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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珍珍聽了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她臉色有些發白道:“我和姐姐從來沒有逼迫任何人拿銀子,也沒有逼迫任何人和我們一樣施粥,都是她們自己眼巴巴湊上來的,如今倒是我們的不是了。”
“以後誰給銀子也不要,咱們不稀罕。”既然這些人又要在她們面前巴結,又要背後胡說八道,那她根本不會再給這些人機會接近她們了。
說實在的,這些大家閨秀來接近她們都是有目的的,安安知道,所以人家給銀子時她也欣然接受,卻不想這些人背地裡說這麼難聽的話。
“良薇,你和我們去花廳,我會和每個閨秀都說兩句話,寒暄一下,你和瑜芳姐姐幫我聽聽,看看剛剛是誰亂說。”安安可不會善罷甘休,她倒要看看是誰那麼不要臉,又想借助她們姐妹得到好處,又要說三道四。
王府的格格,豈容這些人侮辱,更何況這裡還是王府,她們說這些都肆無忌憚,可見在外頭還不知說什麼更難聽的話來詆譭她們了。
良薇立即叫上了瑜芳,兩人跟在安安身後在花廳裡轉悠起來。
所有來參加喜宴的人都覺得王府的格格們今兒個格外的平易近人,竟然主動和每一個說話,這讓許多第一次見到她們的人都覺得受寵若驚。
一圈走下來後,良薇和瑜芳都確定剛剛在竹林後面說話的那四個閨秀是誰了。
安安先是不動聲色,直到喜宴快要結束時,才單獨把她們請到了後頭說話。
沒過多久,來參加喜宴的人還沒有走完,就傳出幾個閨秀衝撞了王府的格格,還差點害得格格受傷的訊息來。
緊接著便有幾位夫人急匆匆趕了過去,先是訓斥女兒,緊接著便是賠罪,在靳水月面前跪了許久。
靳水月早就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很想發作,又礙著今兒個是大喜的日子,只是罰了這四對母女在內室跪了兩個時辰,便讓人把他們趕出去了。
事後,這四位小姐的阿瑪都被四阿哥降職不說,更是被人彈劾其貪汙或者以權謀私等,很快便丟了官職。
經過此事,眾人總算明白未來的皇帝是多麼在意,多麼維護他的妻兒們,這讓許多知道內幕的官員感到心驚,也一個勁兒的教育自家的閨女們,以後在格格們面前要小心謹慎伺候著,管不住自己的嘴。
一連大半個月,安安和珍珍去百藝學堂時,總會收到那些大家閨秀們送的銀票,不過都被她們全數退回去了,她們現在一點兒都不稀罕這些銀子,因為阿瑪已經下旨,那四家被查抄後,銀子都給她們用來維持百藝學堂的開銷,姐妹倆都有點期待了,還央求自家三哥幫忙盯著,免得去抄家的官員中飽私囊。
弘時自然滿口答應下來,這還是兩個妹妹第一次這麼認真拜託他做事,又是正事,他當然放在心上。
事實上,在這個節骨眼上,是沒有人敢中飽私囊的。
等銀子送來後,姐妹兩人細細的清點了一番,然後放在了學堂的庫房裡。
學堂開辦還是有些日子了,但是來學藝的人不多,還沒有學堂內的師傅多呢,至今為止也只有三十多人,而且大多數是那些小乞兒們,那些在京中漂泊的流民,無論老少沒有一個過來。
姐妹兩人聽了靳水月的建議,對外宣傳,說學堂免費吃住,管飽。
如今她們都有些忐忑,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人來學堂。
她們這學堂可是能容納幾百個學生的呢,姐妹兩人都希望人來的越多越好。
眼看著天色不早了,安安和珍珍收拾好書桌上的紙筆,準備回王府了。
姐妹兩人最近都在學堂內待著,閒著沒事時就看看書,練練字,打發時間。
“額娘說從明兒個起,不許咱們從早到晚在這兒熬著了,只許早上來,午膳之前必須回去。”馬車走到半路上,安安看著妹妹說道。
“姐姐意下如何?”珍珍詢問道。
“額娘都這麼說了,我們自然得聽她的。”安安低聲說道。
三月下旬,天有些熱了,珍珍覺得馬車裡面很悶,便掀開側面的簾子打算透透氣,卻無意中看見了二格格的馬車。
“那不是二姐的馬車嘛,就在我們前頭,看樣子二姐也是要回王府。”珍珍一邊往前望去,一邊說道。
“嗯。”安安一點兒都不覺得奇怪,她家二格格成親大半個月以來,已經回王府多次了,有時候是她一個人回去,有時候是帶著姐夫的。
“姐姐你猜猜,二姐姐是一個回去,還是帶著姐夫一塊?”珍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