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子上的衣裳。
迅速把滿頭青絲綰成簡單的髮髻,戴好髮飾後,靳水月出現在花廳已經是一刻鐘之後了。
“四嫂。”九福晉見靳水月出來了,立即站起身屈膝行禮,臉上帶著柔和的笑容。
“九弟妹不必多禮,坐吧。”靳水月輕輕揮了揮手,示意她坐下。
“多謝四嫂。”九福晉笑著點了點頭,坐到了椅子上。
兩人許久不見了,當初也只是泛泛之交,一時半會還真不知道說什麼好,靳水月只能讓人給她換茶。
“多謝四嫂了,不瞞四嫂,我已經許久沒有出過府邸了,所以有些不太適應。”九福晉看著靳水月,低聲說道,眼底最深處閃過一絲黯然之色。
她家九爺,當初因為寵愛一個妓|女,就是那個飛雪,那個叫梁鳶兒的女人,因為這個女人,原本對她這個嫡福晉敬重有加的九爺完全變了,整個貝勒府也變了,她空有福晉的名頭,卻被那個女人奪走了一切。
貝勒府的權柄,還有她的丈夫,都不再屬於她,那段日子,她病的奄奄一息,幾乎要去見閻王了。
雖然那個女人早已消失在了他們的生命裡,可因為那女人,她家九爺淪為皇家的笑柄,在人前都抬不起頭來了。
加之她家九爺被皇上責罰,被幽禁府邸,失去一切爵位的緣故,這些年他們貝勒府的人真的沒臉見人了。
“雖然去年……我們家九爺得了皇上的恩典,不再被幽禁府邸,也有了貝子的爵位,但是四嫂,我說句實話,我還是不太敢出門,一來多年來已經形成習慣,二來總覺得人家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有的可憐我,有的蔑視我,那些眼神實在讓我害怕,讓我不敢去正視。”九福晉看著靳水月,低聲說道,語中不乏哀傷之意。
靳水月真不知道九福晉今兒個來找自己的目的是什麼了?訴苦嗎?還是博取她的憐憫之心?這完全沒必要啊。
“索性一切都過去了不是嗎?九弟妹你不要太傷心了。”靳水月雖然不知道九福晉的來意,但是女人何苦為難女人,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