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子去京郊的莊子上,等到了天恐怕都要黑了,不過二格格去意已決,是沒有人能夠阻止她的。
靳水月得知二格格去看李氏的訊息時,已經是第二天一大早了。
“福晉,莊子上的人已經盡力阻攔了,可是二格格竟然在奴才們面前撒潑,要死要活的,奴才們生怕她有個好歹,大也不敢阻攔,只能讓她進去了。”巧穗一邊伺候自家主子用早膳,一邊柔聲說道。
“她還真是越來越放肆了,吩咐莊子上的人,日後不許再讓她和李氏見面,哪怕她想一頭磕死在門上,也隨她去吧。”靳水月淡淡的說道。
“是。”巧穗聞言頷首,忍不住低聲笑道:“二格格那樣的人,才捨不得去死呢,別說去死,恐怕連額頭上撞個包,她都是不肯的。”
“是啊,她和她親額娘李氏一個性子,哪裡肯吃虧?”靳水月說到此忍不住輕輕搖了搖頭,有二格格這個前車之鑑在,她可不能讓自己的孩子們被教歪了。
“福晉,天冷,您再喝一碗熱粥吧。”巧穗準備給自家福晉再添一點粥。
“不了,吃不下了,天冷,有些犯困,我再睡一會,一會王爺從宮裡回來,你派人告訴我一聲就是了。”靳水月打了個哈欠說道。
“是。”巧穗輕輕點了點頭。
今兒個一早,靳水月還沒有起床呢,宮裡就來人把她家四爺喊走了,說皇帝要見自家四爺,估摸著還是為了銀子的事兒,靳水月是懶得過問了,繼續睡懶覺,這會才起來不久,又有點兒困了。
她家小安安去了十二阿哥府上,有她姐姐靳新月照顧,靳水月當然放心,而且也能偷閒幾天了,不然這個時辰,那丫頭早來纏著她這個額娘了,至於珍珍和弘曆,兩個孩子畢竟才幾個月大,正是嗜睡的時候,方才她去看過了,正睡著呢。
伸了個懶腰,靳水月美美的躺在了溫暖的床上,很快進入了夢鄉。
四阿哥從宮裡回來時,進寢房就瞧見自家福晉睡的正香,他本想去書房看看書什麼的,最後也有點想睡了,內心掙扎了一下,最後還是選擇抱著媳婦睡覺去。
“回來了?皇阿瑪說什麼了?”靳水月才被他摟到懷裡就醒了。
“還是銀子的事,我已經告訴他,銀子準備妥當了,他現在一心念著那個有孕在身的年氏,也不想和我多言,很快打發我回來了。”四阿哥柔聲笑道。
“嗯。”靳水月聞言點了點頭,往自家四爺懷裡鑽去,整個人都靠在了他身上。
“冷嗎?”四阿哥緊緊摟著她,柔聲問道。
這丫頭每每這樣的時候,都是怕冷的時候。
“我是怕你覺得冷,才給你暖和暖和的。”靳水月沒好氣道。
四阿哥聞言頓時笑了起來,緊緊抱著她,柔聲笑道:“一會你就知道我比你更暖和了。”
“暖和就暖和,你脫衣服幹什麼?”靳水月輕輕捏了捏在他腰上捏了一把笑道:“大白天的,給我安分點啦,再說我真的困了。”
“不要緊,你睡就是了,為夫的自己動手。”四阿哥嘿嘿笑道。
“我說真的,你不累啊?”靳水月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眼神幽怨的看著他,這廝昨兒個才折騰了那麼久,怎麼現在又要“欺負”她?
“不累。”四阿哥笑著說道。
“我和你說個正事,那個……那個年氏……就是麗妃,她有身孕了……現在皇阿瑪最寵愛她……咱們也該有所表示才對……不然人家都送禮恭賀了,咱們卻……喂……我在和你說正經事……你……。”
聽著屋內傳來斷斷續續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守在外間的巧穗忍不住吐了吐舌頭,連忙拉著蘭珍她們退了出去,把外頭的門輕輕關上了,動作十分輕柔小心,大氣也不敢出。
“你在做什麼?關門而已,用得著跟做賊似得嗎?”
就在巧穗終於把門關好,鬆了一口氣時,突然有人拍在了她肩上,嚇得她差點尖叫起來了。
“你幹什麼?”巧穗回過頭去,一看是靳樹畹,臉色頓時漲得通紅。
她家福晉和王爺親熱時,她伺候在外頭偶爾能聽到一點點不該聽見的聲音,雖然每次都迅速退出去了,可是她是個大姑娘了,總有想入非非的時候,特別是她和靳樹畹定下親事以後,甚至還做了奇奇怪怪的夢,夢裡面抱著她的男人都是靳樹畹。
方才她心亂如麻的時候,正想到了靳樹畹,沒想到人就在她身後,頓時讓她覺得有一種做壞事被抓現行的感覺,所以這會子又氣又急,又羞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