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想明白了,對一個女人來說,實在不該把一個男人當做生命中的全部,她好歹還有個兒子可以依靠啊,可她倒好,當初非要作死,到最後男人沒有了,兒子也成別人的了。
“格格沒有見到小阿哥嗎?”何嬤嬤見李氏臉色不大好看,便柔聲問道。
“見到了,可見到了又能如何?他如今是宋氏的兒子,他成親我也只能這樣偷偷的看幾眼,看了還不如不看,徒增悲傷而已。”李氏眼中滿是哀傷之意,不過很快又自信滿滿道:“弘時是個心地善良的孩子,若有一天他飛黃騰達了,肯定會好好孝順我這個額娘,他是王爺的長子,日後一定能和王爺一樣有出息,靳水月那三個兒子年紀都不大,如何能與我兒子爭?”
何嬤嬤看著李氏突然就變得意氣風發起來,一掃方才的頹勢,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走吧,這天可真熱。”李氏熱的直冒汗。
想當初她也是個側福晉,過著錦衣玉食的好日子,成群的奴僕伺候著她。
可如今卻淪落到要做僕婦打扮,大熱天冒著烈日在街上走動了。
這些年所受的艱辛和委屈她從沒有忘記,總有一天,她會靠著兒子拿回本就該屬於她的一切。
王府正廳內,弘時和瑜芳正在拜堂。
身為祖母的德貴妃正坐在正中的椅子上接受兩個新人跪拜。
她多次派奴才來央求,說想親自來王府恭賀,四阿哥一開始還拒絕,後面想想還是答應了。
德貴妃說了,弘時大婚一過她就去暢春園避暑,絕對不會插手王府任何事,四阿哥才勉強答應她來王府。
宋氏身為侍妾自然是無法到正廳這邊來接受兒子和兒媳婦行禮跪拜的,不過明兒個一早兒子還會帶著兒媳婦向她請安,如今她雖然覺得遺憾,但也沒有辦法。
“秋喜,你親自去看看何嬤嬤來了沒有,記住了……你領著她去拿喜餅時千萬不能你自個親自動手拿,讓發喜餅的嬤嬤給就是了,這樣出了事咱們才能撇清干係。”宋氏把秋喜拉到一旁,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是。”秋喜連忙應了一聲。
“姐姐是有要緊事嗎?”錢氏見宋氏就帶了秋喜一個人在身邊,如今還把人打發出去了,不免有些詫異。
“突然覺得有點兒頭暈,我讓秋喜回去給我拿常吃的藥丸了。”宋氏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天熱容易中暑,加之姐姐又要做婆婆了,難免激動,是該注意著身子,弘時媳婦身子本就不好,還得姐姐照料呢,姐姐可萬萬不能倒下了。”錢氏面上一臉關切,心中卻頗有些不屑。
宋氏昨夜那番話她可是一字不漏聽到了耳裡。
她和宋氏不一樣,事實上她並不是王爺的女人,良薇也不是王爺的女兒,若說宋氏還有別的想法,那麼錢柳珍倒是真的打從心裡感激靳水月,也從來沒有要生事的心思。
在她看來,自己和女兒能在王府平安順遂度過這麼多年的歲月,女兒的身子能慢慢康復,這些都是王爺和福晉的恩典,她感激他們還來不及呢,怎麼會給他們添堵?
安安和珍珍早就知道良薇不是她們的親姐妹,可她們還把良薇當親姐妹對待,不僅關心良薇,還處處維護,錢氏看在眼裡,心裡十分感動,所以也打從心裡喜歡她們。
昨兒個聽到宋氏說那些話,她心裡是憤怒的,這會見宋氏一個人在這兒,她就忍不住想過來擠兌兩句。
宋氏聽了錢氏的話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難看起來了,忍不住沉聲道:“我看瑜芳身子骨好的很,倒是不必妹妹你操心。”
“那是你的兒媳婦,我當然不必操心。”錢氏也沒有好臉色了,冷笑道:“我原本以為姐姐是寬容大度之人,沒想到卻看走眼了,三個孩子給弘時準備禮物本是好心一片,也是真心敬著他這個兄長,沒想到了姐姐這裡卻是她們故意在給弘時添堵找晦氣,可見姐姐心胸狹隘至極。”
錢氏這些年跟在靳水月身邊,別的沒有學到,這護短的脾氣倒是學了過來。
“你……你簡直是胡說八道,我哪裡說那樣的話了?我只是覺得白色的花用在大婚不吉利而已。”宋氏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心裡氣的要死。
“妹妹奉勸姐姐幾句,咱們這些做侍妾的還是安分守己比較好,福晉仁慈,咱們如今在這府上還算半個主子,若自己作死,那也就和烏拉那拉氏一個下場了。”錢氏冷笑著說道。
“今兒個是弘時大喜的日子,我不和你爭。”宋氏聽錢氏這麼說,氣的牙癢癢的,她好歹入了王府這麼多年,無論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