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那生氣中帶著嬌嗔的聲音,更讓他心癢癢。
“我說真的啦,別亂來。”靳水月覺得她家四爺完全墮落了。
拜託……這是馬車上好不好,他還能再無恥點嗎?而且他們今天是來看熱鬧的,坐的是普通馬車,完全沒有隔音效果。
靳水月真有種想撞牆的衝動,可她家四爺卻一個勁兒在她身上煽風點火,一點也不乖。
胳膊能擰得過大腿嗎?答案當然是不可能的。
英明神武的四爺最近很長一段日子都在實施他的造人計劃,不分時間,不分地點,把自家媳婦吃幹抹淨,就是他的目標。
……
八福晉當街撒潑的事兒被傳成了無數個版本,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等皇帝知道後,還沒有來得及把這個兒媳婦給訓斥、禁足一番,人家竟然自己收拾包袱跑了,去京郊莊子上了,說是要去修身養性,自我懺悔。
雖然靳水月一直覺得這個女人有點可惡,不過在這件事兒上,靳水月不得不說,郭絡羅氏做了這個世界上幾乎所有女人都不敢做的事兒。
而且走的那叫一個決然,聽說莊子上閉門謝客,八阿哥偷著去了幾次都吃了閉門羹,如今不是一般的頹廢,連帶著老九和老十也安分起來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在火器營那邊暗中使壞,給四阿哥製造麻煩了。
至於那個王瑤,當時靳水月本來安排了人接應她,在郭絡羅氏去之前把她弄走,她卻自作主張留下來,雖然後面因為她的存在,導致八福晉鬧騰的更厲害,但是靳水月對這些心思頗深的人,還是很忌憚的,事後她讓胡立帶著王瑤回杭州胡家了,就像自己四爺說的,棒打鴛鴦的事兒還是交給長輩們吧,這麼著都輪不到她這個表妹出頭啊。
……
最近,靳水月和四阿哥都有一種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感覺,一來沒有人在後面耍手段,使絆子,二來快過年了,高興!
雖然對於成人們來說,過年不過年的幾乎都差不多,但好歹四阿哥可以名正言順休息一段日子了。
這不……如今正乖乖陪著靳水月在書房裡折騰呢。
一個個大紅的“福”字,在靳水月的巧手下剪了出來,這還是她前幾日閒著無聊,回孃家時和母親她們學的呢。
靳水月負責剪紙,四阿哥負責裁紙,並且把剪好的一個個“福”字擺放整齊。
明兒個便是大年三十了,按照習俗時明日貼,只是身為皇族,他們實在是太忙,明日就要忙著給各宮請安,還有靳家也不能少,加之今年他們打算自個動手,等不到明日,所以夫婦二人今日註定要忙個夠了。
“再剪幾個,就足夠貼滿咱們貝勒府所有的門了,這些小的,貼咱們正院的窗戶。”靳水月一邊剪著,一邊說道。
“嗯。”四阿哥聞言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開始數籮筐裡的“福”字,靳水月見此忍俊不禁笑出聲來,她家四爺這是個極品,就他,連府裡有多少扇門都不知道,數了又有什麼用?
不過某人難得犯傻,鮮少有智商為零的時候,就讓他瞎折騰去吧。
放下剪刀,靳水月翹著腿坐在椅子上喝水,沒過多久,四阿哥低聲道:“我讓蘇培盛數了,要貼的地方有八十二處,還少了六個。”
靳水月聞言差點沒有把嘴裡的茶水給吐出來,要不要這麼變態?竟然數過了。
“知道了。”靳水月摸了摸鼻子,輕輕搖了搖頭,繼續拿起剪刀開工,她都懷疑自家四爺故意的。
“可以了,咱們去貼吧。”四阿哥一邊拿著裝滿“福”字的小籮筐,一邊端著碗漿糊,往外走去,還時不時回過頭看自家媳婦有沒有跟上。
靳水月和他說好了今兒個一塊動手的,當然會跟著去幫忙了。
兩人差不多忙活了一個多時辰,才算貼好了。
看著小籮筐裡面還剩下十來個“福”字,靳水月瞪大了眼睛,這丫的是故意的吧。
“說,是不是你根本就沒讓蘇培盛數,八十二是你胡謅的?”靳水月挽著四阿哥的手臂,皮笑肉不笑道。
“嗯,水月總算聰明瞭。”四阿哥輕輕點了點頭。
靳水月很想生氣,又有些無奈,感情她家四爺也變得幼稚起來了,這種捉弄她的小把戲都使出來了,真是討厭啊。
雖然覺得很幼稚,靳水月還是伸手在漿糊碗裡面摸了一把,讓後往她家四爺臉上抹去,結果某人像事先知道似得,手疾眼快握住了她的手腕,輕輕一推,靳水月就摸到了自己的小臉。
好吧,這古代的漿糊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