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周遊列國,回到沙俄後成為一代明君,四阿哥如今也有了自己的想法和抱負,他甚至覺得自己從前一些想法都是特別幼稚的,現在……一切都該看的更高,更遠了。
靳水月聞言定定的看著四阿哥,沉默了好一會才道:“咱們現在不就在別的國度了嗎?一路上回去,我們可以慢慢走,甚至可以饒繞路,去那些稍大的城池瞧瞧,到時候也能接觸到不少東西,不一定非得去莫斯科啊。”
靳水月雖然覺得自家四爺勇氣可嘉,但是……他皇子的身份一旦被戳穿,那可是很危險的啊。
“莫斯科,就像咱們大清的北京城一樣,我想去瞧瞧。”四阿哥輕輕捏了捏靳水月的小臉兒,柔聲說道。
“從這兒去莫斯科,怕是有好幾千裡,咱們走三五個月都不一定會到,你要想清楚了……等我們再次回到大清,怕是一兩年後的事兒了,世事難料,到那時候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兒,你費心費力積攢下的勢力,可否還是你的?還有那些私底下願意效忠你的大臣……他們也有可能會另投他人,還有……反正有太多的不可預料了。”靳水月有些無奈的說道。
她只是給他分析利弊,去與不去,就看他自己的選擇了,反正她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了,他去哪兒,她跟著去就是了。
“去。”四阿哥沒有絲毫遲疑,直截了當的說道。
“我家四爺……以後一定會成為一代明君的,至於那個彼得一世,你見了就知道了,不過如此。”靳水月在四阿哥臉上親了一口,笑著說道。
“這迷魂湯灌的……。”四阿哥一邊說著,一邊笑了起來,倒是受用的很。
作為男人,哪個不喜歡自己的女人誇自己呢。
靳水月也笑了,經過這次磨難,她家四爺似乎比過去還幽默了那麼一點點呢。
去莫斯科……雖說千里迢迢,十分艱難,不過他想去,她便捨命陪君子了。
如今俄羅斯的西北部有叛亂,彼得一世又和周圍的土耳其等國家矛盾衝突不斷,即便四阿哥和她的身份暴露了,想必他也不敢太為難,大不了費點銀子解決就是了。
如今的大清,雖然還是個封建大王朝,比不上西方諸國發達,但是大清朝的實力是毋容置疑的,因為現在的熱武器和冷兵器的差距不是很大,所以真的打起來,才改革不久的俄羅斯,未必是大清的對手。
想到此,靳水月也安心下來了。
“咱們不必帶這麼多人去,裝成商隊也不是很妥當,既然你有四妹妹給你的那個公爵小姐的信物,只要有人問起,咱們就說是四妹妹派去莫斯科見那位公爵小姐的。”四阿哥想了想後低聲說道。
“嗯,那些金銀首飾和胭脂水粉的繼續留著,就當是四公主讓咱們送去的禮物了。”靳水月笑著補充道。
“好,讓鄂輝帶著二三十個人跟著就好,其餘的人讓東德帶回去,我再給皇阿瑪休書一封,告訴他咱們要領略一下沙俄的風光,明後年再回去。”四阿哥笑著說道,心裡倒是十分嚮往了。
從小到大,他出北京城的次數都是數的清的,如今能出來歷練一番,自然是好事兒。
“要不……你再請皇上給你一個恩典。”靳水月柔聲說道。
“什麼恩典?”四阿哥有些詫異的問道。
“請皇上下一道聖旨,封你做使臣,出使沙俄,有道是兩國交兵不斬來使,即便那時候咱們和沙俄人有什麼衝突,他們也不敢亂來的,這算是一個護身符了。”靳水月想了想後低聲說道。
“好。”四阿哥聞言點頭,覺得自家媳婦這腦子真是聰明啊,比他還想的周到。
自然,四阿哥覺得自己帶著靳水月留在沙俄,他家皇阿瑪肯定是不高興的,至於給不給聖旨,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反正他休書一封便是了。
“慢慢寫。”靳水月拿出紙筆給了四阿哥,是她特製的紙和鉛筆。
“時間不早了,你先睡,我寫信。”四阿哥在靳水月額頭上親了一下,幫她手上塗抹了凍瘡藥膏,又給她掖好被角後,才坐到了桌椅前,慢慢寫信。
這封信,很長很長,包括他前些日子到了喀爾喀所遇到的一些事情,還有自己的看法,包括他被袞臣算計,被賣到了俄羅斯,還有他來到這個國度的所見所聞,以及對這個國家的一些看法,以及自己迫切想要學到更多東西的心情,所以要去莫斯科看一看。
洋洋灑灑的寫了十來頁,密密麻麻都是字,等四阿哥揮了揮已經有些發麻的手臂時,外頭天已經矇矇亮了,這封信,他寫了一整夜,但願他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