺腳,立即跟了上去。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河道總督靳輔,治水有功,乃朕之肱骨良臣……封靳輔孫女靳水月為縣君,送入宮中撫養,著靳輔三日之後啟程赴任,欽此!”
“臣靳輔謝皇上恩典,萬歲萬歲萬萬歲。”靳輔三呼萬歲,立即從傳旨的太監手裡接過了聖旨。
“恭喜靳大人。”太監立刻道謝,得了賞賜後笑眯眯的離開了。
靳輔起身,從一旁的丫鬟手裡抱過了靳水月,便往後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