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丫頭怎麼什麼都會……。”德妃有些不快的說道。
連珠知道自家娘娘說的是四福晉,便搖了搖頭道:“奴婢也不知道呢。”
“聽說連榮妃她們都派人去請她染髮了,對吧?”德妃一邊說著,一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一想到沒多久,宮裡那些老女人的頭髮都能變顏色,就她頭上這些白髮還在,她就覺得堵的慌。
“是……聽說四福晉已經到了乾清宮偏殿,榮妃娘娘等人也得到了皇上的恩准,都過去了。”連珠柔聲道。
“那個丫頭要做什麼?”德妃的聲音都變得很尖細了,有些氣急敗壞。
“四福晉說要一起染頭髮。”連珠小心翼翼說道。
德妃聞言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沉聲道:“她這麼做,不是讓那些賤‖人接近皇上嗎?”
德妃雖然知道自己人老珠黃不受寵了,但是能見到皇帝也是好事兒啊。
見自家主子生氣了,連珠可不敢搭腔。
“哼,陪本宮去一趟乾清宮,本宮可不能便宜了那幾個女人。”德妃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
“是……。”連珠連忙應了一聲,讓人去備軟轎了。
可是主僕二人才到了永和宮門口,德妃就停下了腳步:“你說……榮妃她們都是皇上派人喊去的。”
“是,因為她們也派人去貝勒府請四福晉了,福晉說一起弄比較方便,所以得了皇上的恩准,把她們都請了過去。”連珠低聲道。
“那本宮現在不請自到,是不是特別沒臉?”德妃臉色有些難看了,沉聲道:“她這是故意的吧,故意不請本宮這個婆婆,還記恨著半個月前本宮罵了她呢,做媳婦的哪有不被婆婆教訓的,比起民間那些時不時就叫媳婦去立規矩的婆婆,本宮仁慈一百倍。”
“是……娘娘息怒,只是娘娘並未派人告訴四福晉,她不知道您也想染髮,所以……沒有請娘娘,其實娘娘何必此刻去,福晉是您的兒媳婦,您什麼時候想叫她過來親自給您弄,那就是一句話的事兒,犯不著今兒個去和人家擠。”連珠連忙柔聲勸道。
德妃聽了頓時高興了,覺得有面子了,對連珠道:“你說的不錯,就由你給她傳話了,讓她明日來永和宮給本宮染髮。”
“是。”連珠連忙應道。
靳水月可不知道德妃正在糾結呢,此刻的她正在乾清宮偏殿內忙活著。
偏殿被她放了六個大椅子,皇帝坐在正中,兩邊分別是榮妃、惠妃、宜妃、敏貴妃和佟貴妃。
皇帝脖子上圍著大大的明黃色錦布,將他渾身上下脖子以下的部位都給遮住了,只剩下頭,幾位娘娘也是如此,只是錦布都是淡藍色的。
他們身後都站著一個人,在輕輕的按摩頭部和髮絲,自然都是靳水月身邊那幾個丫頭,只有她們才會,當然……有人例外,皇帝背後站的是四阿哥。
靳水月當真快把皇帝這處偏殿當成美髮室了,讓這些人舒舒服服的坐著,享受著,還派人請了南府的伶人和樂人來表演。
無論是戲曲,還是歌舞彈唱,樣樣不缺,逗得幾位“貴賓”哈哈大笑。
四阿哥已經不記得他看了自家媳婦多少次了,他倒不是不肯替自家皇阿瑪按摩一下,洗洗頭,只是他從未乾過這樣的事兒,一開始真有些手足無措,幸好爺他聰明,一學就會,不然丟臉丟大了。
靳水月此刻開心的很,把她家拽爆天的四爺弄來當洗頭工,還真是……好吧,她承認自己惡趣味了一點,在宮裡弄起美髮室來了,不過這感覺真不錯。
讓他當洗頭工還不是為了他著想,讓他們父子培養培養感情。
誰說皇帝一輩子就只偏心太子,她要把皇帝的心弄到她家四爺這邊來。
靳水月敢打賭,皇帝這輩子讓兒子按摩洗頭,還是第一次,所以這父子兩一開始都有點尷尬呢,不過現在不是挺好嘛,瞧瞧一個高興,一個認真,她覺得自己真是做了一件大好事。
可以肯定的是,有這樣的機會,任何皇子都不會放過的,只可惜啊,只有她才想得出這樣的法子。
在宮裡混了一整日,得了不少賞賜後,四阿哥和靳水月才“勾肩搭背”回去了。
今兒個無論是皇帝,還是幾位娘娘都挺高興的,皇帝還留眾人用了晚膳呢。
上了馬車,靳水月抓過四阿哥的手看了看,好吧,她家四爺皮糙肉厚,忙碌了一整日都沒有哪裡不舒服呢。
“水月……謝謝!”四阿哥順勢握著靳水月的手,柔聲道。
他當然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