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後,巧穗便拿了治療燙傷的藥膏來,放到了羅漢榻上的小几上,便退下了,給主子擦藥這種事兒,早早就輪不到她們這些丫鬟了。
靳水月在鏡子裡照了照,確定自己傷的不嚴重,擦了藥一兩天就會好。
“你知道女人最在乎的是什麼嗎?”靳水月看著正在給自己擦藥的四阿哥問道。
“不知道。”四阿哥面上一抽,沒有正面回答,看他家媳婦臉上那詭異的笑容,他要是回答了,肯定是錯的。
“當然是臉了,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長的貌美如花。”靳水月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
“哦。”四阿哥應了一聲。
“你知道對於男人來說,最在乎女人什麼?”靳水月繼續發問。
四阿哥聞言愣了愣,又見靳水月撅起嘴看著他,大有一副你不說我就和你沒完的樣子,便硬著頭皮道:“溫柔賢惠吧。”
四阿哥覺得,自己這個答案算是“標準”了,起碼不會惹毛自家媳婦。
“溫柔個頭,賢淑個鬼……。”靳水月白了四阿哥一眼道:“再溫柔,再賢淑,天天對著一張鬼臉,誰受得了?所以啊……這是個看臉的時代,當然……不要求人人都像我這麼貌美如花,這世上是沒有醜女人的,關鍵是……合適的穿著和打扮,還有內心的修養和外在氣質……額……我和你一個男人說這麼多做什麼。”
四阿哥感覺到自己在這一刻被自家媳婦深深的嫌棄了,就因為那四個字——溫柔賢淑。
“巧穗……巧穗。”靳水月扯開嗓子大聲喊著。
“郡主,奴婢來了。”巧穗本來正在外頭和桃珍她們閒聊的,聽到自家主子在喊,立即跑了進來。
“巧穗,我問你,蘭亭水榭那些姑娘們,用的是咱們玉顏坊的護膚品和胭脂香粉對嗎?”靳水月柔聲問道。
“是的,郡主,除了這些外,還有香水,每個姑娘都用,九阿哥欽定了咱們的三號香水,說是最喜歡這個味道,所以裡面的姑娘都噴這個。”巧穗連忙回道。
“好……真是太好了,你立即拿一些香水回來,我要給裡面加點料……然後你們再給蘭亭水榭那些人。”靳水月嘿嘿一笑,眼中滿是幸災樂禍。
“你要毀她們的容?”四阿哥一臉淡定的問道,倒是不覺得有什麼。
“怎麼可能?你家福晉我最善良可愛了,不可能做這種天打雷劈的事兒,就是讓她們過敏一下……嗯,十天半個月不能見人,到時候……我到要看看他們怎麼應對。”和小女子鬥,完全是找輸的節奏嗎?。
“可是郡主,萬一他們知道是咱們動了手腳,去玉顏坊大吵大鬧,豈不是影響了咱們的信譽和生意。”巧穗卻覺得不妥,玉顏坊可是郡主的心血,不能自毀招牌啊。
“丫頭倒是想的周到,不過你放心吧,你家主子是誰?我保證她們臉上長出紅點後,香水裡為數不多的過敏成分就揮發完了,算了,和你說你也不懂的,你只需要記住,我不會做沒把握的事兒,為了他們……害了我的玉顏坊,這可是虧本到家的生意,我怎麼可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靳水月一臉自信的說道。
憑藉自己上輩子學到的先進技術,還有這輩子十幾年的研究,她對自己的水平還是很有信心和把握的。
巧穗聽主子這麼說,連忙應了一聲,讓人去拿東西了。
配置好後,靳水月特意讓桃珍試了一下,臉上身上都能長出紅點,不需要醫治,半個月就消的差不多了。
而這批特製的香水,在五月初進了蘭亭水榭各位姑娘的閨閣。
靳水月已經在府裡偷笑了,心情好的不得了,若不是強忍著,她都想女扮男裝去蘭亭水榭混一次,看熱鬧了。
不過她去不成,不是還有她家四爺嗎,只可惜,她連著求了兩天,人家都不去。
“唉……別人家的男人,不讓去青樓,偷偷摸摸都要去,咱們家這個……求著去也不去,這世道是怎麼了?”靳水月託著腮,一臉感嘆的說道,眼睛卻死死的盯著在椅子上坐著看書的四阿哥。
四阿哥差點沒有笑出聲來,這丫頭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水月。”四阿哥放下了手裡的書,看著她柔聲笑道:“蘭亭水榭這兩日才出了事,你就叫我去砸場子……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那又怎麼了?”靳水月挑眉。
“人家會懷疑是咱們做的。”四阿哥低聲笑道。
“什麼咱們?就是我做的嘛,不過……凡事講證據,證據呢?”靳水月挑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