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聞言差點一口氣上不來,他家這位二格格也太能折騰了吧,自從出嫁後,每過一段日子總會鬧出一些事情來,讓他這個做阿瑪的焦頭爛額。
“雖然我不信什麼因果迴圈,可我還是覺得我上輩子一定是欠她的,都說女兒最省心,比兒子好養一百倍,出嫁了以後還是牽掛這父母,最是孝順,可我們家這位格格,在府裡的時候不讓人省心也就罷了,嫁出去過後更不讓人省心。”四阿哥也有些哭笑不得了,說真的,他已經被自家這個女兒整害怕了。
靳水月難得聽他抱怨什麼,如今看他這幅吃癟的樣子,真是想笑,忍不住低聲道:“那咱們怎麼辦?要給他們銀子修繕府邸,彌補損失嗎?“
四阿哥聞言翻了翻白眼道:“不是我這個做阿瑪的狠心,我覺得二格格是故意在給身邊的人找麻煩,她就是閒得慌,別管那麼多了,讓納喇家的人自己操心去吧,我反覆說了,二格格慣不得,讓他們嚴加約束,他們不聽,那就自個把苦水往肚子裡吞吧。”
“好。”靳水月點了點頭,不管正好,她樂得逍遙自在,不過一想到前幾天戴佳氏過來時露出的哭臉,她還是覺得她和自家四爺似乎有點不太厚道,那麼大的麻煩給了人家,還真是害人啊。
靳水月和四阿哥不知道的是,這件事兒已經傳的京城人人皆知了,雍親王府的二格格現在簡直成了一個笑話,成了極品兒媳婦的代言人。
而且,無數人覺得雍親王府的格格太可怕了,以後誰要娶雍親王府的格格,只怕都要掂量掂量了,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兜得住。
至於罪魁禍首二格格,人家就跟沒事人一樣,成日裡該吃就吃,該睡就睡,而且吃的用的照樣和過去一樣,必須要最好的,閒來無事的時候,還會出門到處逛逛,大街小巷,京郊都少不了她的身影,靳水月甚至在幾天後出門時,還碰到了那丫頭,人家就跟沒見到她一樣,把頭抬得老高,走了!
還真別說,一想到二格格,靳水月和府裡的錢氏就覺得有陣妖風從面前刮過,同時在心裡下定決心,一定要教育好自家女兒,萬萬不能和二格格那丫頭一個德性。
……
“福晉……。”巧穗從外頭快步走了進來,扶著自家福晉在屋內的凳子上坐下。
“安安怎麼樣了?”靳水月輕聲問道。
“好得很,奴婢去瞧了,高興得不得了,正陪著太后娘娘逛園子呢。”巧穗柔聲說道。
前幾天,靳水月帶著安安進宮請安,那丫頭居然就和寶珠“勾搭”上了,說要和寶珠小姨一塊在宮裡玩兒,靳水月也依著她,就讓她留下了。
有乳母們貼身伺候著,小丫頭到了睡覺的時候雖然也會哼哼,要阿瑪,要額娘,不過到底沒有掉眼淚,又有太后和寶珠哄著,還算習慣。
“乳母說,格格昨兒個出去玩兒,還遇到了皇上,皇上抱著咱們家格格玩了好久呢,聽說格格膽子大得很,連皇上的鬍子都敢揪。”巧穗捂著嘴笑著說道。
靳水月聞言瞬間無語,她家安安本來就膽子大,而且那丫頭是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河水就氾濫的性子,旁人寵著她,她非要上房揭瓦不可。
“太后娘娘可說什麼時候送她回來了?”靳水月低聲問道。
孩子不在身邊,她和四爺都有些不習慣,夜裡不看看孩子,總是睡的不踏實,哪裡像那丫頭那麼沒心沒肺,這才幾天,連自家阿瑪和額娘都不要了,眼看著就要在宮裡玩野了,被寵壞了。
“沒有呢,奴婢看著娘娘捨不得送。”巧穗低聲說道。
“那明兒個我親自去接。”靳水月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就在此時,芸娘端著羹湯走了進來,是今兒個上午給靳水月補身子的。
“福晉,這是昨兒個夜裡就熬著的補湯,多喝點,對孩子好,如今正是孩子長筋骨的時候呢。”芸娘笑著說道。
靳水月也沒有拒絕,這是補鈣的,當然得多喝點,一會她家四爺回來,還會陪著她去園子裡曬太陽呢。
“對了福晉,方才靳府那邊來人傳信了,夫人說,他和二老爺再過幾日就要正式收四少爺為咱們二房的繼承人了,到時候還請您和王爺過去觀禮,夫人說這兩日忙著,就不親自過來和您說了。”芸娘輕聲笑道。
“父親和母親終於決定正式將四堂弟過繼來繼承二房了,也好,總算了了他們一樁心事,大伯父和大伯母也放心了。”靳水月聞言輕輕點了點頭。
她家母親這幾年也沒有生養,眼看著年紀慢慢大了,也不會再生育了,二房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