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前三個月,因為怕胎像不穩,她天天幾乎被自家四爺和女兒們盯著休息,唯一的娛樂活動就是在院子裡曬太陽了,可把她憋得不行。
安安甚至帶著妹妹珍珍出去京中閒逛,但是臨走時卻要對自家額娘千叮嚀萬囑咐,不許她到處跑,讓靳水月鬱悶不已。
丫頭一長大,都開始管她這個額娘了。
不過,因為有些早孕反應,所以她也勉強能在府裡待,一直到四月底,孩子滿了三個月,她才總算擺脫了“禁足”的苦逼生活,帶著兩個孩子回孃家轉悠了一圈。
“額娘,聽阿瑪說,您要帶著我們出京去玩嗎?”回府的路上,安安挽著自家額孃的胳膊問道。
“嗯。”靳水月輕輕點了點頭。
“可是額娘現在有身孕了,出京車馬勞頓的,太辛苦了,額娘,咱們還是不去了吧。”珍珍轉過頭看著自家額娘說道。
她們姐妹倆雖然都很想出京去玩,特別是和額娘去玩個一兩個月再回來,那肯定是一段很不錯的旅程,只是額娘有了身孕,姐妹兩個再想去都不願意去了,兩人可是很心疼自家額孃的,總不能為了她們遊玩,讓額娘受累吧。
“對呀額娘,您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安胎,就是休息,把咱們的小妹妹生下來,出京什麼的不著急,過幾年慢慢去也不遲,到時候帶著小妹妹一塊去,有我和珍珍幫忙照料,您一點兒都不會覺得累。”安安也靠在自家額娘胳膊上,柔聲說道。
靳水月聞言忍不住摸了摸兩個女兒的小臉,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何嘗看不出兩個丫頭這是心疼她了,深怕她受累,可是……她已經和自家四爺商議好了,要帶著兩個女兒繞道去盛京的,只有她們離開了,只有她們安全了,自家四爺才能放開手腳做他想做的事情。
有了身孕,長途跋涉無疑是不妥當的,但是他們現在也沒有更好的選擇,思前想後,還是得這麼做。
皇帝病的越來越厲害了,幾乎到了無法醫治的地步,楊太醫等人傾盡畢生所學,都無法壓制皇帝的病情,前兩天,楊太醫派人秘密送信過來,說皇帝已經吐了血,撐不了多久了。
這些天,京中諸位皇子都開始蠢蠢欲動了,形勢非常緊張,他們不得不開始準備了。
可以這麼說,先機很重要,佔了先機,才有未來。
“額娘只是帶你們出京隨便溜溜,三兩天就回來了,說實在的,額娘這三個月一直養著,人都要憋出病來了,出去走走也不錯,就當是散散心了。”靳水月當然不會告訴兩個孩子,她要帶她們去盛京,她只是說在京城百里範圍內遊玩。
“真的要去嗎?”安安抬起頭問道。
“是啊,三兩天就回來了,你們兩個小丫頭就別擔心了,好了,快到王府了,準備下馬車了。”靳水月輕輕捏著兩個女兒的小臉笑道。
“好。”姐妹兩人應了一聲,掀開馬車簾子一看,果然已經到她們王府了,便先跳下了馬車,然後回頭過來扶自家額娘。
靳水月現在過了早孕期,身上沒有哪兒不舒服,肚子也還沒有大起來,整個人和過去沒有什麼分別,還很輕盈靈活,不過她也沒有拒絕兩個女兒,拉著她們的手下去了。
……
乾清宮中,皇帝正靠在軟榻上休息,因為他覺得很難喘氣的緣故,所以枕頭墊的有些高,軟軟的鵝羽枕頭是麗妃給他親手做的,雖然很舒服,靠著渾身輕鬆,但是側身睡的時候,皇帝總怕自己有些憋氣,萬一到時候睡過去,喘不過氣來可怎麼辦?所以一直平躺著。
這些天他病的厲害,精神恍惚,有時候甚至會出現幻覺,覺得喘不過氣來,總覺得有人掐著自己的脖子一樣,夢裡就更加殘酷了,都是腥風血雨,都是想要他命的人追著他,而那些人的面孔他也看的清楚,除了被自己殺死的一些死對頭,竟然還有他的兒子們。
皇帝知道這都是夢,不能當真,但是每每醒過來後,他都渾身溼透,深怕這些成為現實。
縱觀各朝各代,為了皇位弒父的大有人在,他不得不防。
不過,他知道自己再防備,也防備不了多久了,因為他所剩時日不多了。
“皇上,該服用金丹了。”梁九功端著水和藥匣子,走進來跪在皇帝面前說道。
“這東西朕現在吃了也沒什麼用處了,九功,把它丟了吧,以後也不吃了。”皇帝輕輕揮了揮手說道。
“皇上……。”梁九功聞言有些詫異的看著皇帝。
“太醫的藥朕也不吃了,能撐到什麼時候算什麼時候吧。”皇帝沉