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說道。
“剛剛那一杯幾乎都被你喝下了,你不會是上癮了吧。”四阿哥臉色有些白了。
“胡思亂想什麼。”靳水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低聲笑道:“你也太小看我了,對於花花草草的瞭解,我說第二,旁人可不敢說第一,放心吧,我知道分寸,好了,其實不嘗也能確定這裡面有什麼了,畢竟……十四的反應很鎮定,越是鎮定,就證明越有問題。”
四阿哥聞言將手裡的杯子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臉上十分難看。
“從小到大,我和十四弟的感情不算深厚,但畢竟還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興許是我那時候的性子比較冷冽,對他也不關心,所以……他和老八他們走的很近,以至於到現在,他一心一意支援老八奪帝位,和我離心離德也就罷了,沒想到,連他也想害我們了。”四阿哥沉聲說道,語中滿是憤怒,當然,更多的是痛心。
他們可是親兄弟啊,哪怕自家十四弟背地裡使了不少小手段,有時候甚至會危害他,但是他都不去計較,可是現在……他真的很痛心。
“他未必就知道那麼多,也許只是老八、老九他們哄騙十四弟,讓他來試探咱們的。”靳水月輕聲安慰道,她實在是不想看到自家四爺痛苦。
親兄弟反目,還真是讓人難受。
“十四弟在諸位皇子之中,向來騎射、武功拔尖,勇不可當,可旁人若是以為他有勇無謀,那可就大錯特錯了。”四阿哥若有所思道。
靳水月聞言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人家兄弟之間有矛盾,她說太多反而不好,不如讓自家四爺自己個冷靜冷靜,好好想想。
“我先去瞧瞧安安,這個時辰,她也該吃點東西了。”靳水月輕輕攬著自家四爺,柔聲說道。
“別走,陪我待一會。”四阿哥卻拉住了她的手,緊緊將她抱在懷裡。
在這世上,他的額娘,他的弟弟,是他的血脈至親,但遺憾的是,他從不曾走進他們心裡,從不曾感受到那份骨肉至親帶了的快樂,不過……老天爺並沒有拋棄他,他還有靳水月,他的福晉,還有小安安,還有兒子們,而此刻,有靳水月陪在身邊,他的心平靜多了。
“把茶膏收著,過兩天老九上門時,好好招待招待他。”四阿哥在自家福晉臉頰上親了一下,柔聲說道。
“這個遠遠不夠,我給他準備的東西,可比茶膏厲害多了。”靳水月臉上閃過一絲神秘,笑著說道。
真要比提純的技術,她肯定是首屈一指的,加上她對許多植物藥性的瞭解,所以弄出來的東西,比九阿哥從那些洋人手裡得到的要厲害許多。
人都有自己的底線,也有自己想守護的一些東西,比如親情,可十四阿哥的背叛,讓四阿哥傷了心。
兄弟之間小打小鬧沒什麼,但是下毒手,又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這就足以讓人寒心了。
靳水月知道,自家四爺暫時是不會動十四的,所以這股子怨氣,那就得老九來承受了。
此後兩天,靳水月把十四送的茶膏精心“加工”了一番,然後就等著九阿哥上門了。
他們夫妻預料的沒錯,和錢氏的一個月之期一到,九阿哥便上門拜見了。
正好這日沐休,四阿哥也在王府裡面,見到老九時,也不覺得奇怪。
“四哥,小弟過來看看四哥,不算叨擾吧。”九阿哥抱了抱拳,笑著說道。
“九弟說笑了,你能來,四哥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今兒個咱們兄弟可得好好喝幾杯。”四阿哥臉上露出了笑容。
九阿哥不疑有他,雖然他們之間關係不好,但是明面上也不會鬧的太難看,他都親自上門拜見了,四阿哥若是把他趕出去,那才叫怪事兒呢。
兩人很快到了正廳,才說了幾句話,靳水月便帶著巧穗過來了。
“四嫂。”九阿哥笑著站起身來。
“九弟坐吧,九弟可是稀客,我方才聽人說你來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靳水月一邊坐下,一邊笑著說道。
九阿哥聞言臉色倒是未變,只是笑道:“兄弟之間自然要多走動,以前是小弟失禮了。”
“九弟今兒個過來,可是有事?”四阿哥開門見山問道。
“沒事,就是和四哥說說話。”九阿哥搖頭笑道。
“你們聊,我給你們泡茶去。”靳水月站起身笑道。
“哪能煩勞四嫂。”九阿哥連忙說道。
“不礙事,都是自家人,正好前幾天十四弟過來,送了我們一罐子上好的茶膏,這可是新鮮玩意,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