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要男人幫忙帶孩子,還真是不太靠譜,看看她家這位就知道了。
幾個孩子裡,皇帝就對安安和珍珍溺愛一些,幼年時也願意逗兩個孩子玩耍,可是對兒子們就不一樣了。
看來做阿瑪的果真更心疼女兒呢。
“我突然想起來,我白日裡不是陪著安安嗎?你說過了,沒準我身上也沾染了那個什麼來著……對了,是病毒,你說過,這玩意會過給人的,兒子那麼小,抵抗力很差,我們還是讓他和乳母睡吧。”皇帝有時候覺得自家媳婦說的有些東西怪怪的,比如什麼病毒,可偏偏又很合理,而且他這些年都習慣她的不一樣了,他這會子的注意力不在這方面,只是因為可以好好抱著媳婦睡一覺而沾沾自喜。
自從兒子出生後,就一直橫在他們中間來著,他雖然不嫌棄兒子,也很愛他,可是更愛自家媳婦。
“你說的對,但是我覺得應該離我遠點的不是兒子,而是你。”靳水月一臉凝重的說道。
“那我去睡小間吧。”皇帝想了許久後,有些無奈的說道。
“不,你回養心殿去休息,離我們遠點。”靳水月一邊說著,一邊吩咐蘇培盛進來“領人”了。
皇帝真有點欲哭無淚,他就想抱抱自家媳婦,這有錯嗎?
鬥智鬥勇了這麼久,到頭來居然被趕出去了,可是她的話他不敢不聽啊。
最後,皇帝不得不一臉鬱悶的除了永壽宮,去養心殿休息了。
當然,結果只有一個,那就在失眠。
他本來就很挑剔,養心殿雖然是他登基後給自己選的地盤,是他的寢殿,但是他一次都沒有睡過,如今真的睡不著,特別是沒有媳婦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還有……兒子身上的奶香味。
他發誓,以後再也不嫌棄兒子了。
第二天一早,皇帝去上早朝的時候頭都是暈乎乎的,一整夜幾乎沒睡著,真是有些瞌睡。
“皇上,離上朝還有一刻鐘,要不您先去偏殿眯一小會?”蘇培盛看著自家主子,低聲問道。
他昨兒個倒是靠著床邊睡著了,雖然迷迷糊糊的時候知道主子沒睡著,但他也沒那個膽子說什麼。
“不了,先上朝,回去再睡吧。”皇帝揮手說道。
今兒個朝堂上並沒有說什麼要緊的事兒,散的很早。
“朕剛剛似乎沒有看到弘時。”皇帝出了養心殿正殿後,皺眉說道。
“啟稟皇上,康郡王派人來告假了,說齊妃娘娘還病得厲害,他來不了。”蘇培盛連忙說道。
“他倒是孝順,對李氏和宋氏兩個罪婦百般維護,依朕看,他不是仁慈,他這是無能。”皇帝厲聲說道。
蘇培盛聞言根本不敢接話,他知道皇帝這是真生氣了。
“朕從前有個頭疼腦熱的,也不見他多問幾句,安安如今病了,也不見他去探望,朕和水月真是白心疼他這麼多年了,身為男人,是非不分,實在是無能。”皇帝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去。
一夜沒有睡好,皇帝真有些煩躁,到了永壽宮見到安安,看著女兒生病了,依舊笑著和他說話的可愛樣子,才總算高興起來了。
“皇阿瑪似乎有些疲憊,不如去休息一會吧。”安安見皇帝眼底都有些烏青了,知道他沒睡好,頓時心疼自家阿瑪了。
“阿瑪倒是想去,可你額娘不讓我進她的寢殿。”皇帝故作可憐道。
“不會吧?額娘最心疼阿瑪你了,您若是像剛剛那樣和額娘說話,額娘一定心軟。”安安一邊說著,一邊捂著嘴笑了起來,她家阿瑪,在他們面前永遠都是一個父親,而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這樣的阿瑪才是她最喜歡的。
“哎,乖女兒,你額娘可比你狠心的多,阿瑪就在殿外靠一會吧。”皇帝笑著說道,又讓蘇培盛拿了一條薄被,便去了外間的羅漢榻上靠著,打算小憩一會,就算睡不著也可以養養精神。
靳水月上午過來給女兒和皇帝送加餐時,才發現她家皇帝大人竟然靠在羅漢榻上睡著了。
“怎麼回事?皇上昨夜沒有睡好嗎?”靳水月看著蘇培盛,小聲問道。
“是,皇上幾乎一夜未眠。”蘇培盛說著說著,冷汗就下來了。
主子一夜沒睡,他倒是靠著床邊睡著了,聽主子說,他昨夜都打鼾了,嚇的他今兒個一想起來就渾身冒冷汗,要知道他以前從來不會打鼾什麼的。
做奴才的,宮裡頭規矩特別嚴,用膳都不能發出聲音,伺候主子連屁都不能放,因此大多數東西奴才們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