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她去寺廟裡求了籤,是個下下籤,便找人看了那個女人的八字,發現那個女人是個剋夫的命,完顏氏哪裡能容得下,便和自家貝勒爺說了,可是那時候……她家貝勒爺十分迷戀那個女人,根本不聽勸阻。
無奈之下,完顏氏想到了自己的表兄郭敏錫,知道他還算有些本事,而且和市井之徒很熟,便給了他一筆銀子,讓他放了一把火,造成那個女人被燒死的假象,然後把人送出京城,找個遠離京城窮鄉僻壤安頓下來,能嫁了更好,哪知道郭敏錫見人家長得頗為美豔,不僅把人家給霸佔了很長一段時間,玩膩了後,還把人賣到了江南的妓院裡,並以此威脅完顏氏,多次上門要銀子,實在是可恨之極。
直到現在,完顏氏都很後悔,後悔自己當初找了郭敏錫。
“福晉……郭公子實在是太過分了,剛剛奴婢回來碰到了他,他又對奴婢動手動腳。”雲兒在一旁顫聲說道。
“福晉,下次奴婢一定準備好毒藥等著他。”珊瑚在一旁聽了氣得不成,那個該死的郭敏錫,次次都欺負她們,實在是可惡。
“若還有下次,我是無論如何都容不下他了。”完顏氏也下了決心,這樣的表兄,禽獸不如,死了也是活該。
……
雍親王府中,靳水月才把自家四爺送了出去,他還要去衙門裡辦事。
“福晉,方才送雲兒回去的兩個僕婦回來了,她們說,在十四貝勒爺的府外碰到了個潑皮無賴,奴婢細細問了,聽她們說,是什麼郭公子,應該是那個郭敏錫。”巧穗跟在自家主子身後,柔聲說道。
“郭敏錫……那個敗類?看來,完顏氏急急忙忙要銀子,應該是要打發郭敏錫了,只是這人本就是個無賴,怕是不好打發啊。”靳水月說到此就忍不住想起了九阿哥的侍妾梁鳶兒來。
郭敏錫和梁鳶兒也是有一腿的,只是九阿哥不知道,還把人娶到了貝勒府裡,寵愛至極,府裡的事兒都由那個女人打理呢。
“可不是嘛,要不要奴婢派人好好查查此事?”巧穗在一旁問道。
“不必,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那是十四府上的事,他和王爺本就不對付,咱們管了便是犯了忌諱。”靳水月搖了搖頭說道。
“是,奴婢知道了。”巧穗輕輕點了點頭。
“屋外風大,咱們進去吧,你讓人把你的嫁衣送過來,一會妙穗要過來幫你瞧瞧哪裡不妥,給改改。”靳水月笑著說道。
“還是妙穗姐姐能幹。”巧穗嘿嘿笑道。
靳水月聞言笑了起來,巧穗和妙穗,不能說誰更能幹,各有各的好處,若人人都一樣,那可要嚇人了。
嚴寒的冬日雖然難熬,但日子也一天天過去了,一轉眼便到了年底,府裡也開始忙碌起來了,為過年做準備。
皇帝一開始還算坐得住,到後面幾乎每天都會問四阿哥銀子的事兒,最後竟然把靳水月宣進宮去了,就因為她家四爺當初一句玩笑話,說銀子都是福晉管著的,皇帝倒是當真了。
從皇帝的殿內出來,靳水月忍不住撇了撇嘴,她好歹是個女人,又是皇帝的兒媳婦,她那位高高在上的公公就算再惱怒,也沒有說什麼難聽的話,而且她說了,銀子很快就會有訊息,請他老人家耐心等候。
當然,她知道皇帝這耐心怕是快耗盡了,再沒有訊息,就要爆發了。
影衛已經從雲南那邊回來了,銀子已經安全送到,藏在了一個可靠的地方,只要她家四爺一聲令下,就能交給當地的官員。
只是什麼時候下令,得看她家四爺的心情。
“福晉,咱們是去寧壽宮,還是回王府?”巧穗一邊撐傘,一邊問道。
“先去寧壽宮請安吧。”靳水月輕聲說道。
主僕兩人才走出乾清宮大門,就看見一頂軟轎抬了年嬪過來。
年嬪見了靳水月,臉色微微一變,輕輕冷哼一聲,便一搖一擺往殿內去了,那身姿,真叫一個弱柳扶風,雖然天氣寒冷,年嬪卻沒有披上大氅,衣裳穿的也不是很厚,所以才能看出窈窕的身姿來。
見那女人走路一扭一扭的,靳水月真想翻個白眼,也不知道皇帝怎麼就看上了這樣的女人,不過,她肯定是想不明白的,這男人嘛,特別是皇帝那樣的男人,不同時期,大概喜歡的型別不一樣吧,畢竟他要什麼樣的女人都能得到,全憑喜好而已。
“啊……。”就在靳水月打算離開時,身後傳來一聲尖叫,倒是有點兒嚇人,她轉過頭一看,便見年嬪跌倒在了地上。
靳水月一時沒忍住,捂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