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是第一胎,各方面都不太適應,但是現在卻感覺更不適應。
首先,她這肚子就比尋常五六個月大得多,再則,這次的胎位似乎有些偏上,她雖然夜裡不必起幾次小解了,但是卻覺得腸胃負擔很重,稍稍吃多那麼一點點,就覺得胃被擠得難受,連肋骨都有些疼了,次次用了膳都要按摩好一會才能緩解。
可偏偏每次吃下的並不算多,所以成日裡都覺得很餓,一餓就想吃,不吃就難受的要死,其結果就是,她一天天的胖了起來,肚子大不說,胳膊腿都粗了,連巴掌大的小臉都變的圓滾滾的了。
“你說,咱們這孩子生下來會不會胖的嚇人。”靳水月吃了一碗水果粥後,摸著肚子,嘆了口氣說道。
“疼不疼?”四阿哥伸手摸了摸她的胃和肋骨,輕輕幫她按摩起來。
“這會倒是不疼,但是也覺得憋得慌。”靳水月搖搖頭說道。
四阿哥看著自家福晉這幅樣子,心裡其實是很擔心,很著急的,都說孩子太大的話,以後不容易生,而且難產的機率也大很多,每每想到此,他都覺得心慌意亂的,卻又不敢和她說,免得她更擔心,更著急。
“要不咱們每天少吃兩頓?”四阿哥摸著媳婦的肚子,柔聲說道。
“不行,餓了就噁心,我忍不住的。”靳水月搖了搖頭,低聲道:“要不每次再少點吧,次數不能減,說起來也鬱悶,從前我懷著安安的時候多瘦啊,現在就像個氣球一樣被吹起來了,還有三個多月孩子才出生呢,想想就覺得可怕。”靳水月吐了吐舌頭說道。
雖然四阿哥不知道她說的氣球是什麼,但是他向來不會糾結這麼多,而且他這些日子的生活重心都在自家福晉和孩子們身上呢。
“等會,等你肚子舒服點,我們出去走走。”四阿哥輕輕揉著靳水月的胃部,幫她消食,打算一會和她去外頭走走。
“你這些日子總是告假,早朝去的少,衙門裡也三五日才去一回,合適嗎?皇阿瑪沒說什麼吧?”靳水月拉著自家四爺的手說道。
“皇阿瑪前兩天問我了,你也別管旁人怎麼說,如今對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你和孩子們,我得看著你平安生產,才能安心,否則去了衙門裡也是心神不寧的,總想著快些回來,反而累的慌。”四阿哥笑著說道,輕輕幫自家福晉理了理額前的頭髮,將她扶了起來,柔聲道:“趁著日頭還不是很毒,咱們出去走走,一會該熱了。”
“好。”靳水月點了點頭,懷孕的女人,本來就和平常不一樣,變得更加敏感脆弱了,身邊有心愛的人陪著,有女兒歡歡笑笑的,總覺得日子過得快很多,她家四爺能陪著她,她真的很高興,現在她也不想管那麼多了,就膩在一塊吧,反正他們都不覺得膩味,旁人說什麼,不理就是了。
訥爾蘇和年綺大婚時,雍親王府雖然收到了喜帖,但靳水月並沒有去,按理說,她和訥爾蘇也是舊識了,因為這個時代男女有別,所以兩人並沒有什麼聯絡,但是靳水月也是把他拿朋友看待的,所以準備了一份厚禮,讓自家四爺帶著去了,至於她,就留在府裡安安穩穩養胎吧,免得去了還要和一群妯娌寒暄,有些人,她實在是不想見。
妹妹大婚,身為四川巡撫的年羹堯早就給皇帝上了請安摺子,請求皇帝允許他回京一趟,皇帝倒是很痛快的應允了,不過為了不落人話柄,年羹堯硬是等到大婚的前一天,才回到了京中。
按理說,他回京之後的第一件事,應該進宮給皇帝請安,他也的確這麼做了,不過之後便回到了年府,並未去雍親王府請安。
四阿哥碰到年羹堯的時候,還是五月初八大婚時在平郡王府內,這位剛出爐的平郡王大舅子今兒個表現的十分興奮,樂得合不攏嘴,似乎很為妹妹感到高興。
“奴才年羹堯拜見王爺,王爺萬福金安。”年羹堯在前廳看見四阿哥後,立即彎腰躬身,跑過來下跪請安。
他們年家,雖然現在飛黃騰達了,但是身份上只是包衣,更是被劃給了雍親王,所以他現在即便是個巡撫,算得上重臣了,可依舊算是四阿哥的奴才,家臣。
“起來吧。”四阿哥淡淡的點了點頭。
年羹堯有今日,和他這些年的大力栽培是分不開的,去年,年羹堯被外放到四川做巡撫,也是四阿哥多次努力的結果,當然,這也和年羹堯這麼多年的努力是分不開的,倘若不是他有這個本事,哪怕四阿哥多方面支援,皇帝也不會將這個要職給年羹堯。
“王爺恕罪,昨兒個奴才回京就應該去王府請安,奈何才從宮裡出來,便有奴才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