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的懿旨,廢你從一品誥命夫人之位,讓為夫休了你。”鄂爾泰有些苦澀道。
“你就這樣領旨了?”喜塔臘氏尖叫著問道。
還不等鄂爾泰說什麼,一旁的傳旨太監便陰陽怪氣道:“鄂大人不領旨,難道還能抗旨不尊嗎?夫人可要慎言,不然奴才在娘娘面前可要如實稟報。”
“皇后娘娘的確是這世間最尊貴的女人,可她再尊貴,也不能逼迫臣子休妻吧?娘娘這麼做,不覺得太過分了嗎?”喜塔臘氏一邊哭,一邊吼道。
“夫人您陷害鄂侍郎和靳家三小姐,想毀掉我們公主的姻緣時,怎麼就沒覺得您過分呢?”太監冷笑著說道。
他能被派來督促鄂爾泰休妻,肯定是被重用的太監,他的主子當然是皇帝和靳水月,也包括安安他們,他肯定得向著自己的主子說話。
“夠了夫人。”鄂爾泰連忙低吼一句,緊緊捏著喜塔臘氏纖細的手腕,沉聲道:“夫人趕緊拿著休書去收拾東西吧,三日之內便離開鄂府回孃家去。”
喜塔臘氏聞言一臉憤怒等著鄂爾泰,正想說些什麼,一旁的太監又道:“哪裡用的了三日的功夫,這會奴才就親自送夫人回去。”
“就不勞公公了,我會派人去岳父大人府上,請大舅爺來接夫人回去。”鄂爾泰連忙說道。
“大人此言差矣,夫人是被休棄的,並不是和離後大歸,哪裡用的著孃家人來接?”太監翻了翻白眼說道。
“好,我回去。”喜塔臘氏一邊說著,一邊急匆匆進了屋去收拾東西。
鄂爾泰於心不忍,連忙叫了丫鬟進去幫忙。
“鄂爾泰,我算是看清楚你了,沒有什麼比你的官位,比你的前程更重要。”喜塔臘氏也是氣瘋了,將自己的東西胡亂裝進了幾個箱籠後,一邊吼著,一邊往外去了。
鄂容安等人聞訊趕來,一個個跪在鄂爾泰面前替自己的額娘求情,他們最小的女兒還不到兩歲,哭的喜塔臘氏心都碎了。
鄂爾泰也熱淚盈眶,只可惜他也沒有辦法,只能狠狠心,讓人把孩子們帶走後,親自送喜塔臘氏送到了鄂府門口。
喜塔臘氏哭的十分悽慘,引得左鄰右舍都探出頭來觀望,竊竊私語聲不斷,讓她心中更是難受。
鄂爾泰十分難過,把自己寵愛了二十來年的女人送走,他真是於心不忍,只能把心中的怨恨都記到了鄂容安身上。
“該死的畜生。”鄂爾泰忍不住厲聲咒罵起來。
……
太監回到宮裡覆命時,靳水月正和安安她們說話。
“那喜塔臘氏可有說什麼?”珍珍有些好奇的問道。
“回公主的話,喜塔臘氏說皇后娘娘太過分……。”太監連忙回道。
“她欺負別人時,怎麼沒有覺得她自己過分?難不成在她心裡,只有她欺負別人的份兒?如今讓她嚐嚐這滋味,真是大快人心。”安安冷聲說道。
“這樣也好,以後安安嫁過去後,即便鄂常安要認祖歸宗,重新融入老鄂家去,安安也不必伺候這樣一個便宜婆婆了。”靳水月低聲說道。
逼迫臣子休妻,在外人看來是有些過分的,可是喜塔臘氏又是怎麼欺負鄂常安,又是怎麼算計她女兒和侄女的?
她可是護短之人,決不能容忍旁人欺負自己的家人,如今這樣處置喜塔臘氏,那是必然的。
若那個女忍再敢興風作浪,為了孩子們的將來,她不在乎做個狠毒之人,直接賜毒酒得了。
“依女兒看,鄂常安和鄂爾泰勢如水火,怕是不會認祖歸宗了。”安安低聲說道。
這段日子,她在宮裡見了鄂常安兩次,兩人也聊了許多,知道他的想法。
“這樣也好,反正他已經自立門戶了。”靳水月倒是不在乎這個,只是看著女兒笑道:“過兩天你和珍珍去你的公主府上看一眼,瞧瞧哪些地方不滿意,讓內務府的人按照你的喜好提前佈置。”
“好。”安安聞言點了點頭,事實上,內務府的人休整和擴建她的公主府之前,是來向她請安,徵求她意見了的。
公主府以後就是她的家,她自然上心,就連裡頭要種什麼花花草草,她都交代清楚了。
看如今的程序,等到明年她大婚的時候,府邸應該也準備妥當了。
出了正殿後,回到了自己住的偏殿,安安對身側的沛芳笑道:“派個小太監去問問鄂侍郎,看看他喜歡什麼,我好讓人在府邸裡備好,若他不在府上,問問馮管家也是一樣的。”
“是。”沛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