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起來。
沒過多久,弘曆和弘晝也過來看弘暾了,大家說了好一會話,才回到了他們南三所的住處。
弘曆和弘晝都有親王的爵位在身,後宮又空著那麼多的宮苑,皇帝打算把從前廢太子住過的毓慶宮給他們兄弟居住,只是如今尚未佈置妥當,所以他們還住在南三所裡。
“三位姐姐坐,我給你們泡茶去。”弘晝一邊說著,一邊去後頭拿好茶去了,弘曆則叫了奴才拿小爐子煮水。
沒過多久,林越之也來了,他雖然也受罰了,此刻看著卻跟沒事人似得,因為年輕底子好,加之功夫不錯,跪上一個時辰對他來說完全是小意思。
“憐兒呢?”珍珍看著林越之問道。
“已經送回府去了。”林越之笑道。
下午阿哥們還要在箭亭學習騎射,他這個伴讀也得陪著,所以不得不進宮來。
“姨父和姨母揍你沒?”弘晝拿著茶走出來問道。
“沒有。”林越之搖頭,也就弘晝一天把揍人掛嘴邊了,他從小到大就沒有捱過揍。
“明年春闈你就要下考場了,這個時候不專心聽講,姨父沒揍你還真是難得。”弘晝一副很可惜的樣子說道。
林越之聞言倒是不氣惱,他笑了笑道:“宮裡的師傅們教的是皇子皇孫們,你們是不需要考科舉的,聽師傅們講這些是別想高中的,至於春闈,我自有分寸。”
林越之的才學在眾人當中可是出類拔萃的,他今年虛歲十五,已經是舉人了,明年春闈對他來說也是志在必得的。
眾人有說有笑,等到安安反應過來時,已不見良薇了。
“你們看見良薇了嗎?”安安轉頭看了看屋內後,皺眉問道。
“四姐姐剛剛起身往外走了,我還以為她出恭去了呢。”弘晝連忙說道。
“我瞧瞧去。”安安立即站起身來往後走去。
“我也去。”珍珍也立即跟了上去。
姐妹兩人到了淨房卻不見良薇的蹤跡,便將院子裡的奴才叫來問。
“瞧見四公主了嗎?”安安掃了一眼站在面前的奴才們,一臉凝重的問道。
雖然人就在宮裡,不會出什麼事兒,可依著良薇的脾氣性子,不會要走卻不打招呼的,她有些擔心那丫頭。
“啟稟三公主,四公主一刻鐘前帶著景兒從前門出去了。”有個小太監恭聲稟道。
“她會不會是有急事?”珍珍皺眉說道。
“不可能的,即便有急事也不會不打招呼就不聲不響的走了。”安安眼中滿是擔憂之色,這宮裡人少,沒有利益衝突,不會有人想著對良薇下手,可是那丫頭實在是單純善良又好騙,她還是很擔心的。
“那我們怎麼辦?”珍珍見姐姐擔心,也跟著急了。
“先在南三所挨著找找,也問問旁人有沒有見到她,一刻鐘,若是一刻鐘後找不到就立即告訴皇額娘,讓宮中的侍衛們挨處找。”安安一邊說著,一邊就帶著身邊的宮女們往外走。
弘曆不僅把他們院子裡的奴才都派出去找了,自己也去了。
弘晝和林越之當然也不可能坐視不管,都跟著去找人了,只是去的方向不一樣而已。
良薇的確是趁著眾人說話,沒有注意到她時帶著景兒偷偷溜走的。
她不敢告訴姐妹們自己的去處,因為她知道她們會阻止她,事實上她自己也有些遲疑。
良薇方才聽弘曆他們說起弘相,說他中暑暈倒了,九爺心疼兒子,此刻還在南三所弘相他們的住處守著兒子。
也不知怎麼的,良薇聽著聽著就想去瞧一眼。
九爺允禟是她的生父,但是對於這個差點害了她一輩子的生父,她是憎恨的,特別是常常聽額娘數落他的不是,想起自己因為他的冷漠,因為他的拋棄和傷害差點變成痴兒,如今說話還有些結巴,從小到大被人笑話,被人瞧不起,很長時間都活在自卑和陰影裡,她對他就恨之入骨。
正因為恨極了他,卻又無法報仇,所以良薇便下意識的躲著生父允禟。
從小到大,在所有的大宴中,她一共見過允禟三次,每次都隔得很遠,她根本就沒有看清過他的長相。
今兒個聽他們說允禟是如何心疼弘相的,對弘暲又是如何的好,一直守著暈倒的弘相,不吃不喝。
她就想不明白了,同樣是他的兒女,身體裡都留著他的血,他對弘相他們為何那麼好,對她視若無睹就罷了,為何那樣狠心,一定要置她於死地呢?
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