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捫心自問她沒有對不起二公主的地方,反而因為她是弘時的姐姐而對其十分客氣,知道二公主愛財,她給二公主送東西也很大方,沒有絲毫手軟,卻不想人家竟然管其他們的私事來了,還竟給她挖坑呢。
“福晉,齊妃娘娘到了,在正廳呢。”紫溪聽了小丫頭的稟報後連忙過來說道。
“走。”瑜芳沉著臉往正廳那邊去了,當然也不忘叫奴才去告訴弘時他們一聲。
瑜芳到了正廳時,齊妃正坐在屋內正中的大椅子上喝茶。
“你來的正好,這龍井茶已經有點兒黴味了,怕不是今年的新茶吧,趕緊叫人換了新的來。”齊妃看著瑜芳,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對於兒媳婦,她是沒有什麼好客氣的,這是她兒子的媳婦,難道還能在她面前翻天不成?
在齊妃看來,做婆婆的就是要好好壓著兒媳婦,雖然不至於天天叫到面前伺候她,給她端茶遞水,伺候她用膳梳洗,但是也得有點規矩才是,不然萬一兒媳婦恃寵而驕,仗著兒子疼愛就不把她這個婆婆放在眼裡,那可就虧了。
看看當今皇后和皇太后就知道了。
如今是皇后壓著皇太后,她可不想步皇太后的後塵。
“額娘,這就是今年的新茶。”瑜芳真的很無語,不過面上還是很恭敬的。
“我說換就換,你哪裡來那麼多話?莫非我這個做婆婆的向你討杯茶喝也要看你的臉色嗎?”齊妃一下子就生氣了,將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說道。
“是。”瑜芳覺得自己真像個受氣包,到哪裡都是吃虧受氣的份兒,若不是為了弘時,她才懶得受這閒氣。
事實上,齊妃一開始從莊子上搬回來住時還不是這個樣子的,只是慢慢就變了,特別是正式被封妃後就越發變得不可一世,加之時常和宋氏鬥狠,人就越來越霸道,越來越可惡了,虧她當初還同情齊妃呢,真是瞎了眼了。
重新換了茶後,齊妃又挑剔了一番,直到弘時來了才消停了。
瑜芳見此忍不住撇了撇嘴,齊妃倒是聰明,私底下對她很不客氣,在兒子面前卻會裝大度。
“你說有事找額娘,是什麼事兒,竟然把你姐姐也叫來了。”齊妃看著兒子笑道。
“兒子是想和額娘說說您昨兒個填池子的事,這王府從前也是皇阿瑪和皇額娘住著的,他們如今雖然搬進宮去了,可有些佈置是不能壞的,免得皇阿瑪問起時兒子為難。”弘時看著她,柔聲說道。
“你多心了,我是覺得這王府既然已經賜給你了,咱們想怎麼變那是咱們的事兒,難道你皇額娘一個人霸佔著那麼大的皇宮還不夠,還在管著我們王府的事不成?”齊妃皺眉說道,語中頗有些怨氣。
在她看來,靳水月不讓她進宮住就是十惡不赦的,她如今要改變王府的佈局那是她的事兒,才不管人家如何看呢。
“兒子不是那個意思,兒子……。”
弘時本想說些什麼,外頭卻傳來了宋氏的聲音。
“弘時……。”
“她怎麼來了?”齊妃一下子就變臉了,猛的站起身來。
宋氏病了很長時間,身體還有些虛弱。
雖然她覺得弘時叫她過來有點奇怪,畢竟以前都是兒子去探望她,給她請安的,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如今唯一的指望就是弘時,所以收拾好一切就過來了。
宋氏也沒料到齊妃在這兒,臉色有些蒼白,轉身就想出去。
她最近每次和齊妃對上都會吃虧,還是避開一些好,而且她表現的越怯懦,害怕,弘時就會越偏向她這邊。
“既然來了,那就別走了。”齊妃一下子攔住了宋氏,還推了她一把。
宋氏往後退了兩步,見弘時伸手來扶她,便故意往後倒去。
“額娘。”弘時穩穩扶住了她,然後轉頭看著齊妃,一臉憤怒道:“您太過分了。”
齊妃知道宋氏是故意的,她也懶得和弘時爭論,便冷聲道:“過分又如何?她要殺了本宮,還指望本宮對她客氣嗎?本宮早就說過了,有她沒我,有我沒她,我們遲早要做個了斷。”
“今兒個叫兩位額娘過來就是要和你們說件事。”弘時打算快快說完,把這兩個祖宗送回去。
“額娘,先聽弘時說吧,您和宋額娘先坐下。”二公主連忙過來勸說齊妃。
等她們都坐下了後,弘時才清了清嗓子道:“從今兒個起,王府的內務皆由福晉處理,兩位額娘就不要插手了。”弘時說到此還特意看了齊妃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