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準備再回花廳時,她屋內伺候的小丫鬟卻急匆匆跑了過來,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豈有此理,那個刁奴人在何處?”安安一下子站起身來,沉聲問道。
“啟稟格格,王嬤嬤不敢打草驚蛇,正帶著紅錦和那何嬤嬤周旋,她讓奴婢過來報信,請格格定奪。”小丫鬟連忙說道。
安安在屋內來回走動了片刻後心中頓時有了主意,對小丫鬟耳語了幾句後便往花廳去了。
“姐姐回來了。”珍珍見安安回來了,臉色也變得紅潤了許多,頓時放心了。
“三妹妹沒事了吧?”二格格也上前關心幾句。
“沒事。”安安輕輕搖了搖頭,拉著二格格到了角落裡,低聲道:“不瞞二姐姐,這兩****發現宋格格有些不對勁,便讓身邊的人多留意留意,方才宋格格身邊的秋喜姑姑親自去迎了你親額娘李氏身邊的何嬤嬤到了後院去領喜餅,這原本也不算什麼,可奇怪的是……那何嬤嬤領了喜餅以後故意在府裡繞彎子,到了僻靜處見四下無人,竟然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出來,往那喜餅上灑了一些粉末。”
“竟有這樣的事兒?”二格格聞言一下子就呆住了,何嬤嬤可是她親額娘李氏的心腹,她拿了喜餅就該給李氏送回去,為何在王府裡徘徊,找僻靜處灑藥粉?那是什麼藥粉?
要知道這喜餅拿回去肯定是李氏吃的,何嬤嬤這是要做什麼?
“我身邊的何嬤嬤正攔著她,和她周旋,尚未拆穿她。”安安低聲道。
“那個老刁奴莫非要害我額娘不成?”二格格覺得胸口堵得慌,也一陣後怕。
那藥粉萬一真是要人命的東西,而安安又沒有發現的話,她家額娘豈不是危險了?
“那藥粉是否有毒,我也不敢肯定,不過有個法子倒是可以一探究竟。”安安想了想後說道。
“妹妹快說。”二格格有些急了,事關李氏,她當然在意了,哪怕她心中沒這個額娘了,也希望李氏好好活著啊。
安安聞言湊過去在二格格耳邊低語了幾句,二格格聞言連連點頭,跟著安安出去了。
……
弘時大婚的大禮結束後,靳水月有些累,便回屋去了,她才坐下來,還沒來得及喝口水,菊珍就急匆匆跑了進來,在她耳邊一陣低語。
“看來這王府真是安穩久了,也對……這都十來年了,孩子們也長大了,有些人壓在心底的那些小心思也跑出來了,現有烏拉那拉氏,現在又來了個宋氏,當真是不想活了。”靳水月的臉色十分難看。
“福晉,要奴婢帶人把何嬤嬤綁起來嗎?”蘭珍在一旁問道。
“不必,既然安安已經察覺到了,而且這孩子已經有了應對之策,那我們就在一旁瞧著便是了,孩子要保護我這個做額孃的,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也正好乘機讓她歷練歷練,只是她甚少經歷這些,難免有不妥的地方,蘭珍你親自去盯著,倘若安安控制不住局勢,你再以我的名義先穩住眾人。”靳水月說著說著便淡定下來了,既然有人要往槍口上撞,她何必攔著?
離北偏門只有十步之遙的老槐樹下,王嬤嬤這帶著紅錦和何嬤嬤說話,無非是問問李氏的近況,何嬤嬤一五一十的回答著,心裡卻有些疑惑了。
這好端端的,府裡的三格格怎麼關心起李氏來了?竟然派了王嬤嬤她們過來詢問她。
“嬤嬤……。”
就在王嬤嬤和紅錦都找不到要說的話時,二格格突然出現了,她朝著何嬤嬤笑了笑道:“嬤嬤進府是來替額娘拿喜餅的嗎?”
何嬤嬤做夢也沒有料到二格格會出現,拿著喜餅的手忍不住抖了抖,但面上還是沒有絲毫異色,她福了福身笑道:“回格格的話,正是。”
一旁的王嬤嬤和紅錦見二格格突然來了,並不知是自家三格格安排的,頗有些著急,直到小丫鬟過來在她們耳邊低語了幾句,兩人才向二格格行禮後告退了。
“嬤嬤,我額娘這幾天身子可好?”二格格看著何嬤嬤問道。
“好著呢,就是想念格格和阿哥。”何嬤嬤連忙回道。
“嬤嬤是坐馬車來的嗎?”二格格問道。
“是。”何嬤嬤不知道二格格問這個做什麼,但還是點了點頭。
“那正好,我這邊也沒有什麼事兒了,便跟著嬤嬤去莊子上看看額娘吧。”二格格笑眯眯說道。
“這……這……。”何嬤嬤聞言頓時為難起來,低聲道:“王爺交代了,不許任何人進莊子探望我們主子,這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