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弘晝看著弘暾一張臉都黑了,頓時大笑起來。
“你還笑……。”弘暾鬱悶的要死,可是緊接著耳邊的笑聲更大了。
原來是安安她們也看見了,大家忍不住笑了起來。
“弘暾,你去讓人給你打水洗臉吧,別太在意,不會生火時弄這些幾乎都會弄髒臉的,多試幾次就好了。”安安看著弘暾,低聲說道。
弘暾剛剛被煙燻得夠嗆,那滋味別提多難受了,此刻聽堂姐說多試幾次就好了,他差點就落荒而逃了。
一次就叫他終身難忘了,再來幾次那還得了。
不過既然堂姐叫他去洗臉,他還是先溜吧。
到了小廚房外,小宮女打來了水,弘暾好好洗了把臉。
大熱天的,這冷冷的井水用來洗臉再舒服不過了。
洗完臉後,弘暾順手把盆一提,將水倒在了地上。
“啊……。”林憐兒正從他身側走過,沒想到弘暾就倒水了,那髒水都濺到她精緻的繡花鞋上了。
她並不習慣穿高底鞋,加之年紀小,也不是必須得穿的,所以便穿了母親給她做的繡鞋,如今被這水一潑,頓時溼透了。
“林小姐,對不住,對不住。”弘暾頓時慌了神,忙不迭站起來道歉。
林憐兒因為有點激動,一張小臉漲得通紅,心中雖有些惱怒,可見弘暾一臉歉意的看著她,又不好發火了,便搖搖頭道:“沒事,一會我去換了就是了。”
“真是對不住。”弘暾心裡別提多後悔了,一個勁兒的道歉。
這番動靜自然引起了屋內眾人的注意,珍珍一會就出來帶著林憐兒回她住的地兒去換鞋了。
“我說弘暾哥,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弘晝在弘暾身邊低聲說道。
“我也不是故意的,林小姐肯定生我氣了,我本來還打算請她給我賞鑑一下我寫的那首詩來著。”弘暾一臉懊惱道。
“呃……你叫憐兒姐姐給你賞鑑詩?”弘晝覺得自家堂兄真是個奇葩。
他表姐林憐兒是這些姐妹當中最有才女潛質的,聽越之表哥說,和他比起來都不遑多讓呢,弘暾讓憐兒品鑑他那首小破詩,不是自找沒趣嘛。
“那天在御花園,我聽見林小姐和堂姐她們在作詩詠花,我聽她唸的詠梅詩極好,心生佩服,所以也作了首詠梅詩,想向她請教來著……。”弘暾一臉鬱悶的說道。
“感情你這是還沒有拜師,就把師傅給得罪了啊,我就奇了怪了,胸中沒有幾點墨水的你怎麼就想著作詩來了,原來是被刺激的。”弘晝哈哈大笑起來。
弘暾被弘晝逗得有點惱羞成怒了,漲紅臉道:“你還不是沒有幾點墨水,還好意思笑我。”
“我起碼有自知之明,沒有做什麼勞什子的詩。”弘晝嘿嘿笑道。
弘暾聞言一下子漲紅了臉,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弘晝踮起腳拍了拍弘暾的肩膀說道,他這堂兄是諸多兄弟中最好玩的一個,他可不能把人家惹惱怒了,不然以後還怎麼玩?
“我好歹比你大幾歲,是你哥,你就不能給我點面子?”弘暾敲了敲弘晝的頭說道。
“給給給,一定給。”弘晝笑眯眯說道。
弘暾聽了後頓時覺得渾身舒暢了,不過很快又有點緊張兮兮的問道:“你說……林小姐會不會生我氣,以後都不理我了。”
弘晝聞言呆了呆,把弘暾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弘暾被他打量的有點不好意思了。
“沒什麼,沒什麼。”弘晝連忙搖頭,隨即笑道:“我憐兒姐姐最大方了,肯定不會生氣。”
“我一直覺得奇怪,你和弘曆幹嘛都叫林小姐姐姐,她又不是你們的親戚。”弘暾還是時常和弘晝他們玩耍的,所以比較熟悉,也經常聽他們兄弟叫憐兒姐姐。
“呃……這幹嘛……這個……。”弘晝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大姨母的身份是個秘密,不能說出來,可是他們已經習慣叫憐兒姐姐了,所以很多時候都沒有避嫌。
“還有林越之,我有事聽你叫他表哥。”弘暾一臉疑惑的說道。
“這個你就不必深究了。”弘晝連忙笑著打哈哈了。
事實上在上書房時,他們還是很注意的,對林越之都是直呼其名,但是總有疏忽的時候。
“可是……。”弘暾還想問些什麼。
“弘暾。”安安笑著走上前來,方才她就在他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