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吧。”靳水月笑著提議。
那兒又寬敞又涼快,夏天真是個絕佳的去處。
靳明月聞言眼前一亮,不過很快就笑道:“我倒是想去,可是水月你可去不了,八月初弘曆不是要大婚了嗎?”
靳水月聞言有點愕然:“他是要大婚,我們提前回來不就成了。”
“你不幫著張羅嗎?”靳明月瞪大眼睛問道。
“哪裡用的著我張羅,禮部和內務府那麼多人,難道是吃素的?再說了,有關大婚的某些細節,人家弘曆比我操心多了,完全不用我拿主意,那孩子……什麼都要依著他的意思來。”靳水月搖頭說道。
“那好,就這麼說定了,等到五月,我們去熱河。”靳明月笑著點頭。
現在的孩子都很有主意,就說她家越之和四公主良薇成親那會吧,也沒讓她怎麼操心。
“好,到時候去。”靳水月笑著點頭。
等到了晚上,她家皇帝處理完政務後,兩人靠在床頭說話,靳水月便提起了這事。
“今年太忙了,五月還早著呢,我估計沒工夫去熱河。”皇帝轉頭看著靳水月,一臉歉意說道。
自從登基到現在,已經六年多了,皇帝還真的沒有去過熱河行宮。
每年一說去,等盛夏來臨時,又忙得脫不開身,就這樣一年推一年,就到了現在。
“我知道你沒工夫去。”靳水月笑眯眯點了點頭。
“嗯,我們明年去。”皇帝握著她的手笑道。
“不了,我今年就要去,我和兩位姐姐約好去,你不必去的。”靳水月就知道他會誤會。
她又沒說要和他一起去!
皇帝聞言當真愣了那麼幾秒鐘。
這是要撇開他單獨行動嗎?
“睡了睡了,困死了。”靳水月打了個哈欠,閉上了眼睛。
“水月……。”皇帝推了推她。
靳水月沒反應。
“水月……。”皇帝又輕輕推了推她。
靳水月還是沒反應。
皇帝知道她最怕癢,伸手在她腰上輕輕撓了撓,結果還是沒反應。
“今兒個倒是睡得早。”皇帝有些不忍心把她叫醒了,不過一想起她要撇開他,跟著人家去熱河玩兒,他心裡就不是滋味。
哪怕那是她的姐姐們。
皇帝輕輕揮了揮手,把靠近他們的燭火熄滅了。
屋內瞬間暗了下來,靳水月悄悄睜開眼睛,偷笑了一會後,才慢慢睡著了。
……
近日來,弘曆非常的鬱悶。
他好歹是要做新郎官的人了,每天事兒多的不得了,禮部和內務府的人時不時就要來徵詢他的意思,有關他大婚的諸多事宜,他都是親自過問的。
可是他家皇阿瑪就好像和他有仇似得,時不時就讓他去批閱奏摺。
方才邊關來了軍情,皇阿瑪竟然不聞不問,讓他去應付那幫軍機大臣,讓他拿主意。
幸虧他早就歷練出來了,不然面對那幫咄咄逼人的大臣,指不定就輸了氣場。
這不,他才打算見一見禮部的官員,蘇培盛又給他抱了一摞奏摺過來了。
“太子殿下,這是今兒個從地方上送來的摺子,不多,一共才三十本,皇上說就由您批閱了。”蘇培盛看著弘曆,笑眯眯說道。
“我皇阿瑪呢?”弘曆實在是忍不住了,他以前從來不會這樣過問皇帝行蹤的。
“回太子殿下的話,皇上說他餓了,皇后娘娘正在永壽宮小廚房給皇上做手擀麵,皇上在幫忙剝蒜呢。”蘇培盛笑著說道。
弘曆聞言差點一口氣上不來,他忙的要死,他家阿瑪還有閒心去剝蒜,這可真是!
“太子殿下您就多辛苦一些了,皇上說了,皇后娘娘下個月就要去熱河行宮了,到時候皇上很久見不到娘娘,這會便要多陪著娘娘。”蘇培盛見太子一臉吃癟的樣子,強忍著笑出來的衝動,恭聲說道。
“你下去吧。”弘曆揮了揮手,讓蘇培盛出去了。
皇阿瑪已經拿這當藉口好多次了。
皇額娘只是去熱河行宮玩兒,兩三個月就回來了,又不是永遠見不到?
轉頭看著桌上的奏摺,弘曆認命的嘆了口氣,坐到了椅子上開始慢慢翻看起來。
官大一級壓死人啊,誰讓皇阿瑪是皇帝呢?他不想幹也得幹啊。
只是今兒個要召見戶部官員的事兒人,肯定得推後了,原計劃要帶富察婧姈遊湖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