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伺候著。
蘭香院中,二老夫人胡氏正帶著嫂嫂高氏和侄媳婦們賞花。
蘭香院的蘭花品種很多,花期也不一樣,一年中大部分時間都能看到綻放的蘭花,淡淡的幽香簡直讓人沉醉。
今兒個天氣不錯,並不是太熱,此刻烈日被雲層遮擋,她們正好出來賞花,屋內已經沏了上好的花茶,清熱解暑,一會回去正好可以喝。
“這花真是好看,改明兒個,我也叫芳華回來瞧瞧。”大夫人武佳氏一邊看那一簇簇蘭花,一邊笑著說道。
“大嫂是想芳華了吧,說起來那孩子也有好些日子沒有回來了。”二夫人梁氏連忙說道。
武佳氏聞言也沒有否認,她的確想女兒了,雖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可自從女兒出嫁後,她對女兒的想念卻與日俱增,又不好時時過去探望,就盼著那孩子能多回來一些,可出嫁的女兒總往孃家跑,那是會遭人閒話的。
聽兩個兒媳婦說起已經出嫁的長孫女靳芳華,老夫人高氏眼中也有著一絲想念之色,幾個孫女中,靳芳華是最年長的,也是最聽話懂事的,她自然偏愛那孩子,也盼著孫女能回來呢。
“芳華的婆家是極好相處的,對芳華也好,你們想孩子了,派人去請便是了。”二老夫人胡氏笑著說道。
“話雖如此,終究還是要悠著點,芳華畢竟嫁出去了,說起來還是弟妹你福氣好,新月和水月雖然嫁的都是王府,可弟妹想去瞧她們便能隨時去。”高氏看著胡氏,笑著說道。
胡氏聞言滿臉笑容,她的確很滿意,也覺得很愜意,孩子們都有好歸宿,就是她這個做母親的最欣慰的事兒了。
馮氏怒氣衝衝進了蘭香院時,看見的便是妯娌和婆婆們其樂融融的場面,聽到的便是這種話,心中的火氣更勝了。
靳芳華的婚事,當時一家子都很上心,到了她家淑華時,就是她這個做母親的一個人四處奔波,好不容易說了這麼一門好親事,家裡人還不當回事,而且還讓靳水月給攪黃了,她就不信,若靳家人不說出去,靳水月能知道嗎?也不知道是誰嘴賤說了出去,她今兒個非要好好給那些人一點顏色瞧瞧不可。
“三夫人。”守在院子裡的丫鬟們瞧見馮氏,連忙福身行禮。
“三弟妹來了。”武佳氏見馮氏過來了,連忙笑著招了招手:“弟妹一早就說出門有事,不能和我們賞花了,沒想來的這麼及時,快看看這花,真是不錯,改明兒個我也讓芳華回來瞧瞧,正好她們姐妹三人許久未見了,一起說說笑笑的,才開心。”
若換做從前,馮氏再怎麼也會附和幾句,她在府裡是出了名的八面琳瓏,不過也是嘴上不饒人的,今兒個心情極差,一肚子火氣還沒有發洩,她根本懶得理武佳氏,到了老夫人高氏面前,隨意屈了屈膝便站起身道:“媳婦有事要請母親和二嬸嬸做主。”
老夫人高氏見兒媳婦臉色難看,神情中滿是戾氣,微微有些詫異,便低聲道:“說吧,是什麼事兒?”
“是淑華的婚事,我們淑華已經到了該定親的年紀了,母親說讓我自己個看著辦就是了,媳婦也不負眾望,給淑華找了一門人人羨慕的好親事,那可是平郡王府,淑華嫁過去就是當家作主的福晉,日後榮華富貴自是不必說,旁人求都求不來,但今兒個兒媳去了平郡王府,老福晉卻說婚事就此作罷,這六禮都到了問名了,婚事卻作罷了,讓我們靳家的臉往哪兒擱?我們淑華的名聲也壞了。”馮氏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一方面覺得生氣,另一方面也覺得委屈。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倒是老夫人高氏微微蹙眉道:“這門婚事,我原是不看好的,如今作罷了倒是好事,而且……你們並沒有傳揚出去,於淑華的名聲應該沒有多大影響,而且孩子今年只有十四歲,再過兩年慢慢議親也不晚,到時候也沒有人再拿這個說事了,你不要太擔心,我瞧著你臉色不大好,回去好好歇著吧。”
“母親說的輕巧,那可是王府……我們淑華已經還能找到這樣的好人家嗎?”馮氏卻是不樂意了,說話的語氣也變得尖銳起來,緊緊握著錦帕道:“如今這門婚事黃了,若是因為我們淑華的原因,我也就認了,可是老福晉說了,是四福晉當面和她說,我們靳家不願意和平郡王府結親,她老人家才會作罷的。”
一旁的胡氏一直聽著侄媳婦馮氏哭訴,聽到這兒時,面色一變,她是和水月說了此事,水月也說會妥善處理的,她卻沒有想到這孩子這麼直截了當找了老福晉。
事實上……若不是今兒個在宮裡碰到老福晉,靳水月生了氣,也不會這麼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