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氣往左側滾去。
富察氏本來是打算一下子扯住安安的頭髮,去割她的頸子的,因為她知道以自己的力氣,背後給安安一刀不一定會一擊斃命,萬一沒有第二次下手的機會,那以後也沒有機會了,所以她想到了割取安安的頸子。
正因為如此,所以珍珍才有機會抱著自家姐姐一滾,躲開了,不然富察氏肯定有時間和機會從安安背後給她一刀。
突如其來的尖叫聲驚醒了正圍著火堆打盹的靳水月,也嚇到了鄂輝等侍衛。
富察氏雖然沒有得逞,但是也沒有放棄,安安姐妹躲開後,她又撲了上去,趁著兩個孩子都跌倒在沙灘上這個機會,她揚起匕首就要往安安的胸口刺過去。
突如其來的一切並沒有把安安嚇傻,出於人求生的一種本能,她一邊往左側滾,希望能避開富察氏手中的匕首,一邊抓了一把沙砸向富察氏的臉。
沙子很細,因為海邊沒有下雨的緣故,還算乾燥,一下子就眯了富察氏的眼睛。
等富察氏看清楚安安的位置,臉上一片猙獰撲了過去時,鄂輝手裡的利劍就像長了眼睛一樣,嗖的一下飛了過來,剛好插在了富察氏身前的沙灘上面,也嚇了她一跳,暫時阻擋了她前進的步伐。
原來是鄂輝看見自家小主子有難,一邊狂奔過來,一邊擲出了手裡的長劍,他武功不錯,準頭好的很,剛好阻攔了富察氏一下,也就是這一下的功夫,鄂輝已經差不多要到安安身邊了,也在富察氏再次動手之前,扯下了脖子上戴著的玉佩猛的擲了過去。
玉佩碰到匕首碎了,也剛好把富察氏手上的匕首打落了,趁著富察氏彎腰撿起匕首的瞬間,鄂輝已經一手拉住一個孩子,帶著她們猛的後退,瞬間就飛到了一旁一塊巨大的礁石上,不僅離富察氏有兩三仗遠,這礁石的高度也不是嬌小的富察氏能夠觸及到的。
在鄂輝飛奔而來的時候,東德等侍衛也圍了過來,一刻都不敢耽誤,靳水月更是狂奔而來,連腳下的高底鞋都不知道掉在哪兒了,等她和妙髓跑過來時,兩個孩子已經脫離了危險,富察氏更是被東德等侍衛圍了起來。
自知自己行刺失敗,不能給兒子報仇了,富察氏面如死灰,但是依舊沒有放下手裡的匕首。
“安安,珍珍,你們怎麼樣了?”靳水月見鄂輝帶著兩個孩子從礁石上下來,立即抱著她們,一臉著急的問道,天知道剛剛看見富察氏拿著匕首刺向女兒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沒事,額娘我沒事,幸虧有珍珍和鄂輝叔,不然我真的慘了。”安安搖頭說道,還抱著自家額娘拍著她的背,因為她能感覺到自家額娘渾身都在發抖,肯定是嚇得,說實話,剛剛安安自己也嚇得不輕,但是現在脫離危險,能稍稍鎮定一些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靳水月見兩個孩子都平安無事,這才安心下來。
由於富察氏的身份,加之手裡拿著匕首,東德等人沒有將她押起來,正等自家主子的吩咐。
“富察氏。”靳水月轉頭看著富察氏,眼中滿是怒氣,這女人差點就殺了她的寶貝女兒,她能不生氣嗎?
“靳水月……這次算我認栽,不過下次……我一定不會再失手了,你家那個小賤‖人害死了我兒子,殺人償命,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她,不會放過任何可以報仇的機會。”富察氏盯著靳水月冷笑起來,看著安安時更是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沒聽說人一旦瘋狂起來,比鬼還難纏嗎?死丫頭……我這輩子都會纏著你的。”富察氏盯著安安,桀桀的笑了起來,笑聲十分恐怖。
“你以為我會給你那個機會嗎?”靳水月皺眉看著富察氏,冷笑道。
“不然怎麼樣?她現在完好無損,即便我想行刺,你還能現在殺了我不成?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此事一旦傳揚開,我阿瑪一定會為我報仇,和你家王爺撕破臉,如今儲位之爭正在節骨眼上,你家王爺需要我阿瑪和富察氏一族的支援,你不敢殺我。”富察氏盯著靳水月,一臉有恃無恐的說道。
靳水月聞言笑了,她的確不會殺富察氏,因為她不是草菅人命之人,殺人……太可怕了,卻不是因為富察家族權勢逼人的原因。
“你笑什麼?有本事你就來殺了我啊。”富察氏拿起匕首指著靳水月咆哮道。
“你兒子就是個人渣,死有餘辜,你身為他的額娘,不知教導他,你也有一半的過錯,卻來找我們安安報仇,富察氏……你應該慶幸,慶幸你那個不爭氣的兒子自尋死路了,否則……京中派巡撫來查時,你和你的夫君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