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生氣,可誰會和銀子過不去啊,特別是缺銀子的人。”客棧內,鄂常安身後的青衣大漢笑著恭維正在刮鬍子的鄂常安。
他們接連趕路一個多月到京城,早就一身狼狽了,個個長了滿臉鬍子,這會正在清理呢。
“二格格現在最缺的就是銀子,我送銀子免災,大家都滿意,也省的麻煩。”鄂常安一臉淡然道,能夠破財免災,他當然願意掏腰包了。
“大哥說的是。”男子笑著說道。
“這兒不比西北,在那兒時,軍中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西北民風彪悍,不穿上衣在街上溜達也沒有什麼奇怪的,但是這兒是京城,可不能和從前一樣了,今日是忙著要進宮覲見,也就沒有顧那麼多,日後可不許這般了。”鄂常安看著屋內的兩人說道。
“是。”兩人連忙應著,他們也鬱悶呢,這才進京,第一次在這兒“不拘小節”就碰上了攝政王府的格格,運氣真不是一般的背。
青衣大漢笑了笑,然後低聲道:“大哥,您要回鄂府嗎?”
鄂常安聞言臉色微變,沉聲道:“從我十年前離開那天起,就沒想過要回去,連王爺都知道我在京中沒家,可見他也是不待見鄂家的,我不回去,王爺也不會責怪,鄂府和我早就沒有半點關係了,日後不許再提。”
“是。”青衣漢子連忙應了一聲。
“楊峰,你和王旭也回屋梳洗吧,明兒個你們去買幾個奴才,把王爺賜給我的府邸好好打掃一番。”鄂常安決定明天就搬去四阿哥賜給他的院子住。
王爺說了,以後他不必去西北了,就留在京中任職。
……
夕陽西下,城南一處較為簡陋的小院子裡,李紳正躺在側屋的床上喝著湯藥,他五歲大的兒子正站在床邊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望著李紳,眼中竟然滿是敬佩之色。
“你為何這麼看著父親?”李紳喝完藥後看著兒子問道。
“孩兒最怕喝藥,太苦,父親厲害,喝藥厲害。”孩子有些天真的笑道。
看著兒子笑的沒心沒肺的,李紳心裡有些發堵,若他當初沒有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