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露出了諷刺的笑容,她見何嬤嬤把那餅子踹到了懷裡,更是忍不住冷笑起來了。
虧得她家額娘這麼信任這個賊婆子,只可惜這婆子是個吃裡扒外的東西,竟然想害額娘,她如何能忍下這口氣?
“嬤嬤吃吧,也不差那幾個,這一盒子都給嬤嬤吧,我讓柳兒再去拿一盒給額娘。”二格格一邊說著,一邊吩咐柳兒去拿。
李氏見自家女兒這麼做,心裡十分詫異,正想說些什麼,卻見二格格從盒子裡拿了一個喜餅遞給何嬤嬤。
“嬤嬤快吃了吧,實話告訴嬤嬤,這喜餅你今兒個是非吃不可,嬤嬤是自個吃下去,還是本格格讓人餵你?”二格格盯著何嬤嬤冷聲說道。
何嬤嬤聞言臉色一片蒼白,哆嗦著嘴,半晌都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怎麼了?”李氏本來很高興的,今天是兒子大喜的日子,又見到了女兒,所以她也沒有多想,可這會見女兒這樣逼著何嬤嬤吃這喜餅,她再遲鈍也察覺到不對勁了。
二格格卻沒有回答李氏。
想她家親額娘李氏從前可是個厲害之極的主子,在王府時不知道有多風光,現在卻淪落到不得不依靠一個賊婆子的地步了。
倘若額娘身邊還有得力的人伺候,又豈會重用這個何嬤嬤?
二格格現在看何嬤嬤是各種不順眼。
“柳兒,何嬤嬤老了,手腳不利索了,你伺候她吃喜餅。”二格格對站在馬車外頭的柳兒說道。
“是。”柳兒聞言立即上了馬車馬車很寬敞,多她一個人也一點兒都不擁擠。
“嬤嬤請用喜餅。”柳兒拿了一個喜餅遞到了何嬤嬤面前。
“不……奴婢……奴婢不餓。”何嬤嬤看著自家主子李氏,眼中滿是哀求之色。
“何嬤嬤,你揹著我做了什麼?”李氏臉色變的很難看,她死死盯著何嬤嬤,厲聲喝道。
“奴婢,奴婢沒有……。”何嬤嬤嚇的直搖頭,李氏還是第一次見到何嬤嬤這樣失態,心裡更加憤怒,對柳兒道:“還愣著做什麼把喜餅給她塞到嘴裡去。”
何嬤嬤知道李氏不是心慈手軟之輩,自己始終不肯吃這喜餅,李氏已經起了疑心也下了狠心要收拾她了。
柳兒得了吩咐,自然不會手軟,立即拿了餅子就往何嬤嬤嘴裡塞,何嬤嬤嚇得半死,連忙躲閃,兩人在馬車內拉扯起來。
“反了反了,如今連個奴才也欺負到我頭上來了。”李氏氣得要命,對身邊的二格格道:“去府裡叫兩個侍衛過來喂她吃下去,這樣吃裡扒外謀害主子的狗奴才我要來作甚?不如亂棍打死。”李氏已經斷定喜餅有毒了,否則何嬤嬤不會死活不吃。
這些年來,她一直把何嬤嬤當成心腹對待,從未起疑過,今兒個若不是二格格過來,她還不知道這奴才已經背叛了她。
李氏從盒子裡抓起一個喜餅,然後從頭上拔下銀簪子一試,那簪子果然變黑了。
“主子饒命,主子饒命……。”何嬤嬤嚇的大聲嚎叫起來。
李氏氣的要死,一腳就把何嬤嬤踹出了馬車,何嬤嬤年紀大了,從馬車上摔下去後竟爬不起來了,人躺在地上掙扎呼痛。
安安原本打算靜觀其變的,卻不想李氏竟然在馬車上,她當然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所以身邊的奴才一稟報,她就過來了,此刻馬車簾子大開,她正好能看見裡頭的二格格和李氏。
“三妹妹。”二格格臉色變了又變,拉著李氏下了馬車,她看著安安,眼中帶著一絲哀求道:“三妹妹,我額娘是太想弘時了,才忍不住出了莊子過來瞧一眼的,她這就回去,你千萬別告訴旁人,不然額娘會受罰的。”
安安還是第一次見李氏。李氏私自離開莊子算是犯了大錯,可安安如今的注意力可不在李氏身上,她看著二格格和李氏道:“李格格和二姐姐難道不想知道是誰指使這奴才害人嗎?”
“當然想。”二格格連忙回道。
安安聞言一臉凝重的點了點頭,吩咐王嬤嬤帶著粗使的僕婦江何嬤嬤拖進了王府北偏門去丟到了後院的柴房裡。
何嬤嬤為了保住家人,一開始根本不願意招供,哪怕被鞭打的渾身是傷也只是說下毒是她自己的主意,還說是李氏對她不好,不把她當然看,她這是私底下洩憤才想害死李氏。
這樣的話李氏當然不信,因為她根本沒有苛待過何嬤嬤,反而很照顧她和她的家人。
“你這該死的賊婆子,到了這份上還不老實交代,竟然還說我苛待你,真是該死。”李氏被何嬤嬤氣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