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水月看著弘皙,眉頭微微皺起,這死小子看著她的眼神,可不是一個晚輩對長輩該有的,而是一個男人盯著一個女人的眼神,眼中還是赤果果的佔有。
老實說,自從嫁給自家四爺後,她很少再見到男人盯著她是露出仰慕的神情了,更別說佔有,特別是這兩年,誰見了她這個四福晉不是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這個毛小子倒是膽子大,敢這麼盯著她。
“咳咳……。”巧穗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個登徒子真是不要臉,竟然這麼盯著自家主子,簡直是找死。
然而,她咳了好久,弘皙已經盯著靳水月,甚至情不自禁往前走了幾步,伸出手就想摸靳水月的臉。
靳水月倒是一點兒也不懼怕,甚至沒有躲避,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動。
倒是弘皙身後的幾個太監嚇得不輕,其中一個更是壯著膽子上前拉了自家貝勒爺一把,生怕他輕薄了四福晉,不然貝勒爺一旦受罰,他們這些奴才也是死路一條。
“是,是四嬸嬸啊。”弘皙總算回過神來了,臉色還有些發紅,要知道剛剛,他差點就摸到她那張跟仙女似的水嫩小臉了,心裡別提有多激動了,可是卻被一個奴才給破壞了,想到此,弘皙還忍不住回過身踹了那太監一腳。
他知道,自己若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真的輕薄了自家這位嬸孃,那可是要倒大黴的,但是有美人不能碰,他也鬱悶呢,所以只能把火氣撒在奴才身上。
“巧穗,去把今兒個拿回來的藥再拿一貼出來熬著,我親自看著,今兒個誰敢打翻這藥罐子,本福晉就敢把他給撕了。”靳水月卻不理弘皙,這樣的人渣,她不想浪費精神,等這兒一切安排妥當了再說。
“四嬸嬸是要給弘昀熬藥?”弘皙卻厚著臉皮靠過去問道,故意離靳水月很近,他聞到了一股子淡淡的香味,一點兒都不像胭脂香粉的味道,格外清甜好聞,讓他有些心醉神迷了。
“本福晉要做什麼,似乎輪不到弘皙貝勒管吧。”靳水月坐到了椅子上,冷聲說道。
“四嬸嬸說的是,不過四嬸嬸若是要給弘昀熬藥,弘皙倒是想勸您一句,為了一個庶出的賤|種,和本貝勒作對,可不是什麼明智的事兒,早就聽聞四嬸嬸聰慧過人,應該知道如何選擇才是,更何況……弘皙教訓他,對您來說也是好事兒啊。”弘皙說到此還故意眨了眨眼睛,身在皇家,他什麼事兒不懂?
各府的嫡福晉們,哪個對庶出的兒子們不是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後快?自己這麼做,也算是為這個四嬸嬸好啊,想必她會領情的。
弘時躲在靳水月身後,聽到弘皙這麼說,一下就緊張的抓住了靳水月的手臂。
“庶出?本福晉記得,弘皙你也是庶出吧,至於是不是賤|種,那就不得而知了。”靳水月冷笑著說道,眼中滿是諷刺之色。
弘皙聞言臉色漲得通紅,他早就聽說這位四嬸嬸是個厲害角色,還備受太后喜愛,自家四叔也把她當寶貝疙瘩寵著,今兒個才算是領教了,換做是旁人,絕不會這樣和他說話的,畢竟有誰敢得罪太子的長子?
“四嬸嬸怕是記錯了,本貝勒的額娘可是阿瑪的側福晉,本貝勒不算庶出。”弘皙急聲說道。
“只要不是太子妃生的,那都是庶出,貝勒爺要覺得本福晉這話有誤,倒是可以親自去問問太子和太子妃。”靳水月才懶得理他,說話也絲毫不客氣,弘昀都被打的半死不活了,兩家的樑子算是結下了,既是如此,那就不必客氣了。
再則……連太子都不敢調戲她,這該死的弘皙竟然敢用那樣的眼神盯著她看,靳水月不給他一個慘痛的教訓,她就不叫靳水月了。
“你……。”弘皙發現自己真是說不過她,心道好男不和女鬥,便冷哼一聲道:“哼,但願四嬸嬸日後不要後悔。”
“要後悔的人是你才對,我們家弘昀被你打的內臟出血,半死不活,我若是你,早就下跪求饒請罪了,你竟然還阻擋我們請太醫,不許我們熬藥,不許膳房的人送吃的過來,弘皙……弘昀若是轉危為安也就罷了,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就等著償命吧。”靳水月盯著他冷聲說道,已到了忍耐的邊緣了。
“什麼?”弘皙聞言臉色一變,卻又有些不敢相信,他不過是提了弘昀幾腳,雖然用了很大的力氣,但是也不至於這樣嚴重吧,一定是這個四嬸嬸故意嚇自己。
不過,他即便認定是靳水月嚇他,此刻也不敢再放肆了,但又不能丟了面子,便抬起頭故作傲氣道:“哼,本貝勒才不怕,傷了就傷了,哪裡會有那樣嚴重,四嬸嬸怕是故意嚇唬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