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的福晉,你竟然敢出言不遜……。”靳水月看著宋氏,眼中滿是冷意。
“福晉。”宋氏還不等靳水月說完,便急著辯解道:“弘時都醉成這樣了,她還不讓人去請太醫,還阻止妾身派人去請,妾身情急才說了她幾句,再說妾身也算是她的長輩……。”
“掌嘴。”靳水月一掌拍在了桌案上,厲聲喝道。
一旁的蘭珍聞言沒有絲毫的遲疑,立即走了過去,朝著宋氏臉上啪啪啪甩了幾巴掌。
“菊珍,去叫咱們府裡的大夫過來給弘時解酒。”靳水月沒有理捱打的宋氏,轉過頭對菊珍吩咐道。
“是。”菊珍聞言連忙派人去了。
靳水月這才轉過頭輕輕抬了抬手道:“夠了。”
“是。”蘭珍頷首,收了手轉身走到了靳水月身後站立。
就這會子功夫,宋氏便捱了十幾個巴掌,一張保養得當,又白皙細嫩的臉上出現了明顯的手指印,一張臉也慢慢腫了起來。
“福晉息怒。”宋氏猛的跪了下去,心中也害怕起來了,靳水月竟然讓人打她,可見是不會留臉面了,她有些後悔了,後悔自己方才還在靳水月面前辯解。
“你不過是個侍妾,妾是什麼?不過是上不得檯面的東西,還敢自稱長輩?你若真拿自己當長輩,就不該對她說出那樣傷人的話。”靳水月說到此,臉色愈發不好看了,厲聲道:“宋氏,你還敢非議皇上,我瞧著你是活膩了。”
“福晉息怒,福晉饒命,是妾身失言了,妾身日後再也不敢胡言亂語了。”宋氏渾身一顫,連忙磕頭求饒,因怕把頭磕破了毀了容,她又支起身子開始自己打自己的臉,一個勁兒的認錯。
“夠了,你不嫌煩本福晉還懶得看你這鬼樣子,滾到外面磚地上好好跪兩個時辰反省反省,至於你這條命,能不能活就看弘時的了。”靳水月真想叫人把她拖出去丟到沒人的地方自生自滅算了。
這樣的宋氏,和她年幼時在宮裡遇到的那個和烏拉那拉氏爭鋒相對的女人有什麼區別?
這些年來,她還以為宋氏變了,變得和過去不一樣了,沒想到人家骨子裡那些東西就沒有消失過,一得意就全部暴露出來了。
“是。”宋氏聽靳水月這麼說,一下子就鬆了口氣,罰跪不算什麼,只要能保命就好,她相信弘時不會把她怎麼樣的。
她是弘時的養母,作為兒子若是連額娘都要殺,還如何服眾?倘若他真這麼做了,那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待得宋氏跪到外頭後,屋內總算恢復了安靜,靳水月走到床前,見弘時醉的不省人事,哪怕她叫奴才搖晃他都絲毫沒有反應時,臉色便有些難看了。
她又叫丫鬟喂他喝水,可他一點兒都喝不進去,灌到嘴裡全部都溢位來了。
“怎麼喝的這樣多?高遠呢,把他叫進來。”靳水月有些生氣,先不說弘時這樣的行為實在有些欠妥,這酒喝這麼多可是很傷身的。
“福晉吉祥。”高遠進來後便跪了下去,因害怕,渾身都在發抖。
“我問你,你家主子怎麼醉成這樣?”靳水月看著高遠,沉聲問道。
主子有時候糊塗時,做奴才的也得勸著點才是,高遠平常瞧著也是靠譜的,這次怎麼就沒有攔住?
“啟稟福晉,我們貝勒爺在街上碰到了十四貝勒爺府上的二爺和四爺,他們邀我們貝勒爺一塊用午膳,席間喝了些酒,結果就越喝越多……一頓午膳吃了近兩個時辰,我們貝勒爺被灌的不省人事。”高遠說到此顫聲道:“奴才是想攔的,卻被弘暟小貝勒一巴掌打了出去。”
靳水月聞言一瞧,果然看到高遠的左臉腫了起來。
“真是荒唐。”一聽弘時竟然是個十四的兩個兒子在一塊喝醉的,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弘時也老大不小了,怎麼就這樣不穩重?他難道不知道他家阿瑪和十四之間的恩怨嗎?和誰喝酒不好,非要跑去和弘明、弘暟喝酒,這不是找罵嗎?
瑜芳既然嫁了過來,那麼王府的一切她都事先了解了一些的,更別說攝政王和十四爺這對兄弟的恩怨了,此刻聽說自家貝勒爺是和十四貝勒爺家的兒子們喝成這樣的,她只覺得自己頭一下子就有些發昏了。
“福晉,大夫過來了。”就在此時,菊珍領著大夫急匆匆走了進來。
這大夫雖然醫術不急楊太醫,但也十分厲害,和宮中一般太醫比起來不遑多讓,他給弘時把脈又檢視了一番後,看著靳水月道:“福晉,貝勒爺喝的實在是太多了,恐怕要一兩日功夫才能醒來,兩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