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黴,她依舊越戰越勇,繼續挑戰靳水月。
“王府在辦喪事兒嗎?”靳水月一邊準備跳下馬車,一邊問道。
四阿哥順手就將李氏往宋氏那邊一推,拉住了靳水月的手。
這丫頭一路回來野慣了,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腳上換了高底鞋,這麼跳下去,不扭傷腳才怪。
靳水月也沒有拒絕,拉著他的手,借力下了馬車。
剛剛李氏雖然被強行推開了,不過因為有宋氏站在後頭,她並沒有跌跤,此刻正一臉幽怨的看著自家四爺,只可惜人家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她一眼。
“我問你,府裡辦喪事嗎?”靳水月卻不打算放過李氏,走到她面前冷聲問道。
一年半不見,靳水月身上的稚氣脫了不少,加之她的身份在這兒,李氏知道惹毛了她會吃不了兜著走,便搖了搖頭道:“啟稟福晉,沒有。”
“既然沒有,你哭什麼哭?王爺和本福晉還健在呢,你就哭成這樣?難不成要咒我們死?”靳水月沉著臉說道。
“妾身……。”李氏被堵的啞口無言,在皇家,倘若不是出了死人的大事兒,向她剛剛那樣放聲大哭的確是大大的不妥,可她真沒有那個意思,她不過是想在眾人面前展示一番,讓人知道她還是受寵的,不然日子就難過了。
“本福晉記得當初臨走時把王府託付給你管著,若本福晉沒有記錯的話,李氏尚在禁足之中,你這是擅自放她出來嗎?”靳水月看著烏拉那拉氏,冷笑著問道。
“啟稟福晉,李妹妹要死要活的,非要吵著出來,妾身也沒有法子。”烏拉那拉氏一臉委屈的說道。
不過她是什麼貨色,靳水月也一清二楚,她看了烏拉那拉氏一眼笑道:“貝勒府本就不算大富大貴,有些人想死,便讓她去死,還能省下些口糧呢。”
“福晉說的是。”烏拉那拉氏連忙點頭。
“李氏私自離開東院,罰俸祿半年,烏拉那拉氏管教不嚴,也罰俸半年。”靳水月說到此看著一旁的嵐嬌和宋氏,兩人被嚇了一跳,連忙往後退。
“嵐嬌妹妹和宋格格倒是不錯,罰了她們的月例,就賞給你們吧。”靳水月說到此對身邊的四阿哥道:“咱們快些回去準備吧,可不能讓皇阿瑪等著。”
貝勒府外頭,發生了什麼事兒,很快就會鬧得人人皆知,靳水月可不想看到那樣的事兒發生,再說時間真的緊迫。
至於她如此處置,四阿哥是什麼都不會多說的,貝勒府他早就叫給了她,也早就下決心一生一世護著她,所以無論她做什麼,他都不會多言,反而會“助紂為虐”至於別的女人會怎麼樣,他根本不想管,他只需在意自己最愛的女人是否高興就成。
從前人人都說他生性涼薄、無情無義,四阿哥今兒個倒是體會到了,起碼李氏可憐兮兮看著他時,他一點點心軟都沒有。
“瞧見了吧,她才和爺出去一年半,咱們爺已經被她灌的迷魂湯完全糊弄住了,瞧瞧……完全無視咱們了。”回到府裡後,李氏氣呼呼說道。
“從前不都是這樣的嗎?”烏拉那拉氏冷笑道。
“可我不甘心。”李氏瞪大眼睛說道。
興許,任何人都會覺得她太愚蠢,她明知道烏拉那拉氏放她出來沒安好心,她明知道自己挑釁靳水月會受罰,可是她依舊這麼做了,她不想就那樣無聲無息的活著,哪怕是惹人厭,她也要自家四爺知道王府還有她這麼一個女人。
“不甘心又能如何?沒了半年月例銀子,側福晉還是想想您該怎麼活吧。”嵐嬌笑著說道,但是說出來卻是那樣的男聽清。
從前她受制於李氏,經常被欺負,雖然她如今也討厭靳水月,不過看到李氏倒黴,她也覺得心裡挺舒坦的。
哼著小曲兒,嵐嬌往北院去了,她正愁沒銀子用呢,沒想到如今白白多出半年的月例來,還真是天上掉餡餅了。
“水月姐姐,雖然我不喜歡你,不過沒有人會和銀子過不去的。”嵐嬌說到此拿著手絹捂著嘴笑了起來。
正院之中,靳水月和四阿哥洗了臉後,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就準備出門了。
乾清宮中,皇帝已經等的不耐煩了,聽梁九功說他們先回府了後,更是吹鬍子瞪眼睛的。
“這兩個小東西,竟然讓朕等了這麼久,梁九功,快去,立即把他們帶到朕面前來。”
“是。”梁九功連忙應了一聲,急匆匆往外跑去,可憐他也算一把年紀了,今兒個來來回回跑,老命都快折騰沒了,不由得在心裡祈禱四貝勒和福晉快點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