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如臨大敵的緊迫感,立即要把那些人從她身邊趕走,還真是……讓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反正靳水月知道,即便自己想在貝勒府裡和這些女人鬥,基本上也是沒機會的,因為她家四爺已經在她前面衝鋒陷陣了,根本輪不到她上啊。
看著靳水月領著妙穗和巧穗走了,四阿哥輕輕招了招手,示意蘇培盛過來。
“去,帶著人跟上去,倘若有一點點不妥,便派人回來告訴我。”四阿哥一邊看著手裡的書頁,一邊吩咐道。
蘇培盛聞言有點兒摸不著頭腦了,這就在貝勒府裡,福晉從前就是個彪悍的主兒,難不成還會被欺負,他家四爺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爺……其實福晉她……。”蘇培盛看著自家四爺,欲言又止。
“我知道她很厲害,但是人有失足,馬有失蹄,去,給我看著點。”四阿哥的語氣有點點不耐煩了。
“是,奴才這就去。”蘇培盛應了一聲,立即屁顛屁顛的跑出去了。
北院偏殿之中,嵐嬌正拉著自家額孃的手說著體己話,母女兩人眼中都閃動著淚光,她好久沒有見自家母親了。
聊了好一會後,嵐嬌才看著自家母親道:“母親,您今天見到德妃娘娘了嗎?”
“見到了,見到了。”嵐嬌的額娘連忙笑著點頭,柔聲道:“你父親如今好歹是四品的京官,我遞了帖子後,等了這大半個月,娘娘終於見我了。”
“四品……。”嵐嬌聞言臉上滿是自嘲之色。
“我知道,你父親這個四品官兒雖然……雖然只是候補,但只要嬌兒你爭氣,有貝勒爺幫忙,你父親很快能替補上去的。”嵐嬌的額娘一臉興奮的說道。
當初,女兒嫁到貝勒府做侍妾,她這心裡還是覺得很可惜的,她很希望女兒像自家一樣,嫁人為正室,可當她夫君久久不能升職,鬱鬱寡歡時,當女兒拿出銀子貼補孃家,幫他們渡過難關時,她意識到了權利的重要,更意識到女兒如今的地位太低,所以才想幫她,不惜代價幫她爬上去。
“德妃娘娘怎麼說?”嵐嬌的臉上有著一絲急切之色。
“我去見德妃娘娘後,她又召見了郡主……不,是四福晉,德妃娘娘和四福晉說話時,我就在屏風後頭站著,她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娘娘說……讓四福晉安排四爺和你圓房,還有……日後要輪流伺候貝勒爺。”嵐嬌的額娘一臉激動的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嵐嬌聞言臉色也有了喜色,她知道德妃不想看到靳水月在貝勒府裡一人獨大,獨佔恩寵,所以才會讓母親進宮去試探,沒想到德妃性子那麼急,這麼快就吩咐下去了。
“嬌兒你就放心吧,她肯定……。”
“福晉到……。”
就在嵐嬌的額娘還想說些什麼時,外頭卻傳來了奴才的通稟聲。
“她怎麼來了……。”嵐嬌聞言嚇了一跳,打從靳水月嫁過來以後,這府裡能被稱為福晉的,也只有靳水月一個。
心裡雖然詫異,嵐嬌還是帶著她額娘迎了出去。
“福晉萬福金安。”兩人才到了寢房門口,就瞧見靳水月過來了,立即福身行禮。
“起來吧。”靳水月輕輕抬手,本想伸手去扶嵐嬌的額娘,人家卻自個站起來了,神情還有些不自然。
“夫人這是怎麼了?臉色不大好啊。”靳水月見她神色有些慌張,心裡十分詫異,難不成……嵐嬌把她那天做的事兒告訴了自個的額娘,以至於她額娘現在看見靳水月後,心虛了?
“不是,額娘很少見妾身,所以十分激動,時辰也不早了,額娘您先回府吧。”嵐嬌怕自家額娘一會露餡,便先打發她回去。
看著嵐嬌的額娘急匆匆離去的背影,靳水月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和嵐嬌當初是好姐妹,所以嵐嬌的額娘對靳水月也不錯,記憶中,那是一位非常溫和善良的人,如今瞧著卻也變了。
要確定一個人是否變了,只需要看她的眼神就知道了,所以,靳水月轉過頭後,便定定的看著嵐嬌,許久都沒有說話。
嵐嬌曾經澄澈如水的眸子,如今已經沾染上了一些讓人猜不透的東西,從前天真爛漫的她,如今仔細一看,卻也不復當初了。
“福晉別在外頭站著啊,快請進屋歇息吧,妾身這兒雖然簡陋,但也勉強能坐。”嵐嬌看著靳水月,柔聲笑道,再也不像從前那樣稱呼靳水月為姐姐了,不知道是要守禮數的原因,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不必了。”靳水月輕輕搖頭。
“福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