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看著,心裡感慨萬千。
從前在貝勒府時,八福晉對她這個貼身丫鬟都是非打即罵,但是到了莊子上後,脾氣慢慢變好了,對大家都很好,特別是對她,寬容了太多。
“福晉,貝勒爺他……。”綠荷看著自家主子,試著開了口。
“住嘴,我說過很多次了,在這莊子裡,誰也不許提他。”八福晉轉過頭狠狠瞪了綠荷一眼,沉聲說道。
綠荷嚇了一跳,但是還是硬著頭皮道:“貝勒爺就在莊子門口,想見見您。”
“不見。”郭絡羅氏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十分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綠荷,你要是再囉嗦,就不必在我身邊伺候了,不如會貝勒府去。”
綠荷聞言一下子就不敢說任何有關八阿哥的事兒了,連忙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帖子給了自家福晉。
“九弟妹的生辰宴。”八福晉看了後微微蹙眉,低聲道:“她好些年沒有過生辰宴了。”
“福晉您不知道,九爺現在身邊有了一個很寵愛的侍妾,叫飛雪,那個女人就是從前蘭亭水榭的頭牌,九爺把她都要寵上天了,這個女人現在在九貝勒府裡簡直隻手遮天,九福晉要宴請眾人,恐怕是想挫挫這個女人的風頭,告訴眾人,誰才是九貝勒府的女主人。”綠荷連忙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把她聽到的和猜測的都說了。
“九阿哥竟然也變得如此荒唐了,可憐九弟妹了。”八福晉嘆息一聲,隨即又想到了自己,從前她和八阿哥山盟海誓,說好了,無論出什麼事兒都不離不棄,永不背叛,但是事實總是殘酷的,她生不出孩子來,八阿哥還不是納妾生子了?
府裡現在都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了,雖然那兩個女人不受寵,但是她還是不想回去。
“福晉您要去參加九福晉的生辰宴嗎?”綠荷低聲問道。
“不了,雖然皇阿瑪已經下旨,準我回府,不必住在這莊子上了,但是……我也不想回去,住在這兒挺好的,清淨。”八福晉搖搖頭道。
這兩年多來,她想了許多,心也完全靜下來了,真不想再過從前那種日子了。
綠荷聞言本來還想說些什麼的,但是見自家福晉皺著眉,也不敢去自討沒趣了。
趁著自家福晉打盹時,綠荷連忙掀開屋內的簾子,對外頭伺候的丫鬟使了個眼色,讓她出去告訴自家貝勒爺,福晉不見他,請他回去。
片刻之後,八阿哥有些無奈的上了馬車,離開了莊子。
事到如今,他不僅沒有得到太子位,還被皇阿瑪厭棄,太子如今重新掌權,對他也壓的很狠,而他付出那麼多開啟的局面,差不多完全毀了,更可怕的是,他的福晉還是不肯原諒他,不願意和他回去,也不見他。
這對他來說,無疑是很大的打擊,他付出那麼多,甚至一度不顧自家福晉的感受,結果卻是這樣的淒涼,他不想失去她,也不想逼迫她,只能慢慢求得她原諒了。
……
眼看著離九福晉的生辰宴越來越近了,巧穗也準備好了一切,包括自家福晉那日要穿的衣裳,要佩戴的首飾,甚至連手絹和暖爐套都選好了,一樣都不缺,而且也備下了禮物。
“巧穗,福晉在嗎?”錢柳珍急匆匆往北院過來,正巧遇到巧穗從正院出來,連忙上前問道。
“福晉在午睡,錢格格找福晉有事嗎?”巧穗笑著問道。
自家福晉對錢格格很客氣,這個錢格格也不像才來的時候了,平日裡除了照顧四格格,幾乎不會管旁的什麼事兒,很安分,也不怎麼進宮見德妃了。
“是,我找福晉有事相求。”錢柳珍輕輕點了點頭,對巧穗道:“我去偏廳等著福晉吧。”
“好,格格請。”巧穗當然沒有拒絕的道理,錢氏現在識相了,沒有要事兒是絕不會來叨擾福晉的。
錢柳珍進去後,在偏廳做了差不多半個時辰,才有人進來了。
“錢格格,福晉已經醒了,請您過去。”小丫頭十分恭敬的屈膝說道。
“好。”錢柳珍笑著點了點頭,去了靳水月那邊。
“找我有事?”靳水月才睡醒,腦子還不大清醒,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問道。
“是,妾身聽說九福晉明日生辰,要辦生辰宴,也請了福晉,不知道福晉能不能帶著妾身一塊去?”錢柳珍低聲開了口,臉色有些紅,畢竟自己提出這樣的要求,有些不合適,但是她又很想去九阿哥府上。
靳水月聞言輕輕揮了揮手,示意屋裡的人退下,才對錢柳珍道:“你知道,我一向都避免你和九阿哥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