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竟然秘密控制了靈隱寺,還想得到這些財物,如今他已是被圈禁的人了,突然下這樣的決定,肯定有所圖謀。”四阿哥沉聲說道。
“那咱們要把這些銀子給大阿哥的人嗎?”靳水月低聲問道。
“不給。”四阿哥斬釘截鐵的搖頭,隨即對鄂輝道:“這個寂空,秘密處置了吧。”
“啟稟王爺,這個寂空和尚,真多年來執掌武僧院,實際控制著整個寺院,指使手底下的武僧行兇作惡,甚至搶奪落單香客的財物,殺人後毀屍滅跡,實在是該死,不如奴才把他丟回靈隱寺吧,這會……靈隱寺那場大火應該燒的差不多了。”鄂輝義憤填膺的說道。
“好,不能留活口。”四阿哥輕輕點了點頭。
他們出來時,並沒有將禪院那邊的火撲滅,整個寺院內,沒有一個活口了,燒就燒了吧。
“可惜了靈隱寺這座千年古剎。”靳水月嘆了口氣說道。
“出家人本該慈悲為懷,普度眾生,寺院的香火錢,按理也是用來維持寺院日常開銷,接濟苦難百姓的,可是這些和尚竟然打起了天家的主意,若不是上一任方丈有了不該有的心思,竟然投靠了大哥,也不會招來這樣的橫禍了,說到底……正應了佛家那句話,因果迴圈。”四阿哥也頗有感觸的說道,不過卻覺得這座古寺毀的好。
“那些武僧自然罪有應得,可是寺裡的和尚們,還有那麼多香客,到底是無辜的,哎……。”靳水月忍不住又嘆了口氣,這儲位之爭,還真是越來越可怕了,被圈禁的大阿哥都蠢蠢欲動了,也不知道何時才是個頭啊。
“既然是我帶人去了靈隱寺,大哥很快就該知道,這些東西落到了咱們手裡,接下來就看他怎麼做吧,咱們靜觀其變。”四阿哥輕輕摟著自家福晉,柔聲笑道,語氣很輕,也是在安慰她,他可不想讓她操心太多。
“嗯。”靳水月聞言輕輕點了點頭,跟著自家四爺回正院去了。
到了傍晚十分,鄂輝來報,說那些金銀已經安置妥當了,就在京郊的莊子上,按照靳水月的吩咐,那五百步軍營的將士,每人給了一千兩銀票,那個將領給了一萬兩,鄂輝已經告訴他們了,這是福晉給的辛苦錢,請他們喝茶的,至於王爺的賞賜,在後頭。
那些步軍營的人俸祿本來不高,雖然押運財寶時,個個口水直流,但是他們也知道有些東西,即便得到了,也是沒命花的,如今得了一千兩銀票的賞賜,個個歡天喜地回家去了。
一入夜,四阿哥便派了心腹的影衛,趁著月黑風高之際,將東西全部從京郊運了出去,秘密送往他在地下開闢的“基地”了。
那處地下堡壘,是他和靳水月最大的秘密,在那兒,有最精銳的影衛,還有最先進和精良的火器,那是他們手裡頭最大的王牌,是四阿哥真正握在手裡的絕對力量。
“東西都安頓好了,夜深了,睡吧。”四阿哥看著托腮坐在窗邊的靳水月,笑著說道。
外頭黑黢黢的,基本上什麼也看不見,四阿哥不知道自家福晉一直坐在這兒做什麼,若不是玻璃窗戶緊閉,風吹不進來,他是不會讓她坐在這兒的,萬一被寒風吹病了,心疼的可是他。
“看來今兒個這雪是下不了的。”靳水月收回自己的目光,回頭笑道。
“恐怕還要等幾日,你不是最怕冷,最怕大雪了嗎?”四阿哥上前拉起她的手笑道。
“雖然很怕,不過也很美啊,下雪後到處都很美,我可以不出門,從這兒看看就好。”靳水月嘿嘿笑道。
她愛美景,雪景肯定也愛,就是太怕冷了,喜歡龜縮著不出門。
兩人又閒聊了一會,便準備睡覺了,此刻已是深夜了,屋內的西洋鍾,時針都指到十了。
就在他們剛剛寬衣,準備睡覺時,屋外傳來了巧穗低柔的聲音:“啟稟王爺、福晉,弘昱貝子過來了,說要求見王爺。”
“這個時候過來!”四阿哥眉頭微微皺起,雖然他知道大阿哥那邊很快會有反應,不過都這個時辰了,一直沒人來,他還以為人家打算忍下這口氣呢,不想還是來了,而且還是侄兒弘昱過來。
“弘時說,在南書房那邊,弘昱對他一直不錯,等會別太為難孩子,只要不觸及咱們的底線就好。”靳水月拉著四阿哥的手臂,輕聲說道。
“嗯。”四阿哥聞言輕輕點頭,對自家福晉笑道:“怎麼說,弘昱也是晚輩,我肯定不會為難他的,我還以為大哥會派他的心腹過來呢,雖然我們和大哥沒什麼仇怨和衝突,不過……這些東西我也不打算還給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