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嘴硬不肯承認了,她一邊拉著四阿哥進去,一邊問道:“今兒個去哪兒了?也不叫人回來說一聲。”
“咱們家丫頭生氣了。”四阿哥見靳水月板著臉,便低聲笑了起來,解釋道:“皇阿瑪讓我留下陪他老人家用膳、下棋,所以晚了些。”
“福晉,都是奴才不好,原本應該傳信回府的,奴才看萬歲爺和咱們爺下棋,看傻了,給忘記了,請貝勒爺和福晉責罰。”蘇培盛一臉自責的說道。
“真的?”靳水月看著四阿哥,臉上滿是挪揄之色,她輕輕捶了捶四阿哥的背,本來只是一番親暱的動作,哪知道四阿哥卻渾身一顫,身子不受控制蜷縮了一下,臉上的汗水也出來了?
怎麼會這樣?靳水月傻眼了,她沒有用力啊,他怎麼就好像很痛苦呢?
“你……你是不是受傷了?”靳水月看著四阿哥,聲音都在顫抖,臉上也滿是焦急和心疼。
“沒有,只是有點……。”四阿哥想要解釋。
“脫衣裳我看。”靳水月打斷了他,一臉堅定的說道。
☆、445。第445章 鞭打【加更】
四阿哥看著靳水月,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道:“脫衣裳,那多難為情啊,我沒受傷,就是今兒個吃撐了,肚子疼。”
“奴才這就吩咐人把恭房準備好。”蘇培盛似乎收到了自家主子的提示,立即大聲說道。
“爺快去吧,肚子不舒服可不能憋著。”蘇培盛一邊說著,一邊弓著身子,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要恭請他家四爺去出恭呢。
看著四阿哥往院子另一側走去,身形挺拔,完全像個沒事兒人似得,靳水月的眼眶一下子就溼潤了。
到底傷的有多重,竟然不敢給她看,還編造理由來拖延,寧願去廁所裡面蹲著。
靳水月越想越難過,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往後院的寢房跑去。
“爺,福晉已經回寢房了,爺可以出來了。”蘇培盛打探好了後,低聲說道。
四阿哥從恭房裡慢慢走了出來,走路時雖然沒有異常,但身子卻直不起來。
“爺……咱們還是請個大夫瞧瞧吧,還有福晉那兒,奴才知道,您不想讓福晉擔心,可是爺……這麼重的傷,三五日都別想痊癒,是瞞不住的。”蘇培盛有些急切的說道。
“過了今夜吧,過了今夜就不會那樣觸目驚心了,蘇培盛,去書房暗格裡找點兒藥膏來。”四阿哥低聲說道,見蘇培盛就要去了,他又叫住了他,搖了搖頭道:“算了,還是我自己去吧,今夜也只能睡在書房了。”
“睡書房。”蘇培盛聞言一怔。
從前,他家四爺睡書房是常有的事兒,但自打福晉嫁過來夠,四爺再也沒有睡過書房了,今兒個雖說是故意想躲著福晉的,可是這樣反常,反而會讓福晉起疑心呢。
“你去告訴福晉,就說我今兒個還有要緊的政務尚未處理完,讓她先歇著,我一會就過去。”四阿哥看著蘇培盛,低聲吩咐道。
“是。”蘇培盛應了一聲,立即去傳話了。
四阿哥決定了,現在書房待著,擦擦藥,等靳水月睡著了,他再回房去,明日一早早起去衙門時,那丫頭必定還睡著的,也就瞞過去了。
後院寢房中,靳水月正在拆髮髻,蘇培盛恭恭敬敬站在門口,低聲道:“福晉,爺他有要緊的公事兒要辦,所以今夜要在書房耽擱一會,請福晉先歇下,爺一會就來。”
“知道了。”靳水月把最後一隻珠釵拔下來,丟到了木匣子裡,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是,奴才告退了。”蘇培盛見此嚇了一跳,立即退下了。
輕輕攏了攏頭髮,靳水月躺到了床上,可心就像被一塊大石頭狠狠的壓住了一般,渾身上下說不出的難受。
她一下子坐起身來,抓起披風就往外走去,到了不遠處的書房,徘徊了片刻後,她示意守在門口的兩個小廝退下,推開了書房的門。
“糊塗奴才,都說了不要進來打擾……。”
蘇培盛的喝罵聲在看清楚靳水月的那一瞬間戛然而止。
而靳水月呢,她根本不管蘇培盛在說什麼,她眼裡只有四阿哥被打的皮開肉綻的背。
他原本寬闊的背部,一向十分光滑,靳水月還打趣他,說一個小痘痘都沒有呢,滑溜的,像條泥鰍,可是現在,他的背上滿是錯落交叉的血痕,只有威力很大的鞭子才能弄出這樣的傷來。
這一切,在靳水月眼裡是那樣的慘不忍睹,四阿哥血肉模糊的背,就好像一把刀子,刺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